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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雁是最後一個被帶進來的,他步履從容,面色平靜,絲毫沒有慌亂。
虞洛芽心想:自己要是他,怕是嚇得都不敢來了吧。
「爹爹,我剛正陪娘親餵魚呢,就被叫了過來,是有什麼要緊的事麼?」
虞洛芽心說:還能演戲,說明是真的一點都不怕。
封君山嚴肅的表情在看到雲雁的時候,就變得溫和了下來,「無事,只是詢問一些事情罷了。」
他們五個人站在大殿正中央,莫名有一種被審訊的感覺。
封嬴石道:「青玄,你先說,那天你都看到了什麼,經歷了什麼。」
接著每個人都把自己那日所經歷的事情說了一遍。
合歡宗的宗主薄紅玉走到虞洛芽的面前來,盯著她的眼睛看了片刻,「虞姑娘在那墓穴下待了那麼長時間麼?」
她心道:不是吧?我成重點懷疑對象了?
塵雪眠道:「若論待的時間,那麼塗山姑娘待的時間豈不更久?」
薄紅玉爭辯道:「這位虞姑娘眼睛莫名其妙的瞎了,最是反常。」
虞洛芽:???
我眼睛瞎了我有錯嗎?
我怎麼就反常了?
又有人說道:「依我所見,魔童應該會選擇一個更強的宿主。」
虞洛芽:……
當著她的面說她弱,這是幾個意思?
大堂內爭辯不休,封青玄上前一步,高聲道:「各位掌門,可否聽晚輩說一言?你們懷疑我們無可厚非,但是也不能夠完全鎖定在我們幾人身上,那日有黑衣人出現在了寒山渡,還炸掉了墓室,魔丸更有可能是被那人給盜走了。」
薄紅玉卻說:「這裡每一個人都有嫌疑,為了保證大家的安全,在查出魔童在誰身上之前,任何一個人都不可以出去。」
秦雨淞大聲不滿:「所以你們要把我們關起來?」
「等事情調查清楚,自然會放你們出去。」
秦雨淞轉頭看向音天溯:「師父,您倒是說句話呀!」
雲音宗與合歡宗向來是不太合的,音天溯與薄紅玉兩個每次一見面就會互懟,他們誰都看不上誰,薄紅玉以前碰到這種事何時積極過?今日若不是看他們五個都是雲音宗的弟子,才不會站出來說一句話呢。
音天溯雖然護短,但是今日這事並不是簡單的小事,他道:「讓他查,為師相信你們都是清清白白的。」
虞洛芽站在雲雁的身旁,見他一語不發,處亂不驚,當真是不怕別人查出他身上有魔氣啊。
雲雁抬頭掃向堂中的人,目光停在斜對面的賀無霜身上,賀無霜也正看向這邊,臉上似笑非笑,仿若在看一場精彩的大戲。
雲雁眉峰一動,桃花眼尾上揚,忽然啟唇說道:「在座還有一個人,那晚也出現在了寒山渡,既然要查,那便不能漏過一個。」
「誰?」
所有人都將視線移到了他身上。
雲雁看向對面的賀無霜,振振有詞地道:「洛陽賀家的賀公子。」
「啊?賀公子也去了?」大家都把頭轉向賀無霜。
有人懷疑道:「你怎麼知道他去了?你看到他了?除了你還有誰能證明?」
雲雁抬起手,拍了拍身邊少女的肩頭,說:「我的師妹可以作證。」
虞洛芽:「嗯?」
她不記得自己那晚有遇見過賀無霜啊。
雲雁提醒她:「那晚,我們撞到了一位公子,師妹你還記得麼?」
虞洛芽驚道:「你是說……我們在街上撞到的那個人就是賀公子?」
雲雁又說:「那晚我被惡鬼咬傷,神智雖不清,但我卻記得賀公子腰間的那枚翡翠玉佩,上面的圖案是貔貅。」
眾人往賀無霜身邊走近,去查看他腰間的玉佩,「果然還真是貔貅啊,這不走近還真看不出來。」
雲雁勾唇一笑:「賀公子三更半夜出現在寒山渡外,不應該給我們大家一個解釋麼?」
賀無霜從座椅上站起來,面上無波無瀾,說:「你們也知道我父親被惡龍所傷,多年來都未恢復,我當時去寒山渡外的清水鎮,實則是為了尋一株靈草,在那裡一連待了好幾日,附近的村民都是可以作證的。」
他這樣一說,大家都覺得沒有什麼問題,秦雨淞大聲道:「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一個,既然賀無霜出現在了那裡,那就有嫌疑,要關那就一起關。」
「對。」人群里不知是誰附和了一聲。
封君山看向賀無霜:「賀賢侄,那便委屈一下你了。」
「你們……」賀無霜一甩衣袖,肉眼可見的生氣,「罷了,要查便查吧。」
反正他身體裡也沒什麼魔氣,查也查不到他這裡來。
虞洛芽忍不住想要鼓掌,精彩精彩,雲雁竟然把賀無霜也給拉下水了。
這跟原書劇情可完全不一樣。
原書里,就只有他們五個被關進了明正堂。
眾人慢慢退出明正堂,封君山走來了雲雁的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沒事的。」
封嬴石也笑著對他說:「小雲雁,別擔心,就算有魔氣咱也不怕。」
「什麼?你們要把表哥他們關起來?」元善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作勢要衝進來。塵雪眠走過去攔住她,「只是調查而已,不是關。」
「這怎麼不是關?這裡可是表哥的家誒,哪有關起來的道理?」元善大吼大叫,她並不清楚情況,只是聽到這個消息就趕了過來,「放開我,我要進去,把我也關裡面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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