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咬著衣裳,聲音異常含混不清,龍可羨需要看著阿勒,才能確認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但剛一抬頭,就撞上了一雙格外專注的眼睛。
像獵人捕食前,在進行最後的安全確認。
龍可羨舌下泌出涎液,滲濕了小衣,被阿勒接過手去,他的聲音比平常更低,卻像暗藏火星,裡邊的克制所剩無幾。
「我教你。」阿勒說。
被褥滑落在地,龍可羨被稍稍提著腰,放在榻上,阿勒的眼神沒有離過她,因為太過專注,眼神也被賦予力道,肆無忌憚地落在她唇上,但他不需要對她有多餘的動作,只用眼神和語言,就能讓龍可羨感到物超所值。
「你現在要說,脫下衣裳。」
龍可羨像個乖乖坐著,靜候引領的好學生,喉間乾澀地跟著說:「脫下……衣裳。」
阿勒手放在腰間:「再說,做給我看。」
瓷鈴鐺懸在窗口,叮叮噹噹地附和。
龍可羨舌頭打架,磕磕巴巴地說:「做,給我看。」
好在停頓得當,好學生得到了最佳反饋。
第40章 惡補
這景兒活色生香。
以至於龍可羨忘記了索要親吻, 也忘記了初始的要求。
都不要緊。
她被不規律的喘聲釘在榻上。
兩人隔著一臂的距離,卻都沒有再靠近。
窗外的月光很薄,燭火靜靜浮在船艙里, 他們在這舷窗下, 被一冷一暖的光線融合, 阿勒是暖的, 他獨自撐開了一場獨角戲,正在酣暢地展現。龍可羨是冷的, 僅僅是旁觀的原因,指尖就有些僵硬。
阿勒的汗水也很妙。
動作迫使體溫升高,高溫融化了這塊蜜色的漂亮糖人,化下來的水珠仿佛也在暗示香甜,勾著龍可羨去品嘗。
但阿勒用眼神制止了她, 他要把這場獨角戲唯一的觀眾捧至雲端,俯視一場失序的墮落。
蔥蘢的, 蓬勃的, 具有強烈破壞性的生命力。
滑動在阿勒掌心。
和龍可羨相比, 阿勒對待自己稱得上粗魯而蠻橫,龍可羨也曾入過戲, 那時,龍可羨因為新奇生嫩而小心翼翼, 探索的意味大於行為的本質。
而阿勒把自己攤開了。
他也在變紅,從耳下到脖頸,從頸後到手掌,紅的底色延伸出青藍的血管, 血管僨張,脈搏亢奮地跳動, 汗水顆顆打落在蜷握的虎口。
龍可羨閉了閉眼,疑心那濺出的汗水迸到了她眼裡。
只是一個眨眼,手背就濺了幾滴燭淚似的。
滾燙的,灼熱的,蓬勃而蔥蘢。
她怔怔地看著手背的皮膚。
不明白只是一場注視,那些瑰艷的景兒就烙進了腦海,噗呲地冒著火花,燙得心口泛起微妙的癢。
***
阿勒把龍可羨的手摁進水裡,細緻地揉洗。
「分明是我出了魂,怎麼呆得傻子樣兒的倒成了你。」
胸腔貼著後背,沒留一絲縫隙,講話時就像悶雷滾在耳邊,龍可羨瑟縮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出的什麼魂,耳朵遲緩地泛上紅,半晌不吭聲。
阿勒胸口起伏,笑了一聲:「怎麼了呢,不讓你動,又不是不讓你開口,方才兩句不是還講得挺順溜的嗎。」
方才講的……龍可羨抿唇,若是只垂耳兔子,這會兒就該把耳朵捂死,原地打轉了。
「你不講,好,那便聽我講。」
阿勒慢慢地揉搓她的手,每一根手指頭都力求乾淨,指縫裡也不放過,在那濺了白淚的手背,更是來回揉拭。
「方才教你講的,只是個開始,花樣還有很多,」阿勒把濕淋淋的手指頭放在齒間輕咬,「你掌控著我,只管把自己當作主子,驕橫跋扈那款兒行,溫柔繾綣那款兒也行,橫豎你的指令遞到我手中,我怎麼做全聽你的。」
一路吻咬到龍可羨手背,阿勒呵了口氣:「也就是說,師父領進門,後邊怎麼領悟全靠你自己。」
「我,」龍可羨手背越發滾燙,猛不丁的,不過腦地蹦出一句,「我若不讓你出來呢?」
「學得這般快!還學得這般壞!龍可羨,是我小瞧你了。」阿勒喉嚨口滾出笑聲。
龍可羨被這個「壞」字打得正中靶心,心口猛地顫了一下,道:「你分明在勾著我壞。」
「這倒是了,」阿勒撂下去的眼神帶笑,「玩起來你就是主子,怎麼壞都成。」
龍可羨半回頭,有些惱,有些驕橫,有些躍躍欲試地把他望了一眼。
阿勒喉間頓時發緊,剛消停下去的東西又有了抬頭的趨勢,他抬手推掉了水盆,伴隨「哐當」一陣響動,將龍可羨抱到高几上坐著,扣著後腦吻下去。
海面上泛起了霧氣,薄薄地貼水而起,看起來像場繚亂的夢境。
龍可羨窩在阿勒胸口,阿勒有一下沒一下地拍撫著她後心,這是個近似動物保護幼崽的姿勢,很溫柔,靜謐,可他的氣息卻在無孔不入地包裹龍可羨。
二者並不矛盾。
每當此時,龍可羨入睡都比往常要快。
***
夢裡雪霧四起。
龍可羨照舊坐在老樹下,連夢裡都在發呆。
她的朋友如期而至,這次不同,他今夜來得匆忙,撞開了些許雪霧,日光透過樹杈,微弱地散下來,那具從來看不到實體的身軀在光線下凝實了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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