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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師哥。」
虞洛芽擔憂他的傷,立即爬起來跟上他。
洞內光線不足,她只能看到他一個淺淺的身影,他一隻手扶著洞壁,另一隻手拿著劍按住流血的腰腹,走得很艱難,前面的光線越來越亮,仿若可窺見天光。
雲雁行了數十步後,腦海里的那個聲音終於消停了下來。
在那前方,有一瀑布從山上傾落,似銀河落九天,這是他先前在河邊遊走的時候發現的。
他朝著洞口走去,這洞口不足三丈高,貌似圓盤,水流從上面落下,濺起豆大的水花,銀白的水幕像是一層輕質的紗,縹緲柔軟。
他走到了明亮的洞口處,丟下手中的劍,開始解自己腰間的玄金腰封。
後面的虞洛芽猛然剎住步子,驚訝地張開嘴,清亮的杏眼裡倒映出來的是少年正在寬衣的背影。
即使聽到了她的腳步聲,亦沒有停下動作。
少年身姿挺拔,清瘦如柴,他褪下了墨雲色的外衣,解開裡衣的系帶,將衣衫敞開,走至了水簾中,任由那清泉為他洗滌傷口。
少年隱忍的呻/吟從齒間傳出,虞洛芽心生擔憂,想要向前卻又不敢,「雲師哥?你受傷了?」
好像自從她瞎了後,雲雁就很喜歡拿她當一個透明人,對於她的問話,他向來是懶得回答的。
雲雁神情苦痛,雙手握緊成了拳,他身體裡的那隻魔又跑了出來,它似乎很喜歡血腥味,每當他受傷時,它就會興奮地鑽出來,然後去吸收他的血液。
這就像是以身飼魔。
以他的血,來飼養這隻魔童,讓它逐漸壯大。
待清泉洗盡身上的血液時,他退了回來,在地上盤膝坐下。
虞洛芽仍站立在原地,看著他坐在地上,以為他是要運功療傷,可沒想到他忽然抬起了眼帘,看向她,道:「瞎子,過來。」
他連「師妹」都不喊了。
看來情緒不太穩定。
虞洛芽戰戰兢兢地走過去,她走得慢,手在空中摸索,問道:「雲師哥,你叫我做什麼?」
在快要走近時,雲雁伸出手一把將她拉了下去,嘴裡咕噥著:「慢死了。」
「啊……」她倒在了他的腿上,滿臉惶恐,想要撐坐起來,可是雲雁卻按住了她,不讓她離開。
「師妹,我餓了。」
「嗯?」
他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讓虞洛芽感到很懵圈。
他不是辟穀嗎?怎麼突然說餓了?
然後,她就聽見他說:「給我吃。」
「吃……吃……吃什麼?」她結結巴巴地問。
少年垂下長睫,陰戾的眸子看向她,緩緩道出二字:「吃、你。」
什麼?!
吃她???
虞洛芽僵住,端看雲雁的那雙眼,裡面幽如深澗,仿若有濃濃的黑氣盤旋在裡面,莫非他這是入魔的前奏?
不然怎麼會吃人?
「不……不……不可!」她嚇顫了音,使勁搖著頭。
雲雁擒住了她的一隻柔白的皓腕,說:「師妹,我剛剛可是救了你的命。」
可是,沒人說要一命還一命啊。
「不……雲師哥……不要吃我……」她嚇得雙肩都抖了起來,奮力掙扎,想要逃出他的手掌心。
可她卻不知道她柔軟的嬌軀在一個血氣方剛的少年腿上磨蹭,對於少年來說會是多大的引誘和折磨。
「師妹,你再動,那我可要換個吃法了。」
「啊?」
虞洛芽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意思,雙頰染上紅暈,不敢再亂動了。
少年抓著她的那隻手,往著旁邊的瀑布中去,清水流淌過她的指間,有些舒服。
虞洛芽不明白他這是在做什麼,等她看到下一秒他將她的食指放進了嘴裡,就明白了。
他這是在給她淨手。
洗乾淨,給他吃。
不是吧?
書里沒說反派是個啃手怪啊!
她那么小一隻手,也不夠他吃的啊。
她將手往外抽,可雲雁又怎會放她離去,他用力咬了她指節一口,細嫩的皮膚破開一個口,溢出鮮血來。
她痛得大叫了一聲,隨後她感覺雲雁的舌尖輕輕卷過她的傷口處,她全身一麻,仿若電流穿過脊髓,血液全都在往腦部倒流。
他的舌軟軟的,熱熱的,被他那麼舔了一下,她竟然覺得手指不疼了。
她的腦子亂作一團,臉上的溫度更加高了,全身的感官都集中到了那根手指去,她仿佛覺得雲雁不是在吸她的血,而是在做一件情人之間才會做的親密事。
太旖旎曖昧了。
她不由得胡思亂想,如果和他接吻,會是什麼感覺?
少年衣衫半開,眼前就是他□□的腰腹,好近,好近,近到她滿眼都是他的冰肌。
他雪色的胸膛略微起伏著,年輕蓬勃的身體充滿了誘惑力,瀑布的水濺在他溫玉一般的肌膚上,水珠順著那紋理分明的八塊腹肌往下流,一直流到下腹。
她眼睫毛眨了眨,心想系統沒必要這樣考驗她吧,她真的抵抗不了美男的誘惑的。
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指尖輕輕落在他肌理滑膩的皮膚上。
第20章 惡念
少年被鮮血所誘惑, 心思都在她的指尖上,對她的行為沒有任何的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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