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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殺神也在偏愛月鎏金那種歹毒之人麼?
姜棗堅守了數百年的信仰忽然就開始動搖了起來,內心驟然生出了絕望之感,整個人痛苦萬分,紅唇緊緊地抿了起來,目光麻木而呆滯,連神情中都浮現出了不甘與悲慟之色……這個世間,真就沒有一絲公道可言了麼?衷心的虔誠,也換不來報仇雪恨麼?
姜沐一下子就看出了姑奶奶的失望和難過,縱然還在委屈,卻更不忍心見到姑奶奶傷心,因為她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一位親人了,立即開口安慰道:「一定是因為趙小銘詭計多端在操控殺神大人的神像!」
姜棗不置可否,內心卻非常認定趙小銘沒有那個能力去操控殺神,但信仰這種東西,即便有所動搖,也不會在頃刻間就崩塌,不然支撐著她活下去的信念也會蕩然無存,所以姜棗自願選擇了去相信姜沐的話,選擇了自欺欺人。
更何況,趙小銘剛剛在殿內的神情舉止確實反常,如果沒有在暗中使用手段的話,何必要瞪大了眼睛死盯著殺神像不放?
或許,也真有可能是趙小銘在使用靈識晃動殺神像,並操縱著殺神像舉起了手中的長劍割斷了自己身上的繩索?
就在姜棗不斷地進行自我說服的時候,另外一對巡山小隊的隊長忽然衝進了院子裡,激動又興奮大喊道:「神使大人!禁地雲層中浮現了異象!」
姜棗振奮一僵,回頭的同時厲聲催促:「說清楚點!」
小隊長單膝跪到了姜棗面前,垂首低頭,畢恭畢敬又語速極快地匯報導:「雖說只是轉瞬即逝的海市蜃樓,但所有人都清清楚楚地看到了雲端之上浮現出了兩座高大巍峨的黛色青山,連接在兩座山之間的是兩扇緊緊閉合在一起的白玉大門,聖潔之極也莊重之極!」
姜沐呼吸一滯,喜出望外地看向了自己的姑奶奶,激動到難以自持:「是天門!一定是天門!」
姜棗也是滿目的難以置信,在巨大的驚喜中呆滯了幾秒鐘後,她果斷轉身,再度看向了滿地狼藉的殿內,揚起下巴朗聲大笑了出來,感激激動又心有餘悸:「殺神大人果然高瞻遠矚,突然顯靈並不是為了阻止我報仇,而是為了幫我修羅界眾生開天門!」言畢,再度開口,不容置疑地號令所有部下,「傳令下去,無論如何都要把趙小銘那個小子給我抓回來,必須活捉,哪怕是砍掉他的手腳把他塞進大缸里做成人彘運回來,也必須要留最後一口氣!」
趙小銘成功帶著馬走田脫離了險境,卻不知道該飛往何處去。
修羅界對他們倆來說都是全然陌生的,又舉目無親,還在被四處通緝追殺,想隨便找個地方藏身還真的挺難。
一人一財飛在天空中尋尋覓覓地考察了大半天,終於尋找到了一個可以藏身的風水寶地。
那也是一座蔥鬱的山脈,但並非荒無人煙之地,附近環繞著幾個村莊,有尋常人家居住,所以一定不可能再是遍布眼線的禁地,也不可能存在威脅性命的凶獸,不然村民們不會選擇在這附近定居。
但附近的這幾個村莊的規模也都不大,站在村口一眼就能望到盡頭那種,且距離最近的一座城池尚且還有七八十里地呢,證明活動在這附近的人流量並不多,極大地降低了他們倆被發現的概率。
一人一財一拍即合,果斷選擇了在此山中降落。
在叢林中落地的那一瞬間,趙小銘就再度化為了人形,還換了身乾淨衣服,黑色的衝鋒衣配黑色的登山褲,腳上還踩著一雙黑色的軟底長靴。
褲腿塞進了靴子裡,鞋帶系得緊緊的,以防有蛇蟲鼠蟻往自己的鞋襪里鑽。
遺憾的就是他姥給他縫製的那件防禦內膽沒帶在身上,因為凡界的天氣熱了起來,用不上保暖內膽了,他也懶得往儲物戒裡面放,就扔在了家裡。
但誰也沒想到他會在某一天忽然被傳送到修羅界裡冒險啊。
趙小銘長長地嘆了口氣,又趕緊把外套拉鏈往上拉了拉,拉到了盡頭還不放心,又提起衣領往上扯了扯,就好像把衣領扯高一些就能杜絕毒蟲偷襲了似的。
「財,你說,咱們倆該怎麼開展荒野求生的工作呢?」趙小銘一手扯著衣領擋著自己的口鼻,一邊朝著叢林深處走著,擔憂不已地詢問他的財。
馬走田卻忽然停住了腳步,開始努力認真地在地面上和空氣里嗅聞了起來,神情和語氣皆是詫異不已:「稍等片刻,我好像發現了一些很不可思議的端倪。」
趙小銘瞬間即收回了正在往前邁的右腿,緊張兮兮地環顧著四周,小聲發問:「什麼端倪?」
馬走田似乎已經確認了什麼,一邊嚴肅地點著頭一邊沉聲回答說:「如果,我的判斷沒錯的話,前方好像有一處剛被廢棄不久的駐紮點,但至於為什麼廢棄我不知道,只在空氣中聞到了一股非常濃郁的血腥味,咱們需要走近瞧瞧才能搞清楚發生了什麼。」
趙小銘可沒那麼大膽子,說話都開始打顫了:「必、必必須走近瞧瞧麼?都已經血腥味濃郁了呀,一聽就危機四伏,周圍可能潛伏著野獸,咱倆去了不就是找死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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