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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著急,既然是藏起來了,就說明被人好好收著呢,總會有找到的那天。」
丹景見她急得冒汗,安慰道,「你記不記得我曾給你一顆避水珠?那其實是一隻千年龍魚妖的內丹,雖不如鯉珠正統,但總歸一脈同源,把它給仙君,應是可以抵一陣子。」
「避水珠……」靨娘想起來了,「對對對,在我家呢,我現在就去拿了給仙君送去!」
「我與你同去,順便跟仙君商量商量,能不能用我的頭髮換靨娘的頭髮。」
.
「你的頭髮換她的頭髮?不妥不妥。」
大明湖上,玉淵仙君聽了丹景的請求,魚腦袋搖得像個撥浪鼓。
他化掉了那顆避水珠,找回點修為,體型也變大不少,金色鱗片在夕陽下閃閃發亮,漾出一層層金色的炁。
那是神明之炁。
「與神明的約定不可更改,七日期限還剩兩日,二位要努力了。」
靨娘見他化掉自己的寶貝避水珠還得了便宜賣乖,氣得瞪大眼睛:「被人藏起來了要怎麼找?萬一碎了呢?被人燉湯了呢?」
「那本仙君就死了,還能在這裡跟你說話?」玉淵翻個白眼,大尾巴一擺給船上倆人澆了個透,「莫存僥倖,速去找吧。」
靨娘抹抹臉,想著怎麼才能燉了這廝,倒是丹景好脾氣地招來一縷清風給她仔細吹乾,又沖玉淵抱拳行禮:「鯉珠被藏,追蹤符已然失效,不知仙君可還有其它法寶能助我們找到鯉珠蹤跡?」
「這麼一說,本仙君倒是想起件東西,或許可以助你們一臂之力。」
玉淵說著鑽進水裡,不多時又躍出,一道金光繞上靨娘手腕。
少頃,金光散去,靨娘如雪皓腕上多了串珍珠手鍊,圓潤無暇,瑩瑩有光。
「這是本仙君的玉螺珠,是大明湖底玉螺蚌所產,又經泉水潤澤千年,乃鎮湖之寶,等同本仙君的分身,若是靠近鯉珠,自然會有反應。」玉淵咂咂嘴有點心疼,囑咐道,「可千萬仔細些,別給弄壞了,找到鯉珠記得馬上還我。」
「多謝仙君借寶。」靨娘抬起手腕左看右看,覺得這串珍珠實在雪白可愛,「靠近便會有反應嗎?要靠多近呢?」
「大約半臂距離即可。」
靨娘:……
她覺得這東西有跟沒有差別不大。
「對了,今日腦筋清醒,又想起件事。」玉淵仙君慢吞吞回憶道,「那日落水那個老頭,我隱約聽到別人救他的時候喊他——國公爺。」
「國公爺?」靨娘跟丹景對視一眼,難道是今日新喪的扈國公趙遼?
第40章
六月廿五,扈國公薨,大小官員皆來弔唁。
說是午睡時候夢裡去的,無病無痛,算是喜喪,規矩也依照一般老人喜喪的規矩來,棺材在靈堂停靈七日,按國公規格下葬。
靨娘是跟丹景一起來的,但小道士畢竟今時不同往日,執掌一方重明司的神官大人遇到這種場合,向來是點到即止,弔唁後立即離開,只把自己的師兄,現今的重明司鎮妖使青嵐留在這裡。
一來是看看國公府有什麼需要幫忙的,二來就是看顧靨娘。
「靨娘有什麼需要就找師兄,鯉珠找不到也不要著急,等入夜了我陪你來找。」
他絮絮叨叨囑咐著,「這裡是國公府,你別亂跑。」
靨娘被他念的頭疼,敷衍地應下,眼睛盯著一旁燒紙的幾個火盆出神。
不愧是國公,那紙人紙馬金山銀山,還有大房子大宮殿,全都栩栩如生,一看就出自高人之手,當中的紙新娘尤其漂亮,大眼睛翹鼻子,圓臉蛋紅嘴巴,嬌俏又喜慶……
她拉拉丹景袖子,打斷了他的碎碎念。
「哎,老國公沒成過親嗎?怎的還燒個新娘子?」
丹景被她跳躍的思維弄得愣了下,順著看過去才明了,又好笑又好氣:「靨娘,我在跟你說話呢。」
「記下了記下了,你這小道長越來越囉嗦,就是不如小時候乖乖又可愛!」靨娘推著他往外走,「快走吧,這裡有青嵐道長就行了。」
青嵐點頭:「小道唯靨娘子馬首是瞻。」
丹景:……我是讓你看住她。
幾個人拖拖拉拉,在門口碰見了前來弔唁的白從章,靨娘招呼道:「白知府,你也來弔唁嗎?」
「聽聞噩耗便趕來了。」白知府抿著嘴很嚴肅,朝丹景行禮道,「神官大人是要走嗎?」
「重明司還有許多事務等著處理,我便不久留了。」白藏已經將馬車趕到門口,丹景回禮後登上馬車,再次拱手,「先走一步。」
羅里吧嗦的神官終於走了,靨娘揉揉耳朵,長出一口氣。
她是誰?齊州城戰無不勝的靨娘子!哪裡需要一個小道士關心?
於是幾個人又抬腳往回走,靨娘左看右看,看不到君莫笑跟白澤琰,奇道:「白知府,白公子跟君莫笑怎的沒跟你一起來?」
「澤琰病了,他娘在家看著他呢,君捕頭昨日下午便不在衙門,怎的?他沒回家?」
「不知道啊,我昨晚回家很晚了,見他房間黑著燈,還以為是睡了,今早也沒見人……估計是又跑到哪裡玩去了?」
靨娘嘀咕幾句,又關心道,「小白病了?嚴重嗎?」
「無礙無礙,就是不愛說話,額頭摸上去冰涼,我出門的時候大夫已經過去了,應是天熱中暑,開幾服藥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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