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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又總結道:「所以,左邊的這條路,必定有貓膩!」
趙小銘不假思索:「那咱們就趕緊去追我大爺吧!」為了擺脫尷尬,他話還沒說完呢,就邁開腿跑上了朝著左前方森林裡延伸的那條小土路,還揮著手大喊了聲,「大爺!等等我呀!」
可能是因為走上了同一條路,所以梁別宴這次終於能夠聽到身後人的呼喊了,立即停下了腳步。還沒等他轉過身呢,趙小銘一個猛子就朝著他姥爺的後背撲了過去,本是想掛在他姥爺的後背上,結果他姥爺壓根兒就沒想到他會撲過來,直接被砸倒了。
結局就是祖孫倆一起摔在了地上。
月鎏金忍俊不禁,立即抱著小寶跟上。馬走田緊隨其後。
但在月相桐眼中,他們幾個卻是順著筆直大路去追她爸了,於是她也趕緊邁開了腳步,追上了大部隊。
在月鎏金他們仨眼中,梁別宴和月相桐這對父女倆則是和他們一起行走在夜晚的林間小路上的。
總而言之,無論他們眼中所看到的環境如何不同,他們一家人始終都是在一起的。
腳下的道路也始終是順利平坦的,無論是夯土大路還是林間小路。
但走著走著,路面就開始徒然升高了,由平路變成了朝上方延伸的長斜坡,又突然從斜坡變成了建造整齊、外觀精緻的青石板台階。
不對勁兒!
太不對勁兒了!
「怎麼突然開始爬山了?」趙小銘爬坡爬得氣喘吁吁,百思不解地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第一節 台階,「剛剛咱們站在相思坊後門外的時候,遠處有山麼?我怎麼記得只有一望無際的樹林啊!」
月鎏金搖頭:「沒有山,絕對沒有山!」又問梁別宴和月相桐這對父女,「你倆之前在地平線盡頭看到過山巒麼?」
父女倆同時搖頭:「沒有。」
小寶此刻又被換到了梁別宴手上,他站在斜坡上,穩穩地抱著孩子,儘可能詳細地描述自己所看到的場景:「之前一直是筆直的夯土大路,無論前後左右都是毫無起伏的平坦地勢,根本沒有高山佇立的影子。但是走著走著,地勢忽然開始升高,平路變成了一座山。」說完,他又下意識地抬起眼眸朝著山頂的方向看了一眼,當即渾身一僵,滿目錯愕,脫口而出,「阿金!阿金!看上面!」
「誰讓你喊我『阿金』的,你也配?!」月鎏金先狠狠剜了梁別宴一眼,然後才抬頭朝著山頂的方向看了過去,然後,也如遭雷擊地僵住了——
視線沿著斜直高聳的青石板台階向上方延伸,一座建造在山巔之上的巍峨行宮逐漸映入了眼帘。
熟悉的感覺撲面而來,月鎏金的呼吸猛然一停,瞳孔瞬間就放大了,目光中充斥著強烈的錯愕與震驚,呆滯了好長時間,她才找回了些許方寸,卻依舊是驚慌失措的,徹底語無倫次:「不是、這不是、這不是我的行宮,踏天教山頂的,在梧桐山頂的行宮麼?!」
什麼山頂行宮?
趙小銘、月相桐和馬走田同時抬頭,同時朝著山頂的方向看了過去,又同時一愣,同時詫異開口——
趙小銘:「這是什麼時候出現的建築?」
月相桐:「剛才山頂上還什麼都沒有呢!」
馬走田:「海市蜃樓麼?」
更驚奇的是,他們眼中所能看到的場景竟在一瞬間變得一致了。
這三人重疊在一起的驚呼聲,直接把一直趴在梁別宴肩頭的小寶給驚醒了,孩子一邊兒揉著眼睛,一邊挺直了小身體,坐在梁別宴的手臂上,回頭看了一眼,然後,也愣住了,驚訝不已地伸出了小手手,在所有人共同的震驚與震撼中,用小奶音清清脆脆地喊了出來:「呀,是姥爺!又來了一個姥爺!」
是啊!又來了一個姥爺!
關鍵是「又」!
幾秒鐘之前,三人的驚呼聲才剛落,一位身穿雪白色寬袖長袍的玉面神君就款步走了出來,站在了青石板台階的上端盡頭處,眉目俊朗,身姿修長,用一頂玉冠將髮髻高束,神色清冷卻又不失溫柔,像是早已在這裡等候了多時一樣。
對上月鎏金視線的那一刻,神君就笑了:「阿金,你今日回來的時間好像比往日裡晚了一些。」
月鎏金:「?」
梁別宴:「?」
趙小銘更是目瞪口呆,做怪夢似的,先呆如木雞地看了看上面的白衣姥爺,又呆如木雞看了看身邊的黑衣姥爺,忽然就開始汗流浹背了:「大、大爺,上面那個穿白衣服的,長得不能說和你毫無關係,簡直可以說和你一模一樣啊大爺!」
他大爺:「……」
月相桐也開始汗流浹背了,一下子就揪住了她爸的袖口,一邊焦急地扯著一邊不知所措地說著:「叔!現在有倆你了叔!這可怎麼辦啊叔!叔你倒是說話啊叔!」
她叔:「……」
你們倆,一口一個「大爺」和「叔」地喊著我,我還能說什麼?說你倆趕快上去吧,你倆的親姥爺和親爹都在上面呢?
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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