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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鎏金無師自通的學會了夫唱婦隨:「對嘛!」
月相桐才不吃他倆那一套,面無表情地冷笑一聲:「打啊?怎麼不接著繼續打了?你倆剛剛不是打得挺火熱麼?接著打呀!把酒店拆了!」
月鎏金:「……」
梁別宴:「……」
不敢說話。
月相桐再度冷笑一聲,繼續毫不留情地批評:「也不想想自己多大年紀了,兩個人加起來四五千歲了,還打架呢?還意氣用事鬧離婚呢?外面那麼多員工都聽著呢,你倆丟不丟人?」
月鎏金:「……」
梁別宴:「……」
持續不敢說話,甚至還無地自容地埋下了慚愧的頭顱……
與此同時,趙小銘也看出來了,這個家裡,最終還是他媽說了算,無論他姥和姥爺在外面多麼的風光無限一呼百應,到了親閨女面前也得乖乖地當孫子,嘴都不敢犟一句。
為了凸顯出自己在這個家中的價值,趙小銘像是個伺候在皇帝身邊的大太監似的,先好聲好氣地勸了他媽一句:「您先消消氣,屋裡還有無關人員呢,您向來是講道理的人,不能殃及池魚呀。」話還沒說完呢,他就給了躲在角落中的狗大廚一個眼神,示意他趕緊離開。這樣做既能保護狗大廚,還能給他姥和姥爺留出一絲臉面,畢竟,總不能讓他們老兩口當著外人的面被自己的親閨女訓斥吧?那也太丟人了。
狗大廚早就想逃了,卻逃不掉,接收到了趙小銘的眼神後,感激涕零地點了點頭,迅速從地上站了起來,一溜煙似地跑出了餐廳,也沒忘記把門給關上。
趙小銘又趕緊從地上扶起來了一張椅子,十分諂媚地搬到了他媽身後:「媽,您坐,消消氣,別累著了。」
月相桐卻沒有坐,連帶著趙小銘一起批評了起來,反正也是順嘴的事兒:「光我坐呢?你姥和姥爺不用坐了?他們倆不是你長輩?你小子到底有沒有點兒眼色啊?」
趙小銘也沒想到自己的馬屁會拍到馬腿上,一邊不服氣地在心裡面憤懣不已地想著:一人獨大還是不行,太猖獗了!一邊灰溜溜地去給他姥和姥爺搬凳子。
但鑑於他們倆剛才的打鬥實在是太過激烈,餐廳裡面殘留的完整的板凳還真是不多了,趙小銘在滿地的狼藉中翻找了一圈,才艱難地找到了一張尚且完整的凳子,但無論如何都再也找不到第二張了。
所以,這張碩果僅存的板凳,應該給誰呢?
權衡了還不到三秒鐘,趙小銘就輕鬆地做出了決定——
「姥,你坐。」趙小銘果斷將凳子放到了他姥身後,然後對梁別宴說了聲,「您先站著吧,女士優先。」
然而他的話音才剛落,他媽的批評聲就又接踵而至了:「這不是還有一張凳子呢麼?!」說完,月相桐就把自己身後的那張凳子踢到了趙小銘面前,不容置疑地命令,「給你姥爺搬過去!」說完,又批評了句,「這么小的事情都安排不好,沒點兒眼力見兒!」
趙小銘:「……」真是伴君如伴虎,我這大內總管當的也太憋屈了!
趙小銘的內心越發憤懣了起來,開始暗搓搓地腹誹:你就是嫉妒我姥和我姥爺對我的寵愛,嫉妒酒店的名字是我而不是你,所以公報私仇,趁機打擊報復我!
反擊!必須反擊!
趙小銘沒有忤逆他媽的命令,但是吧,在彎腰搬板凳的時候,他故意看了他姥一眼,露出了一個可憐巴巴的小表情。把板凳給梁別宴搬過去的時候,趙小銘又朝著他姥爺露出了一個委屈兮兮的小表情。
月鎏金當即就心疼起來自己的大外孫兒了,一邊無奈地看著她閨女一邊護犢地說:「誒呦,他還是個小孩子呢,你別老凶他呀!」
梁別宴也沒忍住說了句:「就是,有什麼話可以好好跟孩子說,何必要罵他?哪怕是三歲小孩子也有自尊呀。」
然而還不等月相桐開口呢,趙小銘就特別「大度」,特別「寬容」地回了句:「誒呀,其實也沒什麼的,平時在家的時候我媽也總這麼罵我,還經常會打我,但是我都習慣了,但也不怪我媽,是我不好,我太不懂事了,總惹我媽生氣……哎,我真沒用。」
月相桐:「???」看不出來啊,你小子還挺茶的?
這下月鎏金更加心疼自己大外孫兒了,對閨女說話的態度都強硬了起來:「以後你可不能再那麼罵孩子了,更不能打他,不然我可要生氣了啊!看給孩子弄得,委屈死了!」
就連平時對趙小銘格外嚴苛的梁別宴都說了句:「小銘只是比普通孩子皮了一點,但大體還是明事理的,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你可以好好跟他溝通,何必要動輒打罵?」
月鎏金:「就是!你打他他會不疼麼?不會難過麼?」
月相桐:「……」好,好好好,還是我的不對了是吧?
趙小銘奸計得逞,趁著他姥和姥爺不注意的時候給他媽露了個得意洋洋的鬼臉,仿佛是在說:略略略~看到了吧,我姥和我姥爺最愛的還是我~
月相桐氣不打一出來,心說你小子給老娘等著,回家我再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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