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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傻姑娘,以為自己被吸乾了麼?
但臨了臨了,笑意都溶在腹中,化成了酸水,蝕得他餓性大發,連眼神也逐漸變得沉凝,只有語氣是一貫的耐心。
「我並不是要嘬出什麼來,只是喜歡,所以留戀在此,」阿勒伸出拇指,撫去她鬢邊滲出的薄汗,「就像你喜歡挑地方蓋印一樣。」
「真,真沒有非要那……」龍可羨眨眨眼,問。
「沒有!」阿勒一把將人拉起來,照著屁股拍了一把,佯怒,「又不是襁褓嬰兒,餓得昏頭了往你身上扒。」
龍可羨心說還有點兒像。
阿勒往那瞟了眼,就知道龍可羨心裡嘀咕什麼:「惹我懸了一日心,你賠我,龍可羨。」
「賠?」
「保准不讓你吃虧。」
龍可羨挨著他坐下去:「那好吧,請說。」
「簡單,我想讓你……親我,按著我的路子親。」
阿勒說過,可以做她裙下之臣,也要做她枕榻之主,她索要的是親昵,還有似懂非懂的,跟隨身體本能而走的悸動,不論態度多麼生硬,要求多麼突兀,都掩蓋不了生澀的事實,而阿勒要的是侵占與攻掠,誘捕與反制,那是截然不同的急風驟雨。
譬如現在,阿勒就想得寸進尺,讓龍可羨占據主動。
阿勒未著衣衫,綢褲搭在腰間,整個人在昏光下就像塊融化的糖。
桌旁也擱著一隻瓷罐,他伸指往裡蘸了點兒,而後側頭,將蜜按在耳垂,往下塗到側頸,而後路過側腰,落到綢褲上方。
阿勒把蘸過蜜的指頭摁在她唇上,說:「甜嗎?」
龍可羨茫然點頭。
阿勒:「現在嘗嘗我的。」
第35章 動情
龍可羨不明所以, 有樣學樣,伸指揩了點兒蜜,放進口中咂吮。
「也甜。」
阿勒盯著她看了會兒, 忽然捉住她的手, 往後反剪, 被掙掉的外袍重新擰成條, 成為了束縛。
「沒叫你用手,就這麼嘗。」
龍可羨不滿:「你太放肆了。」
可她的不滿像鬃毛刷, 看著是根根分明立起來的尖刺,刷在身上不痛不癢,而阿勒早已練就了銅皮鐵骨,只覺得像在撓癢,撓得他指尖有火在躥, 只好全數燒在了繫繩的力道上。
阿勒攤手:「你總說我放肆,如今便讓你放肆一回, 」他偏頭露出耳垂, 「從這兒開始, 別瞎糊弄。」
蜂蜜是黏稠的,留在皮膚上的痕跡經久不散, 甚至在燭光下晃出細膩水光,無聲地給龍可羨畫出了條必經之路, 她的手臂背在後頭沒法用,覺著很怪異,只好踮腳去夠。
耳垂很軟。
蜂蜜很甜。
甜味兒在口中蔓延開時,帶來的撫慰感自然而然地讓她心情愉悅, 龍可羨歡喜地眯上了眼睛,同時感覺到阿勒猛然拔升的溫度, 抬眼一看,阿勒耳下連到後脖頸,燒得緋紅,烘得她的呼吸一道發熱。
親吻是個開端,帶來的後續反應比當下還要讓人羞赧。
「你……紅了。」龍可羨怔怔地說。
「紅了麼?做得好,龍可羨是個乖崽,還是個活學活用的好學生,」阿勒咬在她耳邊,烘得她往回縮,又猛然伸手把人擒住,溫言細語地說,「我很喜歡。」
龍可羨若是有尾巴,這會兒都得搖到天上去了,她伸手,又戳了戳舔過的地方。
但凡正面和阿勒對過眼的,都能瞧出來,他生得絕稱不上面善二字。
眉毛太濃,鼻樑太高,下巴頜太窄,整個面相就是骨量太重,所以失之溫潤謙遜的氣度,簡直是簇箭矢,也俊也冽,也妖也邪。
但那耳垂反而軟得不像樣,簡直像一口綿綿的冰,冰沙澆了蜜糖,吃進嘴裡就要化開似的,龍可羨看得相當驚奇,仿佛化開的還有阿勒最直白的情緒。
口中的蜜甜味兒順著喉道滑入腹中,忽然混成了帶著酸澀的複雜情緒,龍可羨不知那酸澀從何而來,可能化開了阿勒種種浪色,化開了道道歪理,露出顆滾燙的心臟。
當她挨近,阿勒就如倦鳥歸巢,把最脆弱滾燙的部分毫無保留地遞到她手中。
這和外在的鎖頸束腕不一樣,龍可羨無形地攥著他的心臟,宛如接受了惡魔的獻祭,代價是她自己。
「嗯,」阿勒喉結上下一滑,滑出的聲音嘶啞,「繼續。」
***
遊走到脖頸。
龍可羨還踮著腳, 腳弓繃緊的弧度流暢,因為常年不見陽光,白得像一面上好的羊脂玉,甚至可以看到兩道青色血管,薄薄地藏在腳背皮下,幾個小趾頭承受了全身的重量,擠擠挨挨地湊在一處,紅通通的好生可憐,而壓在地面的那邊又失於血色,一紅一白的色差看得人心旌搖曳。
隨後那腳掌緩慢落地,踩實了陰影,是龍可羨站直了。
她的腳形清瘦,後跟跟腱明顯,左腳跟還綴著一顆小小的紅痣,腳踝也相當纖細,阿勒一手便能握住兩隻,但他沒有,他只是靜靜地看,將手掌放在她後腦,引領著部分力道。
然而輕重不一的呼吸暴露了他的急躁,阿勒忽然伸手,散了她的發,龍可羨頭上的赤金蝶翼小對釵跌落在地,蝶翼做工精巧,薄如宣紙,落地時顫顫地抖動,和著燭光,閃著細碎的金芒。
身高差距拉大。
阿勒垂下手,順勢把手伸進她濃密的髮絲間,繼而罩住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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