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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相桐和趙小銘同時一僵,如遭雷擊。月相桐的臉色更是在頃刻間褪去了所有血色,下一秒,她就雙腿一軟,直接癱坐在了地上,頭腦發暈眼前泛黑,身體搖搖晃晃,仿若下一秒就要昏倒過去。
「桐桐!」
「相桐!」
月鎏金和梁別宴一個比一個驚慌失措,立即朝著女兒跑了過去,一左一右地蹲在了她的身邊,緊緊地挽住了她的手臂。
短短几瞬間,月相桐的臉色就已經開始泛青了,如同失魂落魄的行屍似的,眼眶卻無比通紅,滾滾眼淚不自覺地往下落,顫抖的雙手無助地抓緊了父母的手臂,整個人恐懼茫然到了極點,嗓音更是嗚咽不止:「怎麼辦呀?怎麼辦呀?他怎麼會進去那裡面呢?那裡那麼危險,他一個人可怎麼應付呀?他保護不好自己的呀……怎麼辦呀……」
說完,直接崩潰大哭了起來。
趙小銘再度愣住了,也是在這時,他才真正的意識到,他媽對他爸的感情並不像是平時表現出來的那麼漠不關心,在她的內心深處,還是深愛著他爸的。
他的父母之間,是相愛著的。
第55章
雖然月鎏金和梁別宴對那個窩囊廢女婿毫不在乎漠不關心, 但對他們自己的女兒卻是愛到了骨子裡。女兒的悲傷與難過他們看在眼裡,疼在心裡,絕不可能置之不理。
月鎏金當即就反握住了女兒的手, 斬釘截鐵地向她保證:「別擔心, 別害怕,有阿娘在呢, 阿娘一定會去給你救出趙亦禮!」
當爸的更是見不得自己的心頭肉掉眼淚, 梁別宴心疼的要命, 自然也是不假思索,信誓旦旦地向女兒保證:「桐桐別哭, 爸爸也在, 爸爸也會去替你救出趙亦禮,爸爸還能夠向你保證,一定會將趙亦禮毫髮無傷地送回到你面前!」
然而月相桐此時的情緒已經徹底崩潰了, 根本無法感受到父母的關懷和安慰, 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整個身體都在不自覺地在發顫發抖。
趙小銘更是無法袖手旁邊,因為那是他的父母, 無論如何, 他都不能置身事外。父親的離奇遇險令他惶恐無措,母親的崩潰大哭更是令他彷徨難安, 他也從未見到過如此脆弱無助的母親……他忽然覺得,十八歲的自己, 也應該成長起來保護父母了。
少年稚嫩的心境在一瞬間長大了起來, 令趙小銘不假思索地做出了決定, 不容置疑地對姥姥和姥爺:「我和你們一起去,我也要去找我爸!」
「不行!」月鎏金和梁別宴幾乎是異口同聲, 「你安生留下陪著你媽!」
那座廢棄醫院裡面危機四伏,過往進入其中的人皆是有去無回,他們兩個怎麼可能讓外孫兒進去冒險?
趙小銘卻十分堅持:「我不害怕!」他也有著自己非去不可的理由,「你倆和我爸之間毫無關係,怎麼去找人?我是我爸親生的,用我的血肯定能找到他!」
月鎏金可不敢拿自己外孫兒的安全做賭注,無疑是堅決反對:「若真是需要你的血,我和你姥爺可以抽點你的血帶進去,你根本沒必要親自進去。」
梁別宴也堅決地反對說:「時至今日,還從未有人從那座醫院裡面走出來過,誰都不清楚裡面的情況如何,更何況你還沒有靈核靈力,進去不就是送死麼?」
趙小銘反駁:「那你倆不是也要進去麼?你倆就不是送死了?」
「我們當然不是!」月鎏金和梁別宴又是異口同聲,「我們一定會安然無恙地把你爸帶出來!」
誰知,就在這時,月相桐竟忽然開了口,嗓音哽咽沙啞卻堅決:「讓他去!」
月鎏金和梁別宴皆是一愣,不可思議地看向了他們的女兒,內心越發的緊張擔憂了,心說:糟了,這孩子不會是傷心過度神志失常了吧?
趙小銘也是一愣,驚訝又關切地看著他媽,靜待著她的下一句話。
月相桐依舊是淚流滿面,神色卻變得堅毅果決了起來,不容置疑地開口:「讓趙小銘去,我也去,咱們一家人一起進去,哪怕是以後出不來了,一家子人也要完整地在一起,少一個都不行。」說著,就要掙扎著從地上站起來。
月鎏金和梁別宴本就不安的心徹底因為女兒的這句話懸了起來,與此同時,他倆也終於確認了一樁事實:這孩子就是精神失常了。
就連趙小銘都覺得他媽現在的精神狀態有點兒癲狂了。雖然,「一家人就要整整齊齊的在一起」這句話沒錯,但是,咱也沒必要一起完完整整地去送死吧?
月鎏金不著急去找女婿,但著急安撫自己的女兒,一邊緊張地攙扶著自己女兒的手臂一邊滿含擔憂地看著她:「傻孩子呀,你別胡思亂想,我和你爸又不是那種做事莽撞修為底下的小年輕,我們倆都活這麼大歲數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區區一座小醫院還能困得住我倆麼?」
她這話絕非是為了哄女兒才故意自吹自擂,而是在實話實說,陳述事實。更何況,堂堂妖尊要是被一座廢棄醫院輕而易舉地給困住了,傳出去豈不是要貽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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