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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潮褪去,目之所及之處煥然一新,血籌的符咒被洗刷了個乾乾淨淨。
「走吧!」月鎏金一邊得意洋洋地朝著走廊盡頭的手術室走,一邊略顯驕傲地跟梁別宴解釋,「邪術嘛,歸根結底也是陣法的一種,只要你的修為夠深厚,就能輕而易舉地破除掉這個世界上所有的陣法,換言之就是大力出奇蹟。」
當然啦,郁滄設下的封印術除外。
好在郁滄已經死了。
本尊還是天下無敵!
走出了幾步之後,月鎏金才發現梁別宴沒有跟上,奇怪地回頭看了一眼:「你怎麼不走啊?」
梁別宴遲疑不決,神色緊張:「你確定已經徹底安全了?」
嘿?這是什麼話?不信任本尊是吧?
月鎏金沒好氣:「本尊敢以性命擔保,你現在只管隨便走,絕不會再遇到任何危險!」
梁別宴微微抿唇,面露難色:「可是,我還是有些畏懼,畢竟,我只有半副骨頭,遠不及妖尊大人那般威猛。」
「……」
哎呦,瞧你這話說的,還怪好聽的。
其實吧,妖尊大人也不是一點兒不吃軟,她只是喜歡挑著最軟的吃,就好比現在,梁別宴一流露出柔弱的一面,她就又開始覺得這人沒那麼該死了。
更何況,他還用了「威猛」兩個字來形容她。
可真是太會形容了,真准啊!
月鎏金的心裡當即就樂開了花,嘴都要驕傲地撅起來了,死命地強忍著,才沒表現出太明顯的享受和得意:「那你、想怎麼辦呀?」
梁別宴蹙眉猶豫著,少頃後,遲疑不決地抬起了白皙修長的右手:「不知妖尊大人可否牽著我?妖尊大人如此厲害,必然可以給我帶來安全感,但如果妖尊大人覺得此番要求唐突的話……」
「誒呦,不唐突,一家人哪說兩家話!」還不等他把話說完呢,月鎏金就折返了回來,一把握緊了梁別宴的手,牽著就走,同時在心裡美滋滋地想著:你這個帥老頭兒還是很有品味的,竟然一眼就能看出來本尊的威猛和厲害,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梁別宴在心裡笑了一下,突然發現,其實妖尊大人也很好哄,只需要適當的示一下弱,再高高地捧著她就行了。
與此同時,梁別宴也在心裡認定了一件事:趙小銘那小子身上的臭屁勁兒,絕對是隨了他姥!
第60章
言談間, 病房外的走廊上忽然傳來了一陣腳步聲,趙小銘和馬走田立即停止了交談。
「把小寶放下。」馬走田的嗓音極低,語速也極快, 「你也趕緊坐好, 老實點,也別讓她們發現咱倆認識, 不然該把咱們分開了。」
趙小銘立即照做, 在病房大門被推開的前一刻, 他重新坐回了自己的病床邊,擺出了一副老實巴交的乖巧樣子。小寶也重新藏進了病床底下。
首先推門而入的是一位身穿血紅色護士服的無臉小護士, 手上還推著一輛不鏽鋼換藥車。跟在這位小護士身後進門的, 是一位無比高大壯碩的、身穿純黑色護士服的無臉女護士。
這位黑衣女護士進門的時候,甚至還特意低了下頭,以免自己的腦袋撞上門框……真是如同一座敦實的小山一般健壯魁梧, 縱使一言不發, 也壓迫感十足。
趙小銘當即就屏住了呼吸, 內心緊張又忐忑,渾身上下的肌肉瞬間就緊繃了起來, 像是觸發了巨物恐懼症。
和那位黑衣護士比起來, 身材正常的紅衣護士都被襯托成嬌小可人的模樣了。
紅衣護士還踩著一雙紅色的平底布鞋,直接推著小車來到了趙小銘面前。
趙小銘看到, 最上面的那層車框裡面放著兩瓶透明的液體藥物,一瓶用紅色瓶嘴封口, 一瓶用黑色瓶嘴封口。剛巧和這兩位護士身上穿著的衣服顏色相對應。
趙小銘又快速撩起了眼皮, 朝著起惡羣把衣似扒衣6酒六3更.新本.文馬旺財那邊掃了一眼, 看到旺財正在打著的是紅色封嘴的點滴,同時內心又有些懊惱, 氣自己剛才怎麼就忘記問問旺財它到底為什麼要打針了?
然而還沒等他懊惱兩秒鐘,那位高大健碩的黑衣護士就來到了他面前,直接將自己的右手壓到了趙小銘的天靈蓋上。
這是一隻極其寬大的手,完全能夠將趙小銘的頭蓋骨全部籠罩覆蓋,然而這隻大手卻又沒有絲毫溫度,如同死人的肌膚一般冰冷,絲絲地散發著寒意。
趙小銘的頭皮瞬間就被涼麻了,大腦都跟著宕機了,整個人瑟瑟發抖,感覺自己像極了一隻被人捉住了腦袋的小弱雞,下一秒就會被捏爆腦袋。
但萬幸的是,黑衣護士只是摸了摸他的腦袋而已,然後就把手放下了,又用那張五官模糊的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語氣中充斥著疑惑:「你是天生沒有靈核,還是靈核被摘走了?」
她的聲線和她的體型一樣壯實有力,壓迫感十足。
趙小銘壓根兒不敢抬頭和黑衣護士對視,即便她根本沒有眼睛:「我、我我天生沒有,我是個混血啞炮兒。」
黑衣護士瞭然,又問:「那你是怎麼來到我們醫院的?」
趙小銘半真半假地回答說:「我、我也不知道呀,我就是好奇來探險的,結果嗖的一下就掉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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