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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走田身為上古神獸,攻擊力自然不再其下,但奇怪的是,無論那頭異獸如何撕咬、抓劃攻擊它,它都不進行任何反抗,僅是抱著腦袋趴在地上,像是頭羔羊似的,任由對方宰割,身上新增的傷口越來越多。
趙小銘卻滿心都是惱火,這可是他養的財!從祖上傳下來的財!怎麼可以任由其他野貓野狗去傷害?!
氣死!
怒火中燒,趙小銘的前額再度開始發熱發燙,帥氣的人類面孔驟然扭曲了起來,隱隱呈現出來了一張黑色獵豹臉,小寶見狀直接把雙腿變成了一到小煙霧,從哥哥懷中飛了出來,下一秒,趙小銘就變身成了一頭體態兇猛的四不像獵豹,咆哮著朝著那頭攻擊馬走田的異獸撲了過去:「不許欺負我的財!」一擊便將其撲翻在地,繼而就開始和它廝殺扭打了起來。
如果只是事關自己,馬走田可以不反抗,但它全然沒想到,趙小銘會為了保護它挺身而出,被感動到熱淚盈眶的同時,它的獸身驟然變大了數倍,果斷加入戰局,勢不可擋地朝著那頭異獸撲了過去。
三頭猛獸當即就扭打成了一團,形成了不可開交之勢。
小寶漂浮在半空中,害怕地俯視著膠著的戰局,緊攥著小手手,急切大喊著:「哥哥加油!財財加油!」
寡不敵眾,那頭赤目異獸很快就落了下風。就在趙小銘決定再給它來上一招泰山壓頂的時候,半空中忽然浮現出了一行醒目的紅色大字:【無】【憂】【城】【內】【禁】【止】【打】【架】【斗】【毆】
一共十個字。
下一秒,這十個紅字就像是十塊板磚似的,以三三四為組合哐哐哐哐地朝著趙小銘、馬走田和那頭異獸的腦袋砸了過去。砸完就消失,但造成的傷害卻是真實存在的。
可能是由於那頭異獸為最先挑釁者,所以它是最大過錯方,挨得搬磚塊數也最多,「打架鬥毆」這四塊「板磚」全部落在了它的腦袋上,直接在它的額頭上砸出了一個高鼓的大包。
趙小銘和馬走田的情況比它好一點,但也沒好到哪去,只是少挨了一「磚」而已,也被砸了個暈頭轉向頭暈眼花,久久趴在地上不能起身。
一場混戰,就這樣在城規的約束下戛然而止了。
過了好大一會兒,吐著舌頭翻白眼的趙小銘才從被砸暈的感覺中緩過勁兒來,睜開眼睛的同時暈暈乎乎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這才發現,那頭異獸竟然已經逃走了。他轉頭就看向了馬旺財:「它是誰啊?你之前認識它麼?它打你你為什麼不反抗?」
馬走田神情複雜,目不轉睛地盯著那頭異獸逃離的方向看了許久,長長地嘆了口氣,沉聲開口:「它是我的親弟弟……」
趙小銘渾身一僵,如遭雷擊:「獰、獰獸?」
馬走田點頭:「嗯。」
趙小銘更震驚了:「它不是早在幾千年前就被流放修羅界了嗎?!」
馬走田也很困惑:「所以我剛才說我聞到了一股不可能被聞到的氣息啊。當年我可是親眼看著它被燭龍神君打入了修羅界。」
趙小銘:「……」
眾所周知,修羅界有進無出,獰獸到底是怎麼跑出來的?
緊接著,趙小銘就想到一種非常可怕的可能:「修、修羅界的封印、不會、不會鬆了吧?導致某些力量比較強悍的邪祟逃出來了?」
不然之前在他學校後山和般般號上,怎麼會遇到那麼多專為聖物碎片而去的妖魔鬼怪呢?
趙小銘越想越汗流浹背:「不會有人、在搜集聖物碎片吧?想趁著封印鬆動,利用碎片殘餘的力量打開修羅界?」
那天下豈不是又要大亂?他姥爺豈不是又要以身殉道了?到時候他姥還能活麼?還不得拉著全六界人民一起給他姥爺陪葬?
可怕!
越想越可怕!
馬走田卻說:「那要是照你這麼說,無憂城裡面還有聖物出沒的痕跡呢,怎麼沒人來和高途安搶?」
趙小銘:「怎麼沒有,你弟不是麼?」
馬走田渾身一僵,醍醐灌頂:「我艹!現在的情況好像真有點兒嚴峻了!」
趙小銘:「是非常嚴峻!咱們得趕緊去找我姥,和她匯報情況!」
馬走田:「但是咱們現在還有個更嚴峻的問題。」
趙小銘:「還有什麼能比封印的事兒更嚴峻?」
馬走田好心提醒:「你看現在的大街上,已經沒有人了,城中的時間八成已經接近或者超過了晚上十點,咱們要是再不找個地方藏身,就要被城規強行綁上床十天不能下地了。」
趙小銘:「……」
別說,你還真別說,這件事兒好像,真的比較嚴峻一些!
……
梁別宴和月相桐一路順著「動脈血管」的下游前行。
伴隨著時間的推移,地下水的顏色也越來越深,逐漸從桃紅色加深成了海棠紅色,越來越趨向於人體的血紅色。水質的密度也越來越稠。
一旦地下河道中流淌的河水徹底被陣眼轉變成了真正的血液,陣法就會正式啟動,到時候再想把齊鷹救出來可謂是比登天還能。而且誰都無法保證,齊鷹能不能承受得住第二次脫胎換骨的摧殘與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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