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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別宴聽得哭笑不得:「看來你最近沒少陪著小銘打遊戲。」
月鎏金:「哎呀我也不想打呀,但是小銘說他上學太忙沒時間打,非讓我幫他登錄帳號刷經驗。我也很勉為其難的!」
「……」
一個字都不信。
在吃喝玩樂這方面,你們祖孫倆就沒有不一致的地方。
梁別宴無奈一笑:「行,你繼續往下說。」
月鎏金言歸正傳:「但你的那塊本命玉並沒有死透,自行認了小銘為主,還用殘存的力量保護了小銘一次,然後才徹地死透了。至於桐桐嘛,壓根兒就和那塊本命玉沒有過接觸,而且桐桐出生的時候上古神族已經徹底消亡了,沒有人能夠給她打造本命玉,所以她也沒有屬於自己的本命玉,也就是說,其實你們三個真神後裔現在誰都沒被天道認可過,誰都沒有資格去開天門。」
梁別宴進一步地分析道:「若是換個角度思考的話,現在我們三人當中,唯獨只有小銘擁有屬於自己的本命玉。想要被天道認可,就必須持本命玉上天道台接受天道的考驗。也就是說,現在也只小銘有資格登上天道台,去接受天道的考驗。」
月鎏金一怔:「那開天門的重任不還是壓到我外孫兒的身上了?開門之前還得先讓我外孫兒去經受天道的考驗,被天道認可了才行,不然就開不了門?」
梁別宴:「就現在的情況來說是這樣。」
月鎏金的眉頭當即就擰了起來:「那怎麼能行呢我們銘銘才十八歲還小呢哪能肩負這種重任啊?那萬一沒經受得了天道的考驗被雷劈了怎麼辦?多嚇人呀?多危險呀?」
越想,越覺得後患無窮。
月鎏金可捨不得讓她的寶貝大外孫兒吃一丁點兒苦頭,斬釘截鐵地命令梁別宴:「不行,絕對不行!等找到小銘之後你就趕緊把你的那塊破玉給要回來,你去上天道台,不能讓他上!」
怎麼他不能被雷劈我就能被雷劈了?
梁別宴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冷冷地問了句:「你怎麼就不擔心我會被雷劈呢?我還只有半幅骨頭呢!」
他也不是不願意替外孫兒上天道台,就是覺得這差別待遇有點太明顯了,一點兒都不在乎他的死活。
月鎏金卻振振有詞:「你這個負心漢連死不怕還怕被雷劈?」
梁別宴:「……」
龍行速度飛快,不到半天的時間,梁別宴就馱著月鎏金飛到了修羅界禁地附近。
地圖上顯示,與禁地中的雲層區域緊鄰著的那條山脈名為「子今」。
子今山脈的占地面積極其曠闊,其內部地形地勢更是崎嶇複雜,自高高的上空往下俯覽,能清楚地看到子今山脈是由一座又一座鱗次櫛比的青山銜接組合而成,曲折離奇起伏不定,仿若波瀾壯闊的海平面。
在子今山脈的西北區域,還斜橫著一道天塹壕溝,如同被神明的斧頭在地面上狠砍了一刀。
狹長的壕溝兩側儘是高聳入雲的懸崖峭壁。
此時正有一隊浩浩湯湯的人馬在穿越那條深邃的天塹壕溝。
為首的,是一位身穿青色長衫,耳戴銀色配飾的俊美男子。
這隊人馬當中,有一部分是御器飛行,有一部份則是身騎靈獸而行,跟在隊尾的最後一部分則是步兵陣。
所有人都將自己的武器握在了手中,嚴陣以待。
顯然是一隊正在行軍的人馬,不是在撤離戰場,就是在朝著戰場移動。
為首的那位俊美男子並沒有御器,騎著一頭白色的天馬。
天馬非馬,外形更酷似一頭白色的魁梧大狗,但頭臉卻是漆黑的,後背生著一雙霸氣的七彩羽翼,既可當作陸地坐騎,也可飛至空中。
此時已是黃昏,天邊晚霞無限好。
月鎏金看到了那條天塹壕溝,也認出了秦時和幾位舊部下,但卻沒選擇去相認。
千年未見,改變的東西太多,貿然重逢,不一定是好事。
又或者說,她近鄉情怯了,怕改變的東西太多,所以才不敢相認。
梁別宴自然也認出了秦時和另外幾人,努力忍耐了一會兒,卻還是沒忍住,百思不得其解地問了月鎏金一句:「他不是死了麼?」
月鎏金沒好氣:「你什麼意思?只許你自己重回於世,不許人家再窺天光?」
梁別宴冷哼一聲:「聽聽,再窺天光,多好的遣詞造句,只要一提到你的那右護法,滿肚子的壞水兒瞬間變墨水兒。」
月鎏金:「……」論陰陽怪氣,就沒有人能比得上你這個死老頭子!
「那是因為本尊的肚子裡本來就只有墨水!」月鎏金氣急敗壞地反駁道,「再說了,你什麼時候見過本尊幹壞事兒?本尊怎麼就滿肚子壞水兒了?你這人說話都不負責任!」
梁別宴淡淡地,冷冷地回了句:「鱗片上的油你給我擦乾淨了麼?」
月鎏金:「……」呃,沒有,都快忘了這事兒了。
再垂眸看一眼那幾塊龍鱗,蹭再上面的那層油都已經凝固泛白了。
月鎏金尷尬地吸了吸鼻子,開始假裝自己很忙地左顧右看。
梁別宴又冷冷地哼了一聲:「到了人家那裡就是文韜武略,再窺天光,到了我這裡就開始耍無賴,髒手抹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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