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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心緒正緊張著,聞言立馬反駁,「才沒有不高興,也沒有哭!」
事實擺在面前還能不認,除了阿奴也沒誰了。
她不說話,低頭又取出一個小荷包,將那些珍珠一顆一顆收進小荷包里。
然後,荷包裝滿了。
「嘖,哭了這麼多,還說沒有哭。」
阿奴不說話了,抱住魚尾巴,腦袋也埋進去,看起來不大高興。
「是不是昨晚也沒睡好?」
她又問,沒得到回復,好,意料之中。
「那我們還走嗎,要不要再休息一下?」
除了經常搞不懂魚魚心思外,她在照顧魚上是很擅長的。
總關心魚。
然而這般的關切,對於一條失憶了,身邊沒有任何親人的魚來說,又怎能不讓他依賴?
阿奴咬了咬唇,心裡賭氣的想,就算再休息一下,也是一條魚休息,有什麼意思。
「算了,出發吧,不要耽誤大家時間。」
他聲音有些悶悶的。
葉南玉皺了皺眉,想說點什麼,但看魚這幅拒絕和她說話的樣子,到底沒說出來。
只是應了一聲,伸手打算把魚牽出去。
魚當然看見劍修伸出的手了,但他心裡正賭著氣,無論如何也沒把爪子放上去,只是跳下床,將凌亂的頭髮重新理順,然後昂首挺胸自己一條魚走出去了。
葉南玉:……
算了隨便他。
她還是對阿奴很照顧,阿奴想要什麼都幫他,但兩人間很明顯也有些不同了,比如葉南玉再沒進過小木屋,也比如阿奴比從前還容易發脾氣。
但不是那種大發雷霆的發脾氣,而是生悶氣,故意不和葉南玉說話,只和宗門裡其他男修說話。
有幾次葉南玉帶了魚的晚飯走過來,阿奴都直接走開了。
最最貪吃的人魚,竟然忍住了,對她手裡的食物視而不見。
葉南玉不喜歡猜別人的心思,問了幾次都沒得到回復後,心裡就有些不耐起來。
不吃就抓回來吃,吃完才許走,哭也沒用,不理就不理,她又不是非要和誰說話。
半個月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八大宗門弟子一起被秘境排斥出來。
而滄林里,各宗長老已等在外面。
一見眾人身形閃現,連忙迎過去清點人數。
往年進入秘境的弟子,總會有所折損。
天元宗的裴綰與郁盈也早早等在外面,隨著其他長老一起去清點。
玉清第一時間發現本門長老,轉身與葉南玉還有身後弟子說,「師父和長老來了,我們先過去吧。」
「嗯。」
一幫人衣衫整潔浩浩蕩蕩往天元宗的地方走去,「師父,長老,玉清幸不辱命,帶著師妹師弟們回來了。」
玉清單膝下跪,手握長劍,葉南玉就站在一邊,沖裴綰與郁盈抬了抬下巴。
這幾天她都在忙著和阿奴對嘴,心力交瘁,連笑都懶得笑,瞧起來就是一副冷臉模樣。
裴綰小聲問玉清,「你們在秘境裡,給她添麻煩了?」
玉清一愣,下意識看向葉南玉,馬上明白了師父為什麼要這麼問,看起來確實怨氣很大。
她搖搖頭,提醒道,「師姐和她的魚吵架了。」
裴綰郁盈恍然大悟,又有點震驚,因為那條魚看起來比葉南玉還要生氣,短短一會兒功夫,已經瞪了她好幾眼了,還偷偷拿尾巴打她,她竟也站著不動,像是沒有知覺一樣。
這……
大概是現在年輕人的小情趣吧。
視線從葉南玉身上收回來,又落在那群弟子身上,逐個點過去之後神色忍不住有些驚喜,「都回來了?」
「是,多虧了師姐,我們才能安全回來。」
短短一句話,就讓裴綰知道,在護佑天元宗弟子身上,葉南玉出了不少力。
她也鬆了口氣,不由暗暗慶幸這一選擇。
沒有什麼比命更重要的。
同行的歸一門也被宗門長老接走,得知弟子們得了不少好東西,人還都沒事,長老不由笑開了花。
凌雲宗長老一見到薛弦與紀鈺初身影,就趕忙走上前去,壓低聲音問她們,「拿到了嗎?」
薛弦臉色不大好看,讓長老有點不好的預感。
果然,她搖搖頭,「被人拿走了。」
長老:……
要暈過去了。
近乎咬牙切齒的問,「你是這次進入秘境的弟子裡修為最高的,怎麼會拿不到,被別人拿走了你不會搶嗎?!」
修真界以實力為尊,她們技不如人,輸了異火也沒什麼好說的,可薛弦,怎麼會沒得到呢?
在她們出來之前,長老從來沒想過薛弦會拿不到異火。
直到對方說,「異火在葉南玉手裡。」
薛弦想到兩人打鬥的場景,臉上閃過些許難堪,「對不起,長老,弟子回去自會領罰。」
葉南玉的名字,也算響徹修真界了,長老聞言一驚,既感到驚訝又覺得是意料之中的事。
「她修為比你高?」
薛弦沉默。
長老轉向紀鈺初,詢問,「你可曾和她說上話,探出她的修為?」
紀鈺初輕咬紅唇,想到葉南玉對他的態度,手指在袖間攥緊,然後搖搖頭,「南玉姐姐對凌雲宗有怨,不想和我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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