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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你咬啊。」
龍可羨只覺得口中被攪得淋漓,連眼裡都蒙上了霧,睫毛濕漉漉的好生可憐,她口齒不清:「不,咬……」
「說不咬,還要拿牙磕我,龍可羨就是小騙子。」
阿勒收回了手,在龍可羨亟待喘息時,蠻橫地親了下去,這一下又凶又狠,耗盡了她胸腔里的氣息,親得龍可羨頭昏眼花,腦子裡陣陣兒泛碎光。
龍可羨大驚失色,霎時推開他,往後一靠,卻砰地挨上了牆壁,前邊氣息短促,這一撞就嗆得直咳嗽,從臉紅到了脖子根。
「龍可羨……」
阿勒簡直作死,逗人玩是他,親得狠是他,捨不得還是他,他伸出手,想去握龍可羨手腕,而身子剛往前靠,底下就竄來只腳,電光火石般的速度,猛地踹了他一記。
「龍可羨!」
阿勒捂著膝,聲音拔高。
「壞東西。」龍可羨緩過了勁兒,撈點什麼全往他身上砸。
阿勒一手撥開軟枕,一手拂掉衣裳,翻過中線就攥住了她的腳踝,一拽,把人壓進角落裡擠著。
「少君好硬氣。」
龍可羨硬邦邦地迎上去:「你且,且解一道臂環,我讓你看更硬氣的。」
「是麼,」阿勒惡意地擠著她,咬掉了一粒盤扣,重複著,「是麼?」
薄薄的布料隔絕不了懾人的溫度,龍可羨知道那是什麼,但阿勒沉得像座山,扎紮實實將她罩在底下,丁點兒都逃不了。
「我,我不能了……」龍可羨咽了口津液,已經方寸大亂了,連腿根兒都在顫,她艱難地伸出手,「你先,先親只手解解饞吧。」
阿勒垂目凝視她良久,驀地低下來,把臉埋在她耳側:「講了這般多,你便沒想過向我開口嗎?」
威逼利誘都用了,這小炮仗心硬得像塊石頭,絲毫不向他傾一傾。
「……要求你嗎?」
阿勒沒吭聲,嗅著龍可羨發里的香味兒,像只委屈的大犬。
龍可羨試探地說:「你求我求求你。」
阿勒悶聲:「我求你求求我。」
「我……」龍可羨講不出口,氣悶地拽了拽頭髮,「你將海鷂子借我使使便好,我付給你銀子。」
「銀子?」阿勒笑出道氣音,「你渾身上下沒有半個子兒,我摸過了。」
龍可羨咬牙切齒:「掛我帳上!」
「也成,」阿勒思忖片刻,「要按著我的法子來記,金銀俗物皆不要。」
「你要什麼?」龍可羨警惕地問。
「不說給你,先收個利錢,」阿勒稍微仰點兒頭,撐在龍可羨耳旁,就這麼垂眼看著她,「親我。」
龍可羨飛快地撞上去,親了口響亮亮的。
少爺這才高興了點兒,翻下來,一腳把被褥蹬下了床:「航道這會兒沒人敢走,一時半刻亂不了,依著你治軍的路子,三山軍也會將北境守得固若金湯,你如今最愁的想必是龍清寧。」
龍可羨連連點頭:「愁。」
「瞎急個什麼勁兒。」阿勒嗤聲。
龍可羨在這兒愁上天,龍清寧也掉不了層皮。
祁國王都南北皆壓著三山軍,驪王手裡沒有兵權,他一日掌不了王都守備軍,就一日不會跟龍可羨翻臉,而他能用來與龍可羨相談的,也只得龍清寧這麼一張牌,哪裡捨得不明不白地就殺了。
這小炮仗就是護短,從前對他也是這般,如今……
阿勒心裡又不痛快了:「給你漏個消息,驪王已將龍清寧禁足在宮中,便是在借勢逼你露面,你這會兒若是全須全尾地回去,必得踩進他的套兒,不論你扯不扯得清與南域的干係,朝臣都會往你腦袋上扣帽子,先臭了你的名聲,再步步敲打你,直到坐以大逆。」
「不怕,」龍可羨趴下來,翹起小腿,晃了晃,「反了他。」
「……」阿勒彈一記她的腦門兒,「反一個驪王容易,但你反不了王庭,反不了士族。」
祁國王庭勢弱,為何還能屹立不倒,因為其下士族豪強把控朝局,已經形成了難以替代的統戰價值,他們都是有地有兵有威望的地頭蛇,合在一起就能構成祁國的頭頂天。
龍可羨有兵,人家也有,他們還能策動百姓,讓三山軍走出北境就寸步難行,屆時就連北境境內需要採買互易的絲綢粗鹽和糧食都要受影響。
「別皺了,臉都皺成團兒了。」
阿勒一把將她拖到上邊,扶穩坐著,接著說。
「你當龍清寧是嬌弱婦人?你且看吧,赤海航道空置,再過十天半月,祁國見我不出兵便要朝這塊肥肉動手,屆時驪王必定要與士族周旋,龍清寧正好作壁上觀,你不妨把局勢攪得再渾一些,拖得大伙兒都下水沾沾腥,誰都別跑,要玩兒就玩個夠。」
「攪渾?」
「待北邊消息來了再說。」
龍可羨點了頭:「來了消息,第一時間,我看。」
「遵少君命。」
阿勒不疾不徐地解掉了她的發,等那髮絲落下來,龍可羨才從錯綜複雜的局勢里醒神,倏地抓住衣襟,佯裝鎮定:「我不來。」
「這回不教你難受。」
阿勒這般說著,忽然使了點兒力,龍可羨坐得不防備,沿著他的胸口往前滑,肚子砰地就撞上了他的下巴。
「……」龍可羨手忙腳亂想要起來,卻猛不丁地被咬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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