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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不除掉那最大的碩鼠,小碩鼠是不會減少的。」
就像人的欲望一樣,一旦有了甜頭,那之後便會一發不可收拾,控制不住。
十三姨娘在混亂的人群中,差點被四散逃跑的下人推倒,卻被旁邊一位粗獷的男人扶起,「你沒事吧,孩子沒事吧!」
「我沒事……」十三姨娘一抬頭,竟然是那害得葛家上下如此的農夫。
男人見她害怕的眼神並未躲避,只是抱過她懷裡大哭的嬰孩,「他受驚了,我帶你們去安全的地方,葛員外雖罪有應得,可這嬰孩剛剛降生,尚且無辜,放心,我不會害你的。」
不知何人襲來,那男人緊緊護著嬰孩,寸步未讓,頭上流出了鮮血,他看著這嬰孩,就想起他孩子小時候的樣子,妻子難產而死,他盡他所能照料他的兒子,如今看著這嬰孩竟然有了惻隱之心。
十三姨娘見男人並不是虛情假意,便跟隨在他身後,躲避過周圍的襲擊,逃出了這葛府。
眼見著也差不多了,南暮煙朝著幾位師兄使了下眼色,他們便一起襲向了那巨大的碩鼠,三人合力控制住它。
南暮煙從袋中拿出符咒,直接貼在了那碩鼠的腦門上,碩鼠忽然不動了,周圍的小碩鼠也憑空消失了。
她嘴中喃喃自語,靜心訣的加持之下,碩鼠終於平靜下來,漸漸恢復了原來的形態,南暮煙拿出袋子,將碩鼠收服。
這一切行雲流水,讓剛才苦苦支撐的簡光霽看傻了眼,這就是五陽劍法的厲害嗎?
若是他有機會習得,肯定能打敗慕弘深那個傢伙。
羽墨扶著屁股,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他身邊,「師兄,這邪祟被他們收服了,我們的任務就完不成了,這如何回師門交代啊。」
簡光霽敲了他的腦袋,「這邪祟又不是你我降服的,你又怎麼好意思說完成任務。」
他立馬換了一副笑語盈盈的樣子走在沈夜白身邊,讚嘆道:「沈兄,你們的劍法行雲流水,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五陽劍法,不外傳的,但是若是成為五陽洞的贅婿,一切就不同了。」
「師尊最疼愛小師妹,他曾言,若是有人願意為了小師妹入贅五陽洞,會將五陽洞的秘籍全部教授予他。」
入贅?簡光霽又開始猶豫了,聯姻可以,入贅可萬萬使不得,失去了一個男人的尊嚴。
南暮煙拿著傷藥走到了羽墨面前,「仙友,你好像受傷了。」她低頭時,長長的睫毛撲閃著,羽墨嚇得差點摔倒。
「不必害怕,我又不會吃人。」
南暮煙將他扶起,羽墨還是見她有些害怕,女人很可怕,漂亮的女人尤其可怕。
他那貌美如花的大師姐,已經攪得眾位師兄離心了。
「要不要我給你上藥?」南暮煙輕聲軟語地問道。
他的傷口可是在屁股上,而且周圍那麼多人,這女子也太恬不知恥了。
「男女有別,不用。」他果斷拒絕。
林元洲見小師妹對那少年如此關心,心中早生不滿,他搶過南暮煙手中的藥,「慈眉善目」地說道:「你要是覺得男女授受不親,不如我來給你上吧!」
「你是變態嗎?」羽墨嚇得只想逃走,可被林元洲一把將他拉了過來。
羽墨掙脫不開,這人看著清瘦,力氣卻賊大,自己這幅小身板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只能任由他肆意妄為,當著眾人的面脫光了他的褲子。
他嘴裡咒罵著,林元洲不為所動,只見那白嫩的臀部有著一排牙印,傷口極深。
林元洲笑容惡劣,將藥粉盡數灑在了他的身上,疼得羽墨齜牙咧嘴,哭爹喊娘,他還故意重重地壓了幾下,羽墨的臉都丟光了。
他現在只想將頭埋在衣服里,誰都看不見他!
林元洲總算是滿意了,想到此人曾經欺辱過小師妹,又氣不打一處來,他在他耳邊輕聲道:「怎麼樣?還要不要再上一點藥?」
這聲音羽墨聽了就像是閻王爺在叫他,「求求你饒了我吧!」
反正臉都丟光了,他不想再疼一次了。
簡光霽恨不得不認識這個師弟,他只能陪笑道「師弟年紀小,頑劣了一些……」
可此時卻見那夏姑娘上前好言好語地安慰著他:「碩鼠咬的傷口有毒,你還需要多上幾次藥,要好好注意休息。」
比起林元洲的虐待,南暮煙這時的關心倒是顯得沒那麼討厭了。
她還拿出手帕,替羽墨擦了擦頭上的汗水,這味道好香……
他瞬間被迷惑了,溫香軟玉。
「師妹夠了,那傢伙中招了。」
孔修竹在一旁小聲提醒她,南暮煙這才停下動作,嫌棄地將那方手帕塞到羽墨,「送給你。」
羽墨拿著手帕瞬間愣神,從小到大,還沒有女子替他擦拭過汗水。
反而是簡光霽產生了危機意識,她怎麼突然對師弟這麼好,難道是換了目標人選?
可這師弟樣樣不如自己,劍術低劣,不求上進,性格頑劣,欺軟怕硬……不可能,絕對不可能,是他想多了。
他連忙迎了上去,看到南暮煙手上有個小傷口,關切問道:「夏姑娘受傷了。」
南暮煙藏起手腕,這簡光霽如今可真是心細,原主被他打傷後躺在床上一整個月,他可是連問都沒問。
不知他若是看到面紗底下,曾是他看不起的小師妹會作何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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