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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侍女捧著一套白衣說道:「姑娘,妖皇陛下說這是為您準備的衣物。」
南暮煙看也沒看,「放著吧!」
「姑娘,請你換上。」侍女跪倒在地遲遲不肯挪動。
南暮煙拿起了衣物,竟然是之前她跳舞時穿的那套衣裙,也難為百里朔竟然找了一套一模一樣的來。
「我要換衣服,你們都退下吧,不然我死也不換。」
侍女聞言只能離開。
南暮煙坐在桌前,喝了一口茶水,已經在心裡勾畫出逃的場景。
這小小皇宮根本困不了自己,她可是魔宗弟子。
南暮煙環顧了一下四周,卻發現這百里朔早有準備,整個宮殿外面都布了一層結界,就是為了防止自己逃脫。
她正準備換上那套白衣,窗台的方向卻傳來一陣細微的聲響。
「是誰?」
清洌的聲音響起:「是我。」
南暮煙哼了一聲,「小魔物,竟然還有膽子來見我。」
站在窗邊的男人著一襲玄黑華袍,頭束高冠,臉色有些病態的蒼白。
月光照著樹影灑落在他的肩頭,顯出幾分森然的危險感。
呼延煜扶著床欄,臉上毫無血色,突然往前踉蹌,整個人跌在了南暮煙的懷中,他的鼻尖充斥著濃烈的血腥味。
她卻冷冷地問道:「你這是要死了嗎?」
南暮煙手心潮濕溫熱,翻過來一看,一大片觸目驚心的血,可她卻不慌不忙。
呼延煜受傷了,她原本還以為他如此厲害,根本不會受傷呢。
「要是百里朔知道你私自進入他的後宮,他會如何想?」
他虛弱地回道:「原本他留下你,就是為了約束我。」
南暮煙僵硬地望著他,呼延煜穿著一身玄色的錦衣,她發現他的胸口竟然全部都是血跡。
「你有藥嗎,我看你的袋中,有很多藥,能不能幫幫我。」他不管不顧地躺在了殿中的那張大床上,「我真的好累,能否在你這裡休息一下。」
「你…」南暮煙還未來得及罵他,卻發現這傢伙已經閉上了雙眼,呼吸均勻地睡著了。
身上全是血跡,竟然還敢躺在她的床上。
南暮煙嫌棄地抬起他的手臂,如今閉著眼睛的呼延煜顯得如此無害,誰能想到他是個詭計多端的小魔物呢?
她回過神來,不滿地抱怨道:「睡著了還不讓我好過。」
她的眼神又望向他白皙的脖頸,只要匕首一划,那裡就會噴湧出血液,這小魔物就會死掉吧!
或者,直接用力將他掐死。
她的雙手不自覺地摸向了他的脖間,卻被冰冷的手掌握住,「不要想著殺死我,好好處理傷口。」
南暮煙的乾坤袋被百里朔拿走了,那裡面還有她的紫薇星和各種各樣的藥品。
好在為了以防萬一,她藏了一些金瘡藥。
她緩緩地掀開了呼延煜的外衣,內襯的白衣已經被鮮血浸濕了,待她將他的上衣脫下之後,發現他胸口又多了兩道觸目驚心的新傷。
她嘟囔著:「你為何要替那百里朔賣命?妖界的小妖竟然能傷你至此,看來你也不是很厲害嘛。」
南暮煙拿出金瘡藥,故意沒有提醒他,就灑在了他的傷口上,還用力地抹了幾下傷口。
呼延煜只是微微皺眉,「我怎麼會替他賣命,不過是各取所需。」
他睜眼,少女清澈的眼裡倒映出他的身形,像是夜空中的星辰,傷口的疼痛都變得微不足道了。
他解釋:「這傷口不是被妖所傷,總有一天,你會看到我真正的實力。」
南暮煙才不管他怎麼傷的,「你偷偷溜到這裡來,總不會就是為了讓我給你療傷吧?」
「今晚過後,我便會想辦法讓百里朔放你離開,他囚禁你,只是為了約束我,你只需隱忍一晚便可。」
南暮煙嗤笑道:「真是好笑,你會為了受他的擺布嗎?你大可不必如此來提醒我,我自有辦法可以離開。」
一個區區妖皇,還能關得住她,只是她想留在這裡調查一些事情。
丫鬟的聲音響起:「煙兒姑娘,您準備好了嗎?」
「還沒好,再等一下。」
南暮煙再看向床榻時,已沒了呼延煜的蹤跡,只剩下了一扇虛掩的窗,外面是嗚咽的風聲。
「進來吧。」她心中莫名一陣失落。
「煙兒姑娘,陛下請您在晚宴上獻上一舞,請跟我來吧。」侍女畢恭畢敬地為她引路。
南暮煙走在金碧輝煌的走廊里,環顧著四周的場景,走出了拘著她的宮殿,這結界便消失了。
南暮煙一身白衣來到了晚宴之上,她抬眼,便看到那百里朔端著酒杯正在和諸位將軍,官僚觥籌交錯。
看來這妖界的一切早就在他的掌控之中,亦或者是呼延煜的掌控之中?
「這就是孤與眾位提及的那位舞姬。」
眾位官員的眼光全部落在了她身上。
「她會為孤獻舞,煙兒姑娘,請你跳一曲祈福吧!為妖界的子民祈福,為孤的皇朝祈福。」百里朔眼中熱烈。
「好。」南暮煙淡然開口。
☆L☆E☆O☆S☆I☆N☆G☆
第34章 你有受虐傾向,我可以沒有凌虐人的喜好
雪白的身影踏風而起,猶如一隻靈巧的燕子,又好似盛放的白蓮,鼻尖還能聞到清幽的香味,最後還是以步步生蓮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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