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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銘:「可能是想嘗試著挽回一下吧,畢竟是老夫老妻,總歸是對彼此有舊情的吧?但毫無疑問他們的嘗試失敗了。」
月相桐的神色越發凝重了起來,兩條濃密修長的眉毛都要擰到一起去了,臉上寫滿了:這可怎麼辦才好呀!
趙小銘感覺氣氛也渲染得差不多了,終於將對話切入了正題:「雖然我姥和我姥爺都對小寶很好,對她視如己出,但畢竟,小寶只是他們收養的孩子,你才是親生的,你是他們之間的紐帶,血緣至親,只有你出馬,連接著你爸和你媽,才能讓他們倆重修舊好。」
不等月相桐開口呢,趙亦禮就重重地點了頭,贊同道:「小銘說得對!」
緊接著,趙小銘就又補充了句:「如果你想要你的家庭完整,首先你就要接受你爸媽對你的愛,接受你爸媽是你爸媽,而不是把他們當成仇人,不然你的家,只會越發的像是一盤沙。」
趙亦禮再度點頭:「小銘說得很對!」
趙小銘:「不要既要又要,放下你高傲的自尊心,大膽擁抱愛,不要不好意思,我們都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趙亦禮:「小銘說得非常對!」
月相桐:「……」
雖然,但是——
「你們兩個,不會是在演我吧?」月相桐微微眯眼,滿目狐疑地盯著他們父子倆,「一唱一和的,玩雙簧呢?聯手忽悠我呢?」
趙小銘一臉無語:「哎呦這怎麼可能呢?不信你自己去銘銘大酒店看,我抱著小寶出門的時候他倆還在吵架呢,不信你問小寶!是吧,小寶?」
小寶眼裡只有糖葫蘆,也不知道她哥到底在問她什麼,但既然哥哥問了,她就必須點頭,必須贊成哥哥:「是噠!」因為哥哥剛剛給她買了好吃的糖葫蘆。
趙小銘相當之滿意,越來越喜歡這個妹妹了:「你看,小寶可不會撒謊啊。」
月相桐關注的重點則在於:「銘銘大酒店?憑什麼是銘銘大酒店?為什麼不是桐桐大酒店?」
她相當的憤憤不平!
雖然趙小銘也是故意提及了酒店全名,故意炫耀,但是,他炫耀得理直氣壯:「你給我姥和我姥爺陪伴了麼?」
月相桐:「……沒。」
趙小銘:「你給他們愛了麼?」
月相桐:「……沒。」
趙小銘:「你給他們帶來歡快了麼?」
月相桐:「……沒。」
趙小銘:「那你憑什麼和我比?你拿什麼和我比?」
月相桐:「……」行,這把算是我輸!
月相桐咬緊了後槽牙,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才把那股不服氣不甘心的委屈勁兒給壓下去了,言歸正傳:「行了別再廢話了,現在就帶我去見他們倆,讓我好好問問他倆到底是怎麼回事。」說完,又沒好氣地吐槽了一句,「都這麼大年紀了,還瞎折騰什麼呀?沒一個省心的。」
趙小銘嘆息著點了點頭,對他媽最後一句話深表贊同。
順著黃泉街主幹道往回走的時候,馬走田一直緊緊跟隨在這一家人身後,絕不讓趙小銘他爸離開自己的視野範圍。
小寶吃完了糖葫蘆,一直不安穩地在趙小銘的懷中扭來扭去的;趙小銘抱得也不舒服,就問了句:「小寶,你怎麼了?」
小寶垂著小腦袋,嘟著嘴巴不說話,一雙胖乎乎的小手手糾結地互相點著。
「是你抱得不舒服吧?」月相桐畢竟是當媽的人,有豐富的育兒經驗,立即就把小寶從趙小銘的懷中接了過來,語氣也不由自主地就放溫柔了,「小寶貝,不舒服就直說啊,不用不好意思,說出來之後姨姨就能夠再給你安排個靠譜的人抱著你啦。」說完,就把孩子塞給了趙亦禮。
趙小銘都無語了,剛準備吐槽他媽這種借花獻佛的不負責行為,但轉念一想吧,比起他媽來說,他爸還真的更有育兒經驗,因為他爸是全職主夫,他從小就是他爸親手帶大的。
換到趙亦禮的臂彎中之後,小寶果然舒服了,再也不扭來扭去了。趙亦禮不抽菸不喝酒,雖然窩囊但不邋遢,身上整潔沒異味,小寶也不牴觸他。
走到銘銘大酒店門口時,趙亦禮的腳步卻忽然一頓,下意識地朝著街盡頭看了過去,像是有人在喊他。
但是街盡頭卻只有一排高高的黑色鐵藝欄杆。欄杆後也沒有人,只有一條寬敞的波光粼粼的長河。
馬走田和趙小銘同時注意到了他的異樣;馬走田默不作聲,趙小銘卻忍不住問了句:「怎麼?你是不是也聽到了什麼奇怪的聲音?」
趙亦禮畏懼地吸了一口氣,瑟瑟發抖地回答:「好、好像有人的聲音。」
趙小銘:「啊?你聽到的是人聲?我聽到的是鈴鐺聲音。」
趙亦禮剛想回一句「其實我也聽到鈴鐺聲了,但那個喊我過去的聲音更恐怖」,但卻被月相桐打斷了話語:「你們倆都聽到了?」她的眉頭再次蹙了起來,神色中盡顯詫異與奇怪,「我怎麼沒聽到?那不就是一座廢棄醫院麼?」
趙亦禮更懵了,惶恐不已:「哪、哪來的醫院啊?那邊不是一條河麼?」
趙小銘一邊在心中感嘆著他媽的雄厚實力和卓越天資,竟然一眼就能看穿他姥設下的幻景陣,一邊跟他爸解釋著醫院的由來,最後又對他媽說了句:「我姥和我姥爺也都聽不到,所以,我懷疑那座醫院對我們這種沒有靈核的凡人影響更大,總是能聽到奇奇怪怪的聲音,但大家聽到的聲音都不一樣。聽前一任飯店老闆說,之前還有人聽到過野獸的嘶吼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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