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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劍, 是報當日之仇。
雲雁快速收回劍,走到冰棺面前, 拿出一個金光法器來,將蘇芷棠的屍體收進了法器內。
隨後,他將映岄放到了床上,用被子蓋住,才走出房間門。
「你家主子累了,不要去打擾她。」他對門口的那隻魔說道,說話的同時還理了理衣袍。
那隻魔秒懂,回道:「是。鄴官大人慢走。」
*
虞洛芽在房間裡等了雲雁多時,聽到有人走了進來,她立即坐起身,往著外殿看去。
她看到真的是雲雁回來了,他站在外殿,目光轉向床上的她。
隨後,他向著內殿走來,虞洛芽瞅了瞅他後面沒人,於是下了床向他跑去,「你回來啦。」
雲雁不答,虞洛芽以為他是怕隔牆有耳,所以才不回答的。
在要走近他身邊時,她才發現他換了一套衣服,雖然都是青色與黑色的袍子,但是暗紋卻是不同的,而且那束腰的玉帶也和先前不一樣。
她驀地停了下來,為何要換衣服,為何偏偏去了映岄那裡就換了衣服?
看著他一步步走近,她覺得當下的這個氣氛很不對勁,難不成雲雁為了救棠夫人,竟然犧牲了色相?
「你是何人?」對面的「雲雁」突然開了口,他一開口就打消了她心中所慮,這根本不是雲雁,而是真正的鄴官大人!
他說話的同時,一股力量便將她託了起來,那力量扼住她的脖子,令她呼吸困難。
「鄴官大人……」她艱難地開口,演戲道:「不是你把我抓來的麼?」
「我從未見過你。」
他在她身上探了一下:「毫無妖氣,你到底是什麼人?」
虞洛芽大聲哭嚎:「大人,我只是一個普通小民啊,我是被大人您抓來的,您怎麼全都忘記了呢?這身衣裳也是您逼我穿的,既然您現在不喜歡了,就放我離開吧。」
鄴官向她走近,拿起她手上的鎖鏈,打量了一下她的貓耳與尾巴,「你是說,是我逼你這樣穿的?」
「對啊。」
他將她往地上一甩,然後大喝了一聲:「來人。」
外面,立即湧入了兩隻妖,吃驚道:「鄴官大人您不是隨映岄姑娘走了麼?何時又回來了?」
「映岄……」鄴官舉步就走,還不忘吩咐道:「把這個女子給我好好守著。」
「是。」
虞洛芽面色焦急,即刻用玉牌給雲雁傳音:「雲師哥,快跑啊,真正的鄴官回來了,他正在往你那裡來。」
雲雁沒有及時給她回應,她不能夠坐以待斃,她得想辦法逃出去。
對面的兩隻妖怪滿臉不解地看著她,低聲議論了起來。
「咋回事啊?鄴官大人剛剛那是什麼意思?我咋沒明白呢。」
另外一人撓著腦袋說:「是啊,我也不懂。」
虞洛芽此刻是摔坐在地上的,她瞄了一眼對面的兩人,突然捂著肚子「哎喲」了一聲,那兩人被她的聲音吸引,停止了議論。
「你怎麼了?」一人問道。
虞洛芽彎著腰,手捂著肚子,發出痛苦的聲音:「我肚子突然好疼,你們有藥嗎?」
「藥?」兩人相視一眼,回答:「沒有。」
「那你們可以幫我去找點藥麼?」
兩人皆在搖頭:「鄴官大人說讓我們守好你,可沒說讓我們去給你找藥。」
虞洛芽疼得倒在了地板上,哎喲連天地叫喚:「我可是你們大人從外面帶回來的,現在正受寵著呢,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大人寵妃的麼?等他回來,我一定要跟他告狀。」
兩人一聽,有了些猶豫,其中一人道:「那我去拿藥,你守好她。」
等那人走後,虞洛芽仍躺在地上打滾,髮絲擋住痛苦的一張臉:「侍衛哥哥,可以幫我倒杯水麼?」
這一聲「哥哥」喚得那隻妖怪心頭酥麻,沒有人可以拒絕少女甜甜的呼喚,他走到桌邊去倒了一杯熱水,端著走向了內殿的人。
少女蜷縮在地上,一襲雪白長裙,毛茸茸的尾巴翹起來,齊腰的長發似墨雲般披散開,兩隻貓耳可愛俏皮,如此模樣,又純又欲。
妖怪吞了下唾沫,將那杯水送到她面前:「姑娘,水。」
虞洛芽撐著地板坐起來,虛弱地說:「你餵我好不好?」
妖怪看了一眼她被鐐銬鎖住的雙手,有些心疼地想:鄴官大人怎麼也不懂憐香惜玉。
他端著茶盞放到她唇邊:「喝吧。」
虞洛芽低頭輕抿了一口,趁他失神之際,袖中飛出一張符紙,貼向了他的額頭。
妖怪被她定住,滿眼皆是不可思議。
虞洛芽站起來,得意地笑了一聲,她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鐐銬,早知道就讓雲雁給她解開再走了,真是礙事。
她跑到門口去,悄悄往外面看了一眼,走廊上太多守衛了,她根本闖不出去。
她又退了回來,目光轉移到斜對面的一扇窗戶上,她走了過去,推開了菱花窗扇,往下看了一眼。
天哪!
怎麼這麼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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