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宸宴卻說:「不可能。縱使你的鳳血再好用也不可能在短短七天之內平息一個國家的瘟疫,況且在瘟疫平定之後,我還要返回天庭一趟,七天來不及。」
月鎏金不滿又困惑:「你還回天庭幹嘛?」
宸宴:「藥仙玩忽職守、以私的瀆職之行總要有人去呈報。」
月鎏金嗤之以鼻:「嘁,呈報給誰?呈報給尊芙麼?說不定都是尊芙默許的,尊芙是個瘋女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巴不得天下大亂呢!」隨即,她又滿含譏誚地說了句,「就算尊芙知道了她也不可能搭理你,人家還要忙著和她的寶貝男寵調情呢,你去找她談公事,都不如直接去她的男寵諦翎來得直接。諦翎那人雖然不要臉,賣身求榮,但人家現在確實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放眼整個天庭你看誰敢得罪他?背地裡就算罵他罵得再凶,見了面也得對他這個以色侍人的男寵規規矩矩恭恭敬敬,偶爾還得哭著去他家摧眉折腰地求他辦事,整個天庭哪還有一絲絲骨氣可言?」
宸宴輕嘆口氣:「是,天庭確實是從上到下全爛透了,但總要有人去扯下這層遮羞布,不破不立。仙界眾生也有資格知曉他們所信奉的帝姬與天庭的真實面目。」
月鎏金依舊是嗤之以鼻:「你的那顆爛好心,單單管凡界凡人還不嫌累?連仙界的眾生也要管?真是能給人感動死。」
有那閒工夫,還不如多來關心關心我呢,幫我出謀劃策、振興踏天多好?我還能讓你當第二個諦翎!
宸宴沒有理會月鎏金的奚落,只是回了句:「給我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我自己去妖界找你。」
月鎏金抿住了雙唇,半信半疑地盯著他看了好久,又猶豫、權衡了好久之後,才終於鬆了口:「那行吧,我就在妖界等你,我家住在沼西梧桐山,你到時候去那裡尋我,如果逾期你不來,你就給我等著吧!我一定殺了你!」
宸宴絕對是相信她會自己痛下殺手的,嘆息的同時點了點頭:「知道了。」說完之後,卻又問了聲,「你確定不和我一起留在凡界麼?」
月鎏金搖頭,語氣堅決:「不想,我也絲毫不關心懸壺把我那三瓶子血用到哪去了。你要是不放心,你就自己去暗中盯梢,別拉著我一起,我忙得很,還有別的事兒呢。」
宸宴察覺到了端倪:「你能有什麼事兒?」
當然是要等她的右護法歸來,向她匯報家中消息。
但是現在,月鎏金還不能實話實說,免得宸宴誤她好事。她準備等宸宴去了妖界之後,再告訴他自己已經成立了踏天教的消息,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他想阻止也來不及了!
月禮金心裡的小算盤打得飛快,神不改色地回答說:「我認識了一個朋友,我們約好了要在馥國見面。」
「馥國的朋友?」宸宴思索片刻,想到了唯一一種可能性,臉色當即一沉,「是在都城裡殺人的那隻妖怪麼?」
月鎏金不高興地反駁道:「你什麼都不知道,憑什麼要用這種表情和語氣說人家?」
宸宴不置可否,冷笑一聲:「怪不得我那幾日尋遍了都城內外都沒有發現它的蹤跡,原來是你在裡通外敵。」
月鎏金:「……」
他口中所說的那幾日,是她在都城客棧養傷的那些日子。
也確實是月鎏金暗中叮囑秦時讓他躲遠點的,以免被愛管閒事的宸宴逮到。
但月鎏金絕不認為自己有錯,也不認為秦時有錯,理直氣壯地回答說:「我交朋友是我的事,我的朋友好不好我自有定奪,不需要你橫插一手!」
宸宴原本想回一句:「近墨者黑,你就不怕它帶壞你?」但話都到了嘴邊了,他忽然認清了一樁事實:就她這樣的,還能再壞點麼?不去帶壞別人就不錯了……
「你、」在有關交友的問題上,宸宴還想再叮囑月鎏金些什麼,但轉念又一想,她又不是小孩子,自己總不能連她交朋友的自由都干涉吧?所以,他最終只是說了句:「你們若真是志同道合,交個朋友也沒什麼,只是希望,你們倆一致認可的這條路,春和景明,光風霽月。」
月鎏金點頭:「那必然是的!」踏平天下之後,必定光風霽月!
宸宴沒再多言:「那行,你去忙吧,我也要走了。」
月鎏金一愣:「你現在要去哪裡?」
宸宴:「回那個村子,親眼看到懸壺的人醫治他們我才放心。」
月鎏金有點兒不高興,但沒挽留:「隨你便吧,反正我是累了。」說完,直接化成了鳳凰,飛上了枝頭,「你想走就走吧,我是要睡覺了,別打擾我。」
宸宴哭笑不得,仰頭看著她,百思不得其解:「又睡覺?你成天哪來那麼多覺?」
月鎏金眼也不睜,語調悠悠地回了句:「懷了孩子,你的,所以總是睏乏勞累,你不理解一下麼?」
宸宴:「……」
大半夜的,我到底為什麼要站在這裡聽你瞎胡謅?
他沒再多說一個字,直接轉身走人。
待他的氣息和腳步聲徹底消失於林間之後,月鎏金睜開了眼睛,迅速從枝頭飛了下來,化為人形的同時,從儲物戒中調出來了一張白紙,隨便撕吧撕吧就撕吧出了一個人形,再對著一吹氣,紙人落地,變成了宸宴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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