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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時的臉色猛然一沉,眼神凌厲,如刀似劍地盯向了梁別宴。
靈顏她們幾人就站在秦時的後方不遠處,自然也能夠將梁別宴這句不冷不熱的諷刺之言聽得清清楚楚,無一例外的和秦時一樣忿然作色,目光如炬,虎視眈眈地看向了梁別宴。
她們本就厭惡梁別宴,此番新仇加舊恨,更是將他視做了眼中釘和肉中刺,欲除之而後快。
氣氛瞬間就變得噤若寒蟬了起來。
梁別宴卻渾不在意,始終維持著一副冷冰冰的神色。
月鎏金趕忙打起了圓場,先笑呵呵地對秦時他們幾人說了句:「哎呦,他不是那個意思,這個死老頭子就是不會說話,我現在就批評他!嚴肅批評他!」說完,就強行拉著梁別宴去到了遠處,又氣又無奈地對他說道,「你說說你,人家好端端地也沒惹你,你幹嘛要冷不丁地說些難聽話挑釁人家?」
梁別宴氣極反笑:「我只是說了句實話而已,怎麼就成難聽話了?」
「就是實話才難聽呀!」月鎏金嘆息著說,「他們已經在修羅界內生存了千百年,思維模式早就和外界脫節了,哪懂得什麼天下秩序和社會法律?他們只知道掠奪資源和爭搶機會,弱肉強食才是修羅界的生存本質,所以他們才要想去爭天門。給自己博個機會沒錯。你說人家痴人做夢就是不對,就是難聽,在人家聽來就是羞辱!」
梁別宴冷笑了一聲:「你少替他們想要禍亂天下的野心開脫,歸根結底還是你留下的隱患,他們只是太過忠心,所以現在遵從著的依舊是你當年留下的教義:我過得不好,全天下都別想好,咱們一起水深火熱,我還必須是最能攪局的那一個!」
月鎏金:「……」
迴旋鏢,鏢鏢致命。
但你,就算是看透了這一點,你也不能說出來,不然本尊的顏面往哪放?
「你就是該死!」月鎏金試圖逃脫個人責任的盤算失敗,當即就惱羞成怒了起來,「仗著本尊對你的偏愛你就恃寵而驕胡作非為胡說八道,連本尊都敢詆毀誣陷了!離婚!本尊現在要和你這個王八蛋負心漢離婚!」
梁別宴:「……」什麼臭脾氣,說不過就離婚?
梁別宴緊張地抿住了薄唇,試圖去拉月鎏金的手,再度開口時,語氣也開始變得謙卑溫和了,好聲好氣的:「我的意思是說,他們在修羅界內封閉的太久,陳舊的思想觀念根深蒂固,尚未達到與外界互通的標準。假以時日,如果真的開了天門,還是需要你去正確引導才行,畢竟你的思想覺悟更高,是我等泛泛之輩很難企及的程度。天下和平還是需要妖尊大人您去守護。」
月鎏金不為所動,憤然甩開了梁別宴的手:「你少在這裡亡羊補牢地拍本尊馬屁,本尊根本就不吃你這套!」
梁別宴小心翼翼地打量著她的臉色,再度嘗試著討好:「現在也不能夠確定天門的閃現是巧合還是因為小銘的靠近,要不,我再變成龍馱著你去實地考察一下?」
月鎏金依舊是沒好氣:「要真是因為小銘的話,你去了又有什麼用?你又不是小銘!」
梁別宴半是商量半是認真地說:「最起碼可以確認天門的閃現到底是否和神族後裔的接近有關。如果我去了之後,天門也會閃現,說明只要是神族後裔靠近禁地都可以促使天門現行;如果沒有的話,就只剩下了兩種原因,這次的閃現只是巧合或者只有小銘這位固定的神族後裔靠近天門才會閃現。是巧合也就罷了,如果不是的話,那就說明唯獨小銘才是天道認可的開天門之人,我和桐桐都不能代勞。」
月鎏金的心口再度提了起來:「那要真是這樣的話,我們銘銘豈不是必須上天道台了?萬一被雷劈了怎麼辦呀?」
梁別宴:「所以我說我們最好先去驗證一下,如果不是非他不可的話,我就能把那塊本命玉要回來,讓我去接受天道台的考驗。」
月鎏金不假思索地就點了頭:「行,你被雷劈一下也沒什麼事,但他還小呢,不能遭這種罪。」
梁別宴:「……」嗯,我該死,我就能!
隨後,月鎏金就回到了秦時那裡,勸他先帶兵撤退,回到總教等待她的消息。
秦時卻不走,說什麼都要在這裡等待著月鎏金,一定要她和他一起回去。
月鎏金無可奈何,只好由他去了,然後就騎上了梁別宴的龍背,和梁別宴一同前往禁地的那片雲層。
現實世界中的雲層區域和地圖上現實的大差不差,越過子今山脈之後,整塊空間中除了白雲就是白雲,片片朵朵,層層疊疊,遮天蔽日,潔白刺目。
乘龍飛馳其中,見首不見尾,如同穿梭在無邊無際的厚重棉花里。
在月鎏金的視野中,目之所及之處全是雲,她甚至看不到身下樑別宴的龍身。
但是,從某一刻開始,聚集在他們周身的雲層忽然變得淡薄了起來,如同被陽光稀釋了,從厚重的雲層變成了稀薄的雲霧。
月鎏金終於能全須全尾地看到梁別宴了,正疑惑之際,梁別宴忽然說了句:「快看上面。」
月鎏金立即抬頭。
高處的雲層並沒有被稀釋,依舊是聖潔厚重,層層疊疊的祥雲之上,佇立著兩座高大巍峨的青山,山與山之間,銜接著兩扇緊緊閉合在一起的白玉大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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