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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鎏金的眼眶也有些泛酸,含著淚花,腦袋點了又點:「嗯,真的是這麼想的。」
梁別宴在頃刻間如釋重負,含著眼淚笑了一下,抬起手捧住了她的臉頰,輕柔地揩動拇指,一邊給她擦眼淚一邊說:「我還以為你會怨我。」
「那我確實也是怨你的呀,一碼歸一碼!」妖尊大人向來愛是愛恨是恨,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別以為我理解了你以身殉道的行為就等同於我原諒了你狠心拋棄我的行為!不可能的!你不要痴心妄想!你拋棄的不只是我,你還拋棄了我肚子裡的孩子!你拋棄的是一個可憐的孕婦!」
雖然,那個時候,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懷孕了。
但是這筆帳,不能不跟他算。
還是那句話,公是公私是私,每一筆帳都分得明明白白!
梁別宴有些哭笑不得,但錙銖必較才是他熟悉的妖尊大人。
「好,知道了。」梁別宴的語氣中透露著笑意,卻又無比鄭重,「謝謝妖尊大人的理解,往後一定會努力地爭取您的原諒。」
這還差不多!
不僅是月鎏金心裡這麼想,屋內的吃瓜群眾們也是這麼想。
老年戀愛番的結局,也挺不錯——
趙小銘驚喜又激動地看著他姥爺:「我大爺的bug恢復了!不透明了!」
月相桐也是驚喜萬分:「心魔消除了?」說著,她就從凳子上站了起來,迅速跑到了後窗前,推開窗戶後探出上半身朝外看了一眼,大喜過望,「那個穿白衣服的真沒了!」
趙小銘則起身跑到了前門口,打開房門朝外面看了幾眼,向大家報喜:「前院也沒了,就剩下那個面具男了!」
熟知,他的話音才剛落,站在畫舫船頭的面具少年驟然化為了一道急遽的青煙,如同一道雷霆閃電,電光火石之間便飛射到了趙小銘面前。
就在那道青煙即將竄入趙小銘眉心之際,被趙小銘當作寶貝掛在脖子上脖子上的那枚墨色盤龍環玉突然「嗖」地一下自行從他胸前彈了起來,不偏不倚地擋住了那道青煙。
下一秒,那道自投羅網的小煙霧就被墨玉玉佩給吞噬吸收了,緊接著,湖邊停著的那艘巨型畫舫也在頃刻間消失無蹤了。
趙小銘,目瞪口呆——我都沒動手,它自己就死了?!
他扭頭,一臉懵逼地看向了屋內,然後,更懵逼地發現,他媽的透明度竟然也歸零了。
她的心魔都沒開始破呢,就沒了?
「這是、怎麼回事兒啊?」趙小銘不可思議,心潮澎湃,「難不成,我真的是,天選之子?!」
屋內所有人:「……」
你是不是天選之子不知道,但你小子的狗屎運是真好!
第96章
月相桐也對自己身體的忽然恢復而感到驚奇, 當即就伸出了雙手,手心翻手背手背又翻手心地看了又看:「這是怎麼回事兒?我的心魔怎麼忽然也沒了?」
更讓她感到困惑不解的是:「剛才我的身體透明度還不足百分之二十,說明門外的那個面具齊鷹的攻擊力肯定也不足百分之二十, 他為什麼會在自身能力不足的情況下冒然選擇進攻?雖然說他攻擊的是我兒子, 再雖然說我兒子確實咱們這群人裡面最好捏的那顆軟柿子,但他總得忌憚忌憚咱們幾個吧?」
趙小銘:「……」後媽, 你說話只說重點就行, 沒必要非說那麼多『雖然』!
月鎏金沉思片刻, 嘗試著分析:「是不是因為那個白衣宸宴的消失給了面具齊鷹危機感,所以才逼得他狗急跳牆了?」
「但是這枚玉佩為什麼可以幫我抵擋他的進攻?」趙小銘奇怪不已地將掛在自己胸前的墨玉盤龍佩提了起來, 「不僅如此, 它竟然還把我媽的心魔給吃了。」
這確實很奇怪。
月鎏金有些答不上來了。
馬走田雖然離門口最遠,但是眼神最尖,一下子就發現了那塊玉佩的異樣:「它是不是比剛才更黑了一點兒?」
趙小銘愣了一下, 立即將玉佩從脖子上取了下來, 垂在了最近處的一盞燭火之前。
因著這塊玉佩的質地本就是墨色, 外加夜色深沉,寢殿內的照明又不是來自瓦數十足的電燈, 燭光再亮也會顯得暗沉, 在這種光源下,除了馬走田那種天生耳聰目明的神獸, 一般人要是不仔細觀察的話確實很難察覺到玉質的顏色變化。
直到將這塊玉佩移動到最靠近光源的地方,趙小銘才發現, 這塊玉佩的色澤好像變得比之前變得暗沉了許多。
「我怎麼記得我剛拿到這塊玉佩的時候它的表面還是光滑的, 像是水面一樣會反射蠟燭照耀的流光。」趙小銘一邊觀察著眼前的玉佩一邊奇怪地說, 「怎麼吃了我媽的心魔之後忽然變粗糙了?不僅不反光還不透光了!」
不透光了?怎麼可能?
梁別宴微微皺起了眉頭,滿目疑惑。
這塊盤龍玉佩, 是自他出生起就隨身佩戴的物件,所以他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熟悉這塊玉佩的人。在他的記憶當中,這塊玉佩的質地一直是細膩溫潤的,雖然是墨色,但卻無暇透亮。無光的時候呈顯光滑深沉的黑色,有光的時候則會呈現出清澈透明的墨色。絕對不可能不透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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