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鴻宣道:「父親告知我這一切,我自然不會再衝動行事了。再有三個月就是霓羽的蛻變期,若她成功進化成七彩神凰,嫁與擎瀾,我們說不定能趁神族辦婚宴的機會,來一招調虎離山,捉到那隻金烏。」
想起霓羽的蛻變期與婚事,司翎也是滿腹心事,道:「到時候再看吧。」
這時有鳳凰在外頭稟道:「族長,白曜求見。」
司翎道:「讓他進來。」
白曜進殿。
鴻宣將臉扭到一旁,此刻看見他就生氣,平日裡不可一世的模樣,到頭來連晴眉都保不住,簡直廢物一個。
「這麼晚了,來找我,有何事?」司翎看出經歷了這一遭,白曜情緒也很低落,完全不似以前暴躁跳脫,整隻鳳都沉鬱了不少。
白曜雙膝跪地,朝司翎行了個禮。
司翎微微抬起脖子。
自父母死後,白曜心裡對鳳族一直存著一股怨氣,桀驁不馴,從未向他行過如此大禮。
一旁鴻宣也忍不住側目。
行過禮,白曜抬起臉,正視著司翎,道:「族長,我決定離開丹穴山。」
「離開丹穴山,去哪裡?」
「去招搖山,拜神族四皇子玄度為師。」白曜平靜道。
鴻宣一聽就跳了腳,高聲道:「拜他為師,你瘋了嗎?他……」
司翎抬起一隻手,制止兒子聒噪。
他盯著白曜,問:「為何?」
白曜道:「我專修冰寒之術,修了八百多年,他修冰火雙系法術,修了一千一百多年,我二百六十三歲失去雙親,他從未見過他的父親,一百一十七歲失去母親。我在他面前猶如螻蟻,沒有一絲反抗之力。我想知道,為什麼?」
鴻宣沉默下來,他忍不住想,如果連白曜在玄度面前都像螻蟻,那自己在他面前又像什麼?那明明還只是個神族少年。神族與神鳥族,差距真的有這麼大嗎?
司翎道:「你想拜師,他未必收你。」
「一日不收,我就在招搖山下求一日,一年不收,我就在招搖山下求一年,百年不收,我就在招搖山下求百年。我有的是耐心。只是,在此期間,族中事務我顧不上,與金烏族之間的恩怨我也會放下,一切只為變得更強,請族長體諒。」
「說來說去還不就是一句話,見玄度厲害就想去投靠他,連本族都不顧了。就因為你父母死在碑山上你就一直怨恨我爹,怨恨我們,族裡的孤兒難道就你一個?鳳族沒有好好把你養大嗎?如今正是需要你的時候,你卻為了一己私利要拋棄整個鳳族,白曜,你就是個自私自利的混帳!」鴻宣怒道。
「我以後也會去碑山!我也會死在那兒!」白曜雙眼通紅地看著鴻宣,一字一句,「但是在死之前,我得奪回我父母的屍身,不然,我死不瞑目!」
鴻宣還想說話,司翎再次抬手制止了他。
他看著白曜,道:「你去吧,但是作為族長,我希望你能為鳳族做最後一件事。」
「何事?」
「如果那隻金烏獨自離開招搖山,你要立刻用飛翎術通知我。我知道你志存高遠,也不想用族規,用所謂的養育之恩來束縛你。但此事不僅關係我鳳族的安危,更是關係到整個神鳥族的未來,作為神鳥族一員,我希望你能答應我這個請求。」司翎道。
白曜垂下眼睫,沉默一瞬,應道:「好。」
第30章
次日一早,崑崙虛雲渡山,洛儀獨自坐在內殿,桌上攤著一幅有些破損的捲軸,娥眉微蹙。
「公主。」殿門外傳來侍女的聲音。
洛儀回神,問:「何事?」
「山下的神侍抓到一隻擅闖神山的神鳥族。」侍女道,「請示公主該如何發落?」
洛儀收起捲軸,來到外殿,問:「哪一族的?」
侍女道:「游隼一族的,是一隻白隼,不知與司翎族長口中同金烏一起逃出神界的白隼是否是同一隻。」
洛儀在殿中坐下,道:「帶他進來。」
侍女出去,不一會兒,兩名神侍押著一個白髮白眉的俊俏少年進來,少年雪白的羽衣上血跡斑斑,顯然並非是束手就擒。即便此刻被神侍押著,也是強頭倔腦的模樣,看上去十分桀驁不馴。
洛儀打量他一番,問道:「為何擅闖神山?」
決雲道:「誰要闖你神山?我不過是路過。」
「路過?這一片都是神族領地,你們族長沒告誡你們,不得擅闖神族領地麼?」洛儀好脾氣地問道。
「若不是你們神族四皇子抓了我的朋友,你以為我稀罕來?」決雲嗆道。
「你是那隻小金烏的朋友?」
決雲扭過頭去,不吭聲。
「你找她做什麼?她此刻在招搖山,我四弟待她很好。」
決雲轉過臉來看著洛儀,冷笑一聲,反問道:「做寵物也算好?要不你來做我的寵物如何?我也會待你很好的。」
侍女怒斥:「放肆!你竟敢……」
洛儀抬手制止她,對決雲道:「神族與神鳥族之間早有約定,神族不得干涉神鳥族內務,所以我四弟將那隻金烏強留在招搖山,實則已經違反了雙方的約定。若是你能將那隻小金烏從招搖山帶走,我是樂見其成的,只是你現在這樣,可帶不走她。」
「何以見得?」
洛儀問押著他的兩名神侍:「你們能從四殿下手中帶走那隻金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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