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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鎏金抿住了雙唇,怔怔地盯著梁別宴看了好久,然後突然上前,用力地攬住了梁別宴的脖子,對著嘴狠狠地親了他一口,嘴都要給他親腫了,看向他的眼神中儘是滿意和喜歡:「本尊就知道,還是你最懂本尊,最貼本尊的心!」
梁別宴又氣又笑:「現在才知道我好了?不是你拿著刀追著我滿世界亂砍的時候了?」
月鎏金不高興地撇了撇嘴:「哼,你這個不知好歹的負心漢懂什麼?打是親罵是愛,人家就是喜歡你才打你罵你呢?不然我怎麼不拿著刀去追著砍別人呢?」
梁別宴:「……」你猜我信不信你的鬼話?怎麼就不見你拿著刀去砍你的寶貝大外孫兒呢?
寶貝大外孫兒還一直躺在病床上對著齊麟他們吹牛逼呢。每吹一遍都有一遍的新高度。
齊麟他們母子三人臉上的黥紋已經用魔君印消除了,恢復了原本的漂亮容貌。
看在趙小銘對自己有恩的份上,齊麟才強忍著沒打斷趙小銘的吹噓,雖無語但耐心地聽著他吹牛逼,時不時地還會點點頭,假裝認可他一下。
趙小銘剛剛吹到自己是受到了神的指引才忽然開大了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了,梁別宴走了進來。
趙小銘一愣,奇怪不已地盯著他姥爺的嘴,關心不已地問:「你的嘴咋那麼紅?吃辣椒了麼?還是過敏了?」
梁別宴:「……」你小子倒是觀察入微!
病房內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瞬間齊刷刷地匯聚到了梁別宴的嘴上。
梁別宴都已經開始羞恥了,耳尖都開始泛紅了,恨不得原地消失,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強作鎮定地回了句:「嗯,剛去吃了碗夜宵,辣的。」
趙小銘不可思議:「天吶,那得多辣的辣椒呀?」
梁別宴垂著眼眸回答說:「……反正、挺辣的。」
趙小銘:「那我姥呢?我姥去哪兒了?」
梁別宴:「摘辣椒去了,她覺得好吃。」
本該去摘辣椒的月鎏金卻正在往秦時的書房走。
她總有種預感,姜沐的失蹤和秦時脫不開干係。但也僅僅是預感而已,不確定,所以想去旁敲側擊一下試試秦時的反應。
雖然已是深夜,但秦時的的書房卻還亮著燈。
房門緊閉,月鎏金並未直接闖入,行至門口,抬手疊指,輕緩客氣地敲響了房門。
片刻後,秦時的聲音才從門內響起,清冷沉著又言簡意賅:「誰?」
教主的氣勢也拿捏的十足。
月鎏金不由在心裡感慨了句:當年的那個小花妖,如今都可以獨當一面了呀。
「是我。」月鎏金笑答。
門內立即響起了急切的腳步聲。秦時匆匆從書桌後起身,忙不迭地趕來開門,語氣中洋溢著熱情和歡喜:「姐姐!」
如同年少時一般開心激動。
只要一見到姐姐,他就是開心的。
才剛將門打開,秦時就側了身,把入口的位置讓了出來:「姐姐快進,以後來找我也不必敲門,你我之間不必講究那麼多虛禮。」
月鎏金卻沒朝著門內邁步,微笑著朝著秦時搖了搖頭:「太晚了,姐姐就不進去了,打擾你處理公務,也沒什麼大事兒,問你個小事兒就走。」
秦時:「何事?您只管問,秦時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月鎏金目不轉睛地看著秦時:「我聽說姜棗的侄孫女、不對,應該說是她的外孫女,失蹤了,你可有耳聞?」
秦時一怔,滿目詫異地看著月鎏金:「難不成姐姐在懷疑我?」
驚訝的言語間還隱隱流露著些許委屈。
「我當然沒有懷疑你。」月鎏金忙不迭地否認,「我只想問問你有沒有收到什麼消息或者線索?」
秦時不置可否,微微擰眉,奇怪不已地反問道:「姐姐與姜棗之間不是有著深仇大恨麼?為何還會如此關心她的事?」
月鎏金嘆了口氣,苦笑一聲,認真又詳細地向秦時解釋道:「我與她之間是有著深仇大恨沒錯,但仇恨的前提是金蘭情深。正因為曾經彼此深切地信任過依靠過,才無法釋懷背叛和傷害。她恨我理所應當,我對她也不能說是全然的問心無愧。往後餘生也不求能重歸舊好,只求我與她之間能夠兩廂安好,互不相欠。縱使她往後再有苦難,我也不想是因為我的原因造成的。」
秦時默然不語,呆呆地望著月鎏金,滿目都是困惑與不解。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姐姐從前從沒對他提起過姜棗這個人;想不明白,姐姐為什麼會對那麼多人都有情;想不明白,姐姐為什麼不能像是以前一樣,只留他在身邊,只信任他一人?
千年未見,姐姐心胸越來越大,在乎的人也越來越多了,他變成了其中微不足道的一個。
他只想讓他的姐姐眼裡唯有他。
月鎏金也沒有催促秦時開口,耐心地等待著他的答覆。
秦時卻沒有給出她想要的答案,他神不改色地啟唇,斬釘截鐵,信誓旦旦地回答:「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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