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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
你月鎏金就沒有錯的時候!
梁別宴索性不再搭理她了,甚至都不再看她了,冷眉冷目地直視著前方,薄唇緊緊地抿著,都快繃成一條直線了。
月鎏金無奈不已,乾脆直接去拉住了梁別宴的手,一邊強行扯拽著他往前走一邊不容置疑地說:「本尊的舊部都在呢,你先別跟我掉臉子了,先跟我去見見人吶,不然本尊會很沒面子噠!」
梁別宴就像是紮根於此了,穩如泰山似的站著不動,斬釘截鐵,言簡意賅地回了句:「不去。」緊接著,又冷冷地說了句,「你的那群鶯鶯燕燕又不喜歡我,我去了幹嘛?討人嫌麼?」
月鎏金:「……」
哎呦,這可真是,沒完沒了地爭風吃醋了起來。
雖然有些煩惱,但妖尊大人還就喜歡這種被爭風吃醋的感覺。
「你大可放心,沒有人不喜歡你!」月鎏金斬釘截鐵,信誓旦旦地向梁別宴保證,「誰要是敢不喜歡你,我就批評誰!」
梁別宴根本不信她的鬼話,一個字都不信,淡淡地哂笑一聲:「你捨得批評誰?捨得對誰凶?你哪個都不捨得,除了對我這種不重要的小角色。」
「……」
矯情死你得了。
但妖尊大人還就是特別喜歡他的這股不知好歹的矯情勁兒。
月鎏金一邊搖晃著梁別宴的手一邊好聲好氣地跟他商量:「那本尊不也是因為特別喜歡你才特別對待你的麼?再說了,咱倆的外孫兒都那麼大了,你還有必要計較這些麼?你獨冠芳華!而且咱們倆來這兒的目的不是找外孫兒麼?你一直在這兒生閒氣不純屬是浪費時間麼?」
梁別宴心裏面憋著的那口「閒氣」消不了一點兒,但當務之急確實是去找外孫兒。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梁別宴不情不願地點了點頭,跟隨著月鎏金一同飛身去到了隊伍的最前方。
秦時早已下了馬,跟隨在其身後的部下們自然也無一例外地全都從坐騎或者靈器上下到了地面。
月鎏金的雙腳才剛一落地,就迫不及待地詢問了秦時一句:「你有我外孫兒的消息麼?」
梁別宴就站在月鎏金身邊,秦時卻看都沒看他一眼,就好像月鎏金身邊壓根兒就沒人似的,目不斜視地只看向月鎏金:「暫時沒有。」
月鎏金和梁別宴同時舒了口氣。沒有消息就是最大的好消息,說明三大勢力同時動身前往禁地並非是因為小銘被抓到了,而是其他原因。
小銘還是安全的。
懸在心裡的一塊大石頭終於落了地,月鎏金這才又問了句:「那你們為什麼要興師動眾地前往禁地?」
秦時坦然相告:「據我們安排在禁地附近的人手匯報,三日之前的某一時刻,雲層之上閃現出了天門。」
月鎏金和梁別宴同時一怔,皆是詫異萬分,異口同聲地追問道:「那扇門長什麼樣子?」
秦時還是只想看月鎏金,只回答月鎏金問題:「兩座青山之間的白玉大門。」
月鎏金看向了梁別宴:「和你們九重天當年的那扇門一樣麼?」
梁別宴點了點頭:「差不多。」
月鎏金瞭然,又問秦時:「閃現是什麼意思?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秦時點頭:「那日看到天門的所有人都是這麼形容的,如同海市蜃樓一樣轉瞬即逝。」
月鎏金想了想,三日之前,不就是她外孫兒被姜棗抓到那天麼?是因為小銘靠近了禁地所以禁地的雲層中才出現了天門還是說只是巧合呢?
正在她疑惑之際,梁別宴又問了秦時一句:「在此之前修羅界內曾出現過類似的異象麼?」
秦時根本不想回答梁別宴的問題,甚至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表情就像是壓根兒沒聽到有人在說話一樣無動於衷,但月鎏金看向他的目光中也流露出了同樣的疑惑,所以,秦時還是開口回答了這個問題,不過依舊是只面對著月鎏金:「從我來到修羅界之後,這是第一次。至於之前如何,我也不得而知。」
月鎏金緩緩點頭,沉思片刻之後,又問了句:「所以你們三大勢力同時前往禁地是為了爭天門?」
秦時:「是。根據天道台上的預言顯示,天門是修羅界通往外界的唯一出路,誰先得之,誰就能一統天下。」
秦時越說,眼眸就越黑亮,目光灼灼地看著月鎏金,興奮又激動:「姐姐,當年我們踏天教可以一統妖界,如今就能夠一統修羅。假以時日,等到天門大開,您照舊可以踏頂六界,翻雲覆雨,重登妖尊之位!」
啊?
月鎏金頓時就有些懵了。
年少時的她不通人性,不知慈悲,滿心想得都是如何擴大自己的勢力,稱強稱霸,禍亂天下,但現在的她早已擁有了一顆七竅玲瓏心,懂得了蒼生疾苦,對滔天權勢的渴望已經化為了烏有,所以秦時的這個回答令她非常的不知所措,甚至在一瞬間產生了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然而還不得月鎏金開口呢,梁別宴就先冷哼了一聲,毫不留情地開了口:「死了那條心吧,天門要真是能讓你們這群人爭上,也不至於千八百年才閃現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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