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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怪異的則是他們現在所身處的這條街。
之前沒有注意到,此時忽然注意到了,宸宴不由皺起了眉頭,言語間儘是詫異:「一條街的房子,全是空的?」
月鎏金也覺得很奇怪:「可這些房子看起來好像還能住人呢。」
宸宴放出了靈識,在這條街的角角落落探查了起來,許久之後,才在這片區域內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無的妖氣。
兩種可能,要麼是那隻妖怪藏得深;要麼是那隻妖怪早已離去,只殘留了幾許氣息在這裡。
恰時有一隊巡街的衙役走了過來,看到宸、月二人後,為首的那位衙役當即呵斥了兩人一聲:「你們兩個?幹什麼呢!」
粗糲的嗓門中充斥著審訊與懷疑的意味。
他身後跟著的那幾位虎背熊腰的衙役也迅速地拔出了佩刀,如臨大敵地瞪著兩人。
但無論是特意提高的大嗓門兒還是拔刀的行為,都證明了他們其實是在給自己壯膽。他們在畏懼著什麼。
宸宴和月鎏金對視了一眼,皆是一言不發,卻很默契地朝著他們那一隊人走了過去。在邁開步伐的那一刻,宸宴還特意朝著那幾位衙役拱了拱手,神色謙和語氣誠然:「各位官爺誤會了,我夫妻二人不是歹人,只是覺得這裡幽靜,才來此地商量了些家事而已。」
月鎏金驚訝地將眼皮一撩,迅速瞧了宸宴一眼,心說:嘁,誰要繼續和你假裝夫妻了?
在被他抓去當坐騎之前,他們倆就曾在皇城中假扮了好多年夫妻,他當皇帝,她當皇后,哄騙過了無數凡夫俗子。
但其實那時的她一點兒都不想和他假扮夫妻,怕他殺了自己,才被逼無奈才母儀了多年天下,直至她扮演的那位正主皇后的命格本子全劇終。
現在也是一樣,她照樣不願意和他假扮夫妻……哼,就知道占人家便宜,起碼提前商量一下吶,搞得人家現在多束手無策呀,都不知道往下接點什麼話好了!
但即便月鎏金不說話,那幾位衙役也能替他們倆腦補出來一場完整的男女關係:男的假裝正經向他們解釋情況,女的眼神亂竄心慌意亂,一看就是瞅准了這裡人少所以故意跑來這裡幽會的,根本不存在商量家事的可能!
遇見調情的男女,總比遇見殺人的妖怪強。
為首的那位衙役先舒了口氣,後方的那幾位衙役們也紛紛放下了手中大刀,隨後,為首的那位衙役又衝著宸宴說了聲:「你們倆膽子也忒大了點,沒聽說過這裡發生過命案麼?還敢跑來這裡私會?」
「命案?」宸宴立即露出了一副震驚中夾雜著緊張的表情。
「原來這裡死過人吶?」月鎏金也很會演,順勢挽住了宸宴的胳膊,一邊小鳥依人地往他懷裡鑽,一邊瑟瑟發抖地說,「相公,我有些怕……」
「不怕,有相公在呢。」宸宴自然而然地將手搭在了月鎏金的肩頭,眼睛卻始終看著為首的那位衙役大哥,以一種認真老實的態度回答說,「我夫妻二人不是本地人,受親戚邀請來都城過年的。」
月鎏金卻撩起眼皮瞪了他一眼,不滿地心想:你這人演戲一點都不專業,嘴上說著有相公在,眼睛卻沒有看我一眼,只是虛假的關心而已!
那位衙役大哥倒是沒懷疑這二人關係,只是奇怪:「親戚沒告訴過你這裡發生的事情麼?」然而,當他狐疑地問完這句話後,又突然嘆了口氣,一邊無奈感慨著一邊說,「沒告訴你也正常,大過年的誰都不想提這種晦氣事兒,提了還容易惹事兒。」
提了就惹事?
看來涉及此事的人員來頭不小。
宸宴本想繼續往下追問,月鎏金卻忽然在他的腰上用力掐了一下,不讓他開口,自己嬌弱地依靠在他的懷中,頭往後扭,怯怯地看想了那位大哥:「所以,這裡當真發生過命案?」
她掐得還真挺疼,下了死勁兒的感覺。
宸宴垂眸,無奈地看了月鎏金一眼,本想用手捂著她的眼睛,制止她在凡間使用妖術,不合規矩,但在抬手的那一刻,卻猶豫了。
最終,他的那隻手還是沒能抬起來,重新落回了她的肩頭。
一次縱容,他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反而覺得合情合理,是當下所需。
但在後來,宸宴想過很多次,或許從一開始,他就不應該以各種理由一次又一次地縱容她,從一開始就應該讓她明白,何事可為何事不可為,不然也不會放縱她成為一呼百應的大妖。
昏暗的小巷中,月鎏金直勾勾地盯著那位衙役大哥的雙眼,漆黑的瞳孔之中,忽然浮現出了幾縷幽深的綠光。
「和你們無關,不該問的事情……」衙役大哥顯然是不想回答這個問題的,但不知為何,在對上月鎏金的那雙嫵媚鳳眼的那一刻,一股無法擺脫的奇怪力量驟然攫攝住了他的意識,令他不可自控地開了口——
第69章
「朱府的新媳姓秦, 單名一個顏,才華橫溢、花容月貌,又與朱家大公子情投意合, 所以縱使此女出身低微, 與朱大公子懸殊甚大,這門親事也得到了朱家二老的首肯, 但天有不測風雲, 在某次秦女外出置辦嫁妝的途中, 偶遇了城南劉家的大少爺,劉大少爺對她一見傾心, 哦不, 應該說是見色起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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