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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鎏金走在前面,頭也不回:「不覺得。」
梁別宴:「……」
行。
梁別宴索性不再問她了,自顧自地說:「所以我推測,之前的那些失蹤者,無一例外地沒有人踏入過三樓往上的區域,也就是說他們在登入四樓之前就全部消失了,但你我二人卻順利地登入了這片禁忌之地,這其中一定有原因。」
月鎏金終於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梁別宴,沒好氣:「我當然知道這其中有原因,不用你說我也知道!」
梁別宴趕忙解釋:「我只是想幫你分析一下,或許在此之前,四樓一直是一道關卡,設置有守關者——可能是人也可能是陣法——擋下了所有妄圖闖關的人,但今天不知為何守關者卻沒有出現,不知道和趙亦禮的失蹤有沒有關係。」
月鎏金毫不留情:「本尊現在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需要安靜,你能不能不要再沒事找事地跟本尊搭訕了?很吵!也沒有用!你妄想得到本尊的原諒!」
梁別宴:「……」真是軟硬不吃啊。
月鎏金不再看他,甩頭就走,沒幾步就到了七樓,抬手就是一刀,劈到了緊閉著的防火門上。
卻沒劈開。
塗了白漆的不鏽鋼大門上甚至連一條淡淡的刀痕都沒留下。
顯而易見,七樓才是真正的禁忌之地。
月鎏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大量靈氣注刀的同時,緩緩後退了兩步,同時詢問身後的梁別宴:「七樓裡面是什麼,你知道麼?」
梁別宴:「手術室。」
月鎏金猛然回頭,一臉狐疑地看著他:「你怎麼知道?你來過?」
怎麼連我都懷疑上了?梁別宴相當無奈,如實告知:「一樓的電梯口處有樓層標示牌,上面寫著七樓是手術室。」
月鎏金依舊是一副冷酷嘴臉:「你最好是在說實話,不然我肯定砍死你!」說完,也不等梁別宴開口,就又衝著他說了句,「往後退點,半身骨頭,沒看到本尊要開大了麼?當心本尊誤傷你!」
梁別宴無話可說,只好按要求往下退了幾節台階。月鎏金抬手就是一刀,一道散發著凌厲綠光的鋒利刀氣如同崖間罡風似的破空而出,又在頃刻間放大數倍,以一種開天闢地的非凡威力劈向了那扇緊閉著的防火門。
只聽「砰」的一聲巨響,整個樓梯間都在震動,防火門被劈裂的同時,四周圍的牆壁也豁然開裂了。
緊接著,又是「轟」的一聲響,門框連帶著牆壁一起坍塌殆盡了,登時塵煙四起,滿目狼藉。
梁別宴都看呆了,知道月鎏金行事粗暴,沒想到她能這麼粗暴:「你就、不能,只把門劈開麼?」
月鎏金用拇指指著豁然開朗的通道:「你就說現在能不能進吧?」
能。
可太能了。
梁別宴都不知道自己該說點什麼好了,索性直接閉了嘴,沉默地跟在月鎏金身後進入了七樓走廊。
才剛剛踏入的那一刻,兩人就共同感受到了一股極其強烈的陰氣。
伸手不見五指的漆黑環境中,兩人用天眼才能視物,目之所及之處,無論是牆壁、天花板,還是地板還是門框上,都畫滿了詭異的血符,可謂是鋪天蓋地。
時至今日,陰冷的空氣中依舊瀰漫著濃郁的血腥氣。
月鎏金看著走廊盡頭的那間手術室,道:「這裡的邪氣好重。」
梁別宴也感受到了邪氣的來源:「去那間手術室看看?」
月鎏金卻很謹慎,面色凝重地盯著滿地的血腥符咒,道:「我見過這種符咒,是一種防禦類陣法,禁忌類邪術,用活物的鮮血畫成,活物的智靈越高,陣法越兇險,用人血畫成的陣法就比雞血的威力大。但這種陣法一般設置在宗/教禁地,用來防止外人闖入,一旦踏入陣法的陷阱中,走錯一步就會被即刻絞殺。」
梁別宴一怔,略帶驚訝:「你怎麼會對邪/術了解得這麼清楚?」
月鎏金:「我可是邪/教教主啊,專業肯定對口。」
梁別宴:「……」還真是。
梁別宴無話可說,只得虛心求教:「所以,教主大人,可有破的辦法麼?」
月鎏金很是受用,立即點了點頭:「有,要麼按照設陣者定下的正確路線走;要麼找到陣眼,直接破了陣。但是我後來又發現了一種新方法……」
後面的話卻戛然而止,顯而易見是在等著梁別宴主動來問,神色還略顯得意。
梁別宴無奈一笑,配合著問了句:「教主大人,你又發現了什麼新方法?」
月鎏金十分傲嬌地哼了一聲:「把地上的血擦掉就行了。」
就這?
梁別宴顯然是被如此簡單的答案搞懵了:「若真是這樣,那豈非用拖把拖拖地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用水可擦不掉,得和設陣者拼修為。」月鎏金起手捏訣,指尖綠光流轉,一道波浪形的靈印形成,輕輕一彈,「去!」
下一瞬間,那道波浪印就飛了出去,越飛越大,越飛越闊,最終變成了一道碧綠色的巨型水波,如同洶湧的海浪一般勢不可擋地掃過了整層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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