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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他們在炸墓!」封青玄驚道。
「快出去!墓要塌了!」第一個跑的人是秦雨淞。
什麼?
墓要塌了?
虞洛芽從床上撐坐起來,她眼睛看不見,不知道該往哪裡跑。
「雲雁,你把小師妹帶上。」塗山楚看著離床邊最近的雲雁說道。
雲雁很不滿這個安排,奈何一隻小手突然抓住了他,像抓救命稻草似的,「雲師哥,辛苦你了,你人最好了。」
「……」
情況緊急,他一把將她拎了起來,就像拎小雞仔一樣,甩到了自己的背上,然後背著她跟上大隊伍。
虞洛芽前胸撞到他的後背上,好痛,這人就不能溫柔一點嗎?
她眼前一片漆黑,感覺地動山搖,長長的墓道里有碎石落下,一塊石頭在她肩膀上砸了一下,痛得她哎呦連天的叫喚。
雲雁暗道:「麻煩。」
他口中念訣,設出一個保護結界,這樣他們兩個就不會被砸到了。
這座墓里的墓道是極其長的,彎彎繞繞,若不是跟在塗山楚身後,他們肯定會迷路。
她的臉埋在雲雁的後頸窩,沒了視覺的她,其餘四感都特別明顯。
他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甜香味,聞起來像二月初開的杏花,很淺,卻惹人留戀。
一聞到這香氣,她便覺得春天來了。
她做夢都想不到,有一天,能夠穿進這書里來,能夠遇見他。
後來她感覺到了風,才知道他們是出去了,不過雲雁卻還在奔跑。
「幸好跑得快,要不然咱們得被砸死在裡面。」秦雨淞在旁邊不停地喘,「炸墓這種缺德事,這些人也幹得出來,也不怕死了下十八層地獄。」
空氣中,突然響起了一連串的恐怖之聲,來勢洶猛,像是什麼東西覺醒了。
「不好!」塗山楚驚恐道,「寒山渡的鬼被驚醒了!」
「你們看!」她指著前面道。
在那樹林之中,漂浮起了密密麻麻的鬼,就像吊在樹上的一樣,它們身子纖長,袍子飄蕩,髮絲飛舞,恐怖極了。
「我的媽呀,這麼多鬼,我雞皮疙瘩都起了。」秦雨淞往後退了一步。
這寒山渡是極陰之地,尤其聚鬼,若是平常,它們都會安分守己地睡覺,可是剛剛那一聲炸響,將它們全都喚醒了過來。
它們生氣了,那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虞洛芽看不到林子裡的情形,所以恐懼感大大減弱。
「完蛋了,它們發現我們了!」
惡鬼傾巢而出,而他們就是那最誘人的食物。
虞洛芽聽見了劍刃出鞘聲,是雲雁拔出了劍,朝著那些撲來的惡鬼砍了去。
他身上的鈴鐺隨著他而晃動,在夜裡不停地響,那些鬼無法近他的身,但是卻砍不盡。
實在是太多了。
他們就像是被困在海洋里一樣,周圍的鬼就如海中的魚群,飢餓地朝他們撲來。
在不遠處的一棵樹下,一襲青袍的男子注視著這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封青玄,喜歡我送你的這份大禮麼?」
沒過一會兒,一個黑衣人從墓里閃了出來,手中捧著一個方形盒子,獻給他:「公子,魔丸已取到。」
青袍男子接過那個盒子,唇角笑意拉長,轉身往寒山渡外面走去,「走。」
樹林裡惡鬼源源不斷地從地里冒出,雲雁雙腳被惡鬼咬了一口,他一腳蹬開那隻鬼,往著旁邊的一棵樹倒了去。
他單手撐住樹幹,被鬼咬了那麼一口,他竟然開始頭暈目眩了起來。
惡鬼嗅到了鮮血的氣味,全都往他這裡飄了過來。
「雲師哥,你怎麼了?」
虞洛芽察覺到他的不對勁,大聲問他。
雲雁撐著樹抬起頭來,背著她往林子外跑去,虞洛芽不清楚情況,不知道他是在往外跑,他跑得很急,步伐有些不穩,就好像是喝醉了一樣。
後面有鬼追來,他便用劍往後狂掃去,將那些追來的鬼全都殺盡。
他跑出了寒山渡,一路上跌跌撞撞,跑到了附近的一個鎮子上,奔跑之中撞到一人,他險些摔去地上。
「雲師哥,你沒事吧?」
虞洛芽搞不清楚狀況,自己剛剛要不是拽緊了他的衣領,就摔下去了。
「我沒事。」雲雁強撐著身體站穩。
他抬起頭來,去看面前被他撞到的人,不過他的頭太暈了,那人的面容他並未看清楚,只知道那人穿著一身青色的衣衫,身量很高。
他將背上的少女往上提了提,道了一句「抱歉」,就繼續朝著前方走去了。
青袍男子立在原地,瞳孔驚愕,仿若被定住了一般,良久,才轉身去看已經走遠的少年。
他目送著二人在街上消失的背影,少年垂著頭,行得踉踉蹌蹌,右腿處還在滴血,而他背上的那個少女,似乎還是個瞎子。
「雲、師、哥……」
他在嘴裡狠狠嚼著這三個字,眉頭緊緊鎖住。
「去查。我要那個少年的全部信息。」
旁邊的屬下立即應道:「是。」
*
虞洛芽被雲雁帶到了一家客棧,她心生好奇,雲雁怎麼單獨來這兒了?
他上樓梯走得很艱難,虞洛芽都擔心他會從樓梯上摔下去。
最終,他們進入了一間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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