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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君山:「怎麼回事?」
此人是空山派的掌門,他道:「是雲淮願……是那個傢伙昨晚殺了上來。」
「他怎麼會突然來了這裡?又怎麼會要殺你們?」
「我也不知啊……那日他說的話想必你也知道了,我門派中的那幾個弟子就是被他所殺,他現在來此,是想將我們殺絕啊!」
後面的秦雨淞忍不住了,大聲道:「雲師弟的原話是,那些人先去殺他,他不過是自保。敢問段掌門,你門派中的弟子在封家橫行作惡,該怎麼處置呢?」
「你……」段掌門被懟得啞口無言,指著他吼,「你幫著一隻魔說話,你什麼意思?」
封君山打斷兩人:「昨晚到底是什麼情況?死傷如何?」
「昨晚……」
空山派曾經遭遇過妖魔襲擊,那時候是離得最近的雲家趕來相助的,是雲久鶴幫忙斬殺了妖魔,拯救了空山一派。
在那以後,當時的掌門便請人刻了一尊雲久鶴的石像,放在門派里的鎮妖台上,以示尊敬。
昨晚,他命人將那石像扔下了山,扔了個粉碎,恰好就被雲雁看到。
然後,他就跑來大發了一通怒氣。
還指著他們的鼻尖說:「你們這群忘恩負義之徒,我爹當年就不該救你們!」
不過,這些他當然不會同封君山說,他道:「昨晚那隻魔突然來到我們門派,還說什麼要血洗修仙界,好不可怕吶!」
秦雨淞小聲嘀咕:「那你們怎麼都還沒死?」
封君山對眾弟子下令:「去幫忙查看大家的傷勢。」
「是。」
隨後,他又問道:「雲雁呢?他往哪兒去了?」
段掌門搖了搖頭:「我也不知。」
封君山回頭對封青玄幾人說:「你們到山下去找找。」
*
許命離擔心雲雁夜晚又跑出去,所以直接就睡在了他的屋子裡。
「你老實點吧,你身上的傷很重,別想著再往外跑。」
他知道雲雁並未睡著,嘴上叭叭叭地勸告著。
期間月鳴來過一次,來給雲雁看了傷,傀儡一術他們都不是很了解,所以不清楚雲雁現在處於什麼狀態。
傀儡術到底是成了還是沒有,無人知道。
但是看雲雁那呆板的狀態,似乎是真成了。
待他睡著後,雲雁又出去了。
此地距離洛陽太遠,他又是滿身的傷,沒辦法瞬移過去,離這兒最近的地方,當屬金陵城了。
他凝望著那個方向,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就像一具提線木偶。
寂寂荒原上,他如孤魂一般遊蕩著,前面突然出現了一道白影。
他抬眼望過去,只見那人臉上掛著驚訝與笑:「雲雁?」
塗山楚沒想到會見到他,大步朝他跑了過去,可惜少年卻在往後退。
「雲雁!別走!」
塗山楚發現,自從從秘境裡出來,雲雁便變得不一樣了,他當時在秘境中刺她那一劍,仿若帶著某種恨意。
「雲雁,你在怪我鎮壓了萬妖宮嗎?」
那時候的她是神女,她做這一切是理所當然的。
雲雁不開口,只是冷漠地看著她。
「雲雁,聽師姐的,別再錯下去了,跟我們回去,把魔除去,好嗎?」
雲雁總算是開了口,聲音如冰碴墜入地面:「如果我不聽呢?師姐是不是要殺了我?」
塗山楚一愣,道:「師姐當然不會。」
「呵呵……」雲雁冷冷笑了起來,笑聲順著涼風傳到塗山楚的耳里。
雲雁轉過身,這次頭也不回地走了。
*
月鳴再來的時候,帶來了不少消息,關於空山派的,還有洛陽城的。
「什麼?雲雁竟然去襲擊了空山派?」
許命離一聽,心想這人怕是真得用鎖鏈捆起來。
月鳴道:「只是襲擊,又不是滅門,沒那麼嚴重,一個人都沒死,就是被揍了一頓。」
「那洛陽城呢?」
「先前我們去的那幾處宅院都已經被一把大火燒空了,什麼都不剩了,還有賀家,我也派小妖去查探了,那裡只有一處可疑的地方,仿佛有結界,它們進不去。」
「何處?」屋內的雲雁將他們的對話全聽了去。
月鳴回道:「就是賀大公子的院子。」
許命離道:「那賀大公子當真是深居簡出,那天賀無霜成親他好像都沒出現吧?」
「是啊,這麼一說是有點奇怪。」
屋內,雲雁的目光慢慢沉下。
*
陽光普照,滿室花香。
虞洛芽覺得自己再躺下去得成一個花仙子了,而她終於在這一天見到了賀無霜。
賀無霜閒庭信步地走進來,走到了花床邊,手中拿著一個花灑小壺,往四周的鮮花上噴水。
虞洛芽:「……」
他走到了她的面前,對著她露出一個笑容,那個笑太溫柔了,看得虞洛芽全身冒冷汗。
後來,她才知道他不是在對自己笑,而是在對她旁邊的賀水清笑。
「寄靈,我兄長從前便喜歡你,你要好好在這兒陪他。」
「……你這是騙婚!」
「這怎麼能叫騙婚呢?當年定親的時候,只說讓你給我們家做兒媳婦,可沒說給誰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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