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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相桐:「就是在魔宮政變之後。外界都傳是齊鶴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奪取了王位,可我一直覺得是有人污衊了他,因為我認識的那個『齊鶴』絕對不是這種心狠手辣之徒,我想為他澄清事實,所以我又悄悄回了一趟仙界。雖然那時我已經與你干姥爺決裂了,但我在仙界還是有很多要好的朋友們的,我就找她們打聽消息,結果她們卻告訴我,這事兒百分百是真的,因為『順風耳』已經調查清楚了——順風耳是天庭的一個隱秘單位,專替天庭打聽六界秘聞,從順風耳內部傳出的消息,基本不會有假。」
趙小銘瞭然:「所以你才開始懷疑,此齊鶴非彼齊鶴了?」
月相桐想了想,道:「其實早在之前就覺得有些不對勁,相處時的某些細節很陌生,比如我熟悉的那個戴面具的『齊鶴』慣用斬/馬刀,但不戴面具的齊鶴卻不擅長於使用斬/馬刀;再比如說,戴面具的時候,『齊鶴』的雙眼總是黑亮黑亮的,明朗又樂觀,像是天上的星星,但不戴面具的齊鶴眼神卻總是有些陰鬱,不過當時我並沒有過多的留心,只當他可能是因為心情不好才變得陰鬱了、是為了哄我開心所以才故意假裝不善使用斬/馬刀,因為他之前就總是在比武的時候故意放水讓我贏。直到魔宮政變之後,才開始真正懷疑。」
趙小銘先點了點頭,然後繼續追問:「那你後來又是怎麼確定戴面具的『齊鶴』其實就是二殿下齊鷹呢。」
月相桐輕嘆口氣:「這還得從你姥的那把聽風刀說起。自從我開始懷疑起了齊鶴的身份之後,腦子也跟著清醒了,於是我又去了魔宮,要求他把我媽的刀還給我,結果他卻絲毫不提刀的事兒,反而問我能不能嫁給他?還恬不知恥地說他雖然不能讓我當魔後,但卻可以讓我當貴妃,讓我擁有和先皇的陳貴妃一樣的榮寵。我當時簡直是、簡直是要被氣炸了,恨不得直接殺了他!」
趙小銘也快被氣炸了:「這不是羞辱人麼?和直接問你願不願去給他當小老婆有什麼區別?!」
「對啊!」直到現在,月相桐想到這件事兒還是來氣,「我堂堂天庭公主,從小接受的就是最高端最先進的思想文化教育,我能去魔宮那種封建帝國給他當小老婆?呸!也不撒泡尿看看他配不配!」
趙小銘狠狠點頭:「對啊!他算是什麼東西啊?他怎麼敢啊他!」
月相桐:「所以我當初真的很生氣!」
趙小銘:「然後呢?」
月相桐:「然後我就直接捅了他一刀!」
趙小銘:「……」這閃電般的拔刀速度,絕對能證明你是我姥親生的!
也怪不得當初在那幅畫裡的時候,齊麟會說他媽曾要殺了他的父王。但顯然,齊鶴那個死賤人後來顛倒黑白了,無恥地構陷了他媽,說他媽是因為記恨他無法給她魔後之位才無能狂怒地對他動刀了。
隨即,月相桐卻又嘆了口氣:「但我沒能給他捅死,還是有些心軟了,畢竟愛過……」
趙小銘:「……」這令人唾棄的戀愛腦,也絕對能證明你是我姥爺的親生的!
月相桐又道:「其實事後我還有些後悔,感覺自己有些衝動了,應該先把我媽的刀要回來再捅他。捅完他之後我還直接負氣走人了,忘了要刀的事兒,等我回過神之後,也沒辦法再去找他要了。當時也想過去找你干姥爺求助,但又磨不開面子,因為他早就苦口婆心地勸說過我齊鶴不是什麼好人,但我不信,死活就是不信,還不知好歹地和他斷絕了關系,實在是沒臉去見他,只能自己想辦法拿回我媽的刀。」
趙小銘悵然地嘆了口氣:「那您最後想到什麼好辦法了?我聰慧又冷靜的母上大人。」
月相桐沒好氣:「你少在那裡學你姥和你姥爺陰陽怪氣!」
趙小銘都無語了,下意識地抬眸朝著他媽身後看了一眼。
皆是一襲黑衣的月鎏金和梁別宴並肩站在牆前,還不約而同地擺出了雙手抱懷的姿態,渾身上下的氣息盡數收斂,存在感和空氣一樣低,臉色卻一個比一個陰沉難看。
尤其是梁別宴,從「未婚先孕」那段開始,清冷的眉宇間就開始浮動殺氣了,再一次地記恨上了齊鷹那頭該死的魔族獵豹。至於讓他閨女去當小老婆的齊鶴,在他心裡已經是一頭死豹了。
對上外孫兒的目光後,月鎏金無聲地抬起了手臂,輕輕豎起了修長的食指,抵在了紅唇前。
趙小銘瞭然,迅速收回了目光,繼續套他媽的話:「所以你到底想了什麼辦法去找回我姥的刀?」
「魔宮那地方我肯定是不能再去了,免得齊鶴又以為我對他念念不忘。宮內的守衛森嚴,我也溜不進去,只能另尋他路。」月相桐雙手捧頰,無奈地說道,「我知曉魔宮內經常會有膽子大的下人偷偷販賣宮內的物品,於是我就去了魔界的黑市,從宮內流出來的東西基本都會被轉移到黑市上販賣。外加我捅了齊鶴一刀,所以我感覺他八成是不會繼續留著我送給他的信物了。因為他那人相當自負倨傲,肯定咽不下這口氣,他也知道那把刀是我媽留給我的唯一一件東西,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他絕對會用這把刀報復我,不是直接扔了我媽的刀就是轉送給了宮中的下人以作羞辱。所以我就想去黑市碰碰運氣,起碼可以打探一下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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