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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在牢子裡蹲了多年的前市長王海,只要腦子沒問題就不可能承認他在任期間給人做過這種敗壞一整座城市氣運的事,更不可能出面指證幕後主使;而已經移民海外的港城大師,更不存在自己回國來自投羅網的可能性。
簡而言之……作為發現者的林家祖孫以及協助尋找線索的羅小燕,要是不想清楚後果就貿然把這事兒上報給官方的話,大概率只會自找麻煩。
就算退一步,隱瞞八棺鎖運陣的存在、只告知官方婁家坡水庫底下疑似有八名非正常死亡受害者遺骸這個事實,也是行不通的——因為官方打撈人員的命也是命。
林霄自己都不敢靠近那個邪門到家的八棺鎖運陣,怎麼能讓一無所知的官方打撈人員拿命去證明那八具棺材確實會要人命?
林奶奶本心上肯定是不能坐視這種害人的邪門陣法繼續運行的,但老人家也不願意讓孫女去冒險暴露……她自己也總不可能丟下孫女不顧,一時間左右為難。
林霄琢磨了會兒羅小燕的顧慮,又看了眼她奶的臉色,稍稍思索了會兒,道:「小燕姐你的擔心是對的,曝光這個邪門八棺陣不一定能解決問題,反倒是我們更可能會先惹禍上身,倒不如先不急於一時。」
林霄看向她奶,道:「老太,像八棺陣這麼大的手筆,要是被壞了陣法,反噬應該也會很兇吧?」
「啊個是肯定的。」林奶奶嚴肅地道,「做出這種砍腦殼的事,斷子絕孫都算是最輕的反噬了。」
「那就是了。」林霄自信地道,「以前我們不曉得安陽市是著動了啥手腳,為啥鬼物精怪會能進不能出,但我們現在不是曉得了幕後主使的存在、曉得了八棺鎖運陣的位置、曉得了哪個是守陣人麼,這個就是優勢;只要我們陣腳不亂,做不成的事情先不急到去做,先把能做的事情做了,再慢慢想辦法去搞掉這個八棺陣,那麼我們對付不了的那個幕後主使,自然有陣法反噬去對付。」
林奶奶欣慰地點頭,老人家還擔心孫女年輕氣盛不管不顧嘞,沒想到孫女自己就能把事兒想通透,果然還是懂事了。
羅小燕暗暗鬆了口氣……她在發覺祖孫倆似乎也對八棺鎖運陣束手無策後就開始擔心這一老一小會不會堅持去上報官方、暴露自己,師父能想到避其鋒芒從長計議真是再好不過了。
林霄很高興她奶和羅小燕都贊成她的想法,繼續道:「現在的話,我們能做的事情就有一個,把關媛媛救下來。」
無法確定關媛媛是否是那隻水鬼的因果之前,祖孫倆在行事上確實是有所顧忌的;但現在證實了八棺鎖運陣中冤死的水鬼確定死於關媛媛出生之前,林霄和她奶就可以放心大膽的出手了。
商議好救下關媛媛的計劃,羅小燕幹勁十足地離開去做準備,林奶奶也拎著布袋子去補充香燭紙錢。
林霄看了下時間,準備些會兒作業再做午飯,一直趴床上的巴巴托斯冷不丁跳到了她的小書桌上。
「本王為你做了很多事。」災厄陛下挺著胸膛抬著下巴,驕傲地睥睨著卑微的僕人,「你是否也應當為本王做點什麼?」
林霄想到是巴巴托斯讓她發現了水鬼的活動路線、又是巴巴托斯幫忙用魔法讓她能下水,很好說話地道:「當然當然,小巴你想買啥?」
「以你淺薄的見識,你認為什麼樣的人獲得厄運是能取悅天道的事?」災厄陛下逼格滿滿地道。
位面法則這種正式的稱謂愚蠢的僕人不一定能懂,巴巴托斯還貼心地換成了本位面的人類更容易理解的「天道」。
林霄一時間沒理解小魔王喵主子是在說啥,面露疑惑:「獲得……厄運?什麼意思?」
巴巴托斯實在沒想到僕人連這麼直白的描述都能聽不懂,忍著嫌棄道:「正如獲得某位神邸的祝福一般。」
林霄:「……」
——哪個神仙給人的祝福是獲得厄運啊?!這種神仙擱華夏大地早八百年就給人把廟拆乾淨了!
巴巴托斯把林霄那嘴角抽搐的無語樣兒解讀成了茫然無知,更加嫌棄了,偏偏還得參考僕人這個本土人類的意見、不能把嫌棄表現得太明顯,煩躁地道:「你怎麼能蠢到這種程度,連厄運都無法理解?是要讓本王給你降下厄運你才能理解這麼簡單的東西嗎?」
嘴角抽搐的林霄,眼神驟然犀利起來:「等等,你的意思是說——你能給人降下厄運?!」
「……你以為本王是出於什麼目的和你說這些廢話!閒得無聊嗎?!」終於忍無可忍、暴躁起來的災厄陛下,一記法師之手把林霄拍到了書桌下。
林霄一點兒也不會為小貓咪的小脾氣生氣,從地上爬起來就兩眼放光地抱住小貓咪的肩膀大聲嚷嚷:「小巴你真的能降下厄運?啥程度的厄運?水井街那個痛失皇位的太子爺失寵,就是因為被你降下了厄運??」
有被聒噪到的巴巴托斯,再次一記法師之手把林霄拍到地上。
下午一點,早上才從婁家寨離開的林霄,再次背著書包、帶著巴巴托斯來到婁家寨。
羅小燕從婁家寨上千村民中篩選出來的守陣人關世斌,和關媛媛家也有親戚關係,平時游手好閒無所事事,不去市區吃喝玩樂嫖的時候就在寨子裡閒晃,節假日時不時會跑到關家度假溫泉山莊來做兼職,看穿泳裝的女顧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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