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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鎏金的身上也穿著束腰黑衣,步伐可謂是氣定神閒,下頜微揚,腰杆筆挺,邁步從容又穩健,甚至都走出了白天鵝的高貴感。
打開了牢門後,她趾高氣揚地走進了牢房內,滿目都是得意與猖獗:「怎麼著呀?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高貴的玉尊大人竟然還能主動來拜見本尊了?」
言語之間,極盡陰陽怪氣。
宸宴也料到了會是如此,長嘆一口氣之後,十分認真地開了口氣:「想你了,特意來見你。」
月鎏金:「……」這也是能從你嘴裡說出來的話?
有詐!
這其中一定有詐!
月鎏金立即後退了一步,眯起了眼睛,一雙凌厲的鳳眼中儘是提防與警惕:「說!到底是誰派你來的?意圖何為?」
宸宴:「?」
月鎏金冷笑一聲:「你少在這裡跟本尊裝糊塗,本尊這一雙眼睛雪亮著呢,你是不是真心想本尊了,本尊一眼就瞧出來了!」
就數你不知好歹,也好意思說自己的眼睛雪亮?
宸宴都被氣笑了:「是不是非要我承認我此次前來找你另有企圖,妖尊大人才能安心?」
「……」
雖然,他這句話的語氣中充滿了冷酷譏誚和嘲諷,但卻莫名其妙的令人熟悉和踏實。
這才是宸宴。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才是宸宴!
月鎏金那顆一直懸著的心,終於可以放下了,妖嬈的紅唇再度翹了起來,復又恢復了趾高氣昂的猖獗嘴臉:「哼,本尊你就知道,你來找本尊肯定沒安好心!」
「……」
還是一如既往的,好賴不分。
一點兒沒變。
宸宴都被氣到沒脾氣了,一邊冷著臉點頭一邊沒好氣地說:「是,我就不該來找你,反正來與不來都一樣,妖尊大人也不在意往後餘生還不能與我再相見了。」
你又在陰陽怪氣什麼?
月鎏金一下子就擰起了眉頭,怒不可遏地斥責道:「當年不是你狠心要離開我的麼?我幾次三番地苦苦哀求你和我一起回妖界、回踏天,你卻對我的哀求視而不見,不管我多傷心多難過你都執意要走!你才是個該死的負心漢!」
宸宴:「……」你到底什麼時候幾次三番地苦苦哀求過我?
幾次三番地拿刀威脅我和你一起回踏天還差不多。
但他這次,卻破天荒地沒有反駁她的話。這次他來的目的,不就是想讓她高興一次麼?
「對不起。」這一次,宸宴主動低了頭,主動向她道了歉,「當年我不該棄你而去,不該辜負你,不該傷你的心,和你錯過百年,都是我的錯。」
他的語氣,低沉又懇切,是真心實意地在向她道歉。
月鎏金卻愣住了,萬萬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能給她道歉。
這感覺,比做夢還撲朔迷離……他是吃錯藥了吧?
月鎏金滿目都是驚奇,看瘋子一樣看著宸宴:「你、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明事理了?」
宸宴一愣,真被她給問住了:「我以前不明事理麼?」
月鎏金冷笑一聲:「你要是明事理,母豬都能上樹了。」
宸宴:「……」這傢伙真的是、不知好歹!
隨後,月鎏金又冷哼了一聲,將雙臂抱在了懷中,滿目凌厲地盯著他:「你早不來見本尊,晚不來見本尊;早不想本尊,晚不想本尊,偏偏要等到尊芙的地魔眼合不上了你才來,肯定別有用意吧?」
宸宴的呼吸猛然一滯,下意識地攥動了下搭在膝頭的雙手,眸色如同微弱的燭火似的恍惚地閃了閃。
月鎏金明察秋毫,全然捕捉到了這些小細節,當即就心花怒放了,越發得意了起來:「哼,本尊就知道,你就是瞧著凡界蒼生活不下去了,你再也救不了他們了,所以才來找本尊了。因為地魔眼一旦打開就別想再被合上,凡界遲早成煉獄,你的蒼生大義也就成了鏡花水月,你再無路可去,無道可走,所以才低聲下氣地來投奔本尊了!」
宸宴暗自舒了口氣,釋然一笑,不假思索地點了點頭:「是,你沒說錯。」
月鎏金再度勾起了唇角,眼神中儘是輕蔑:「那本尊憑什麼要收留你呢?當年讓你來你不來,現在又主動求著要加入我教,我教又不是什麼烏合之眾,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隨便加入的麼?」說完,轉身便走。
宸宴一驚,極為焦急地喊住了她:「阿金!」他甚至都急得從地上站了起來,卻因玄鐵鏈的牽扯沒能衝出牢籠。
月鎏金停下了腳步,回頭看向了他,神色冷漠又倨傲:「誰讓你喊我『阿金』的?你也配?」
宸宴不置可否,看向她的眼眸中,混合翻湧著急切與哀求這兩種情緒:「你能、留下來,多陪我說說話麼?」
地魔眼最多再有十五天便會徹底睜開。
他只有十五天的時間去陪她,不想多浪費一時一刻。
然而,月鎏金心裡想得卻是:嘁,現在才知道巴結討好我了?早幹嘛了?
「本教主日理萬機,哪有那麼多功夫去陪你?」說完,月鎏金便果斷轉身,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地牢。
她就是要冷他幾天,給他個下馬威,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不聽她的話,還敢不敢隨便離開她!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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