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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銘當即就倒吸了一口冷氣:「你、你不會,懷疑、懷疑我爸就是、就是被高途安改造後的齊齊、齊鷹吧?」
馬走田:「那到沒有懷疑。」
趙小銘立即舒了口氣,但這口氣還沒舒完呢,馬走田就又說了句:「我現在是確定肯定以及篤定他就是齊鷹!」
趙小銘:「……」誰讓你說話大喘氣的?!
緊接著,馬走田就又說了句:「之前只覺得你這人有點兒面熟,好像在哪兒見過,但總想不起來,不過現在我突然想起來了。」
趙小銘徹底懵了:「啊?」這又是什麼情況?
馬走田目不轉睛地盯著趙小銘,一字一頓地篤定開口:「你長得真像齊鷹,除了那雙眼睛,其餘地方簡直和齊鷹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啊???」趙小銘的腦子裡都已經亂成一鍋粥了,甚至都不知道自己該擺出什麼表情了。
馬走田又盯著趙小銘看了一會兒,卻越看越困惑:「但你好像比你爸廢物多了,怎麼回事?哪裡出問題了?你媽也挺厲害的呀,你咋成廢物混子了?」
趙小銘:「……」你這次是真的傷害到我了!
但算你馬旺財運氣好,惹我你算是惹對人了,根本不會造成任何可怕後果,因為我,就是個廢物混子……嗚嗚嗚嗚嗚,老子受不了這委屈!
第59章
月鎏金和梁別宴尚未踏入辦公室的大門, 青面獠牙的高途安就像是嗅到肉味的餓狼一般,狂躁地一躍而起,直接從寬敞的辦公桌後面跳了過來, 嘶吼著朝著兩人撲了過去。
他暴露在衣服外的脖子和雙手也是青灰色的, 肌膚表皮上遍布黑紫色的血管,渾身上下散發著臭烘烘的死氣, 和喪屍如出一轍。
但奇怪的是, 他的氣息中卻又透露著一縷十分微渺的活人氣息, 像是死了,但沒死透。
月鎏金和梁別宴始終按兵不動, 即不擋也不躲, 認定了高途安的威脅不足為懼。事實也正是如此,高途安在距離他們還有一步之遙時,突然定住不動了, 如同被石化了一般。
梁別宴上前一步, 並起了右手的中指和食指, 將指背搭在了高途安的前額:「靈核還在,大腦不完整, 像是被特意改造過, 但人還是活的,瀕死狀態。」
月鎏金不置可否, 冷冷地瞧著梁別宴:「我剛要是不用靈識壓頂他,你也不知道跑麼?」
梁別宴頭也不回, 語氣淡淡:「知道你會這麼做才不跑, 再說, 我又不是沒有防備。」
月鎏金卻越發不服氣了:「那我剛剛在門外時也是因為早有防備才會直接去擰門把手的!」
梁別宴終於回了頭,目光淡然地看著她:「所以, 你想表達什麼?」
月鎏金眉頭一擰,強烈譴責:「你這就是只許自己點燈,不許我放火!」
梁別宴:「放火你還有理了?」
月鎏金:「……」行,好,哪怕是重活一世,你還是那麼喜歡找死!
還有,以後別再跟老娘說你不是宸宴,你就是,因為宸宴這個人,最大的特點就是冷酷無情毒舌卑鄙,還特別喜歡挑刺兒!
你完全就是他,一模一樣!
月鎏金越發用力地握緊了刀柄,強忍著想直接給他來一刀的衝動,咬牙切齒地對梁別宴說:「要不是因為本尊現在急著去找外孫兒,一定直接砍死你!」
梁別宴:「……」說不過就要動刀砍人,什麼臭脾氣?
孰知下一秒,月鎏金的忍耐就失敗了,抬手就把寒光森森的刀架在了梁別宴的脖子上,陰惻惻地威脅:「本尊限你半個小時之內找出本尊外孫兒的行蹤,不然本尊就把你的腦袋砍下來當球踢。」
「……」
嗯,好,明白了。
興許是因為前世加今生總計積累的經驗比較豐富,所以梁別宴早已習慣了這種刀架脖子的體驗,不擋也不躲,嘆息著回了句:「我一直在很努力地趙小銘。」像是為了證明自己真的在努力,梁別宴又有理有據地分析了一句,「高途安的身體沒死透,靈核也還在,但大腦部分缺失,說明有人特意改造了高途安的腦部。」
月鎏金一怔,微微蹙眉,思索著說:「如果我們剛才那番有關時間軸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麼在這座醫院裡面,就有八個不同的時空,每個時空的時間不同,也就是說一共有八個不同年齡階段的高途安?可能是其他的高途安改造了這個高途安?」
「是。」梁別宴想點頭,但鑑於鋒利的刀刃緊貼著自己的脖頸,未避免再被割頸,他只能努力地固定著自己原本的體態,「或許是因為記憶?對高途安來說,記憶中最重要的部分一定是和這座整容醫院有關的那一部分,因為這裡面凝聚著他的心血,就像是一位瘋狂的科學家,寧可死也要保全自己的學術成果,所以高途安絕對不能喪失這段記憶。我們再設身處地地思考一下,如果你是高途安,你會將自己最完整的記憶藏到哪個時空里?」
月鎏金瞬間就明白了梁別宴的意思:「最下層!」在她的腦海中,時間軸是豎著的,上面平行分布著八個時空,最上層的那個時空就是現在進行時,越往下,時間越早,「最下層的那個時空是一百一十五年前,整形醫院成立之初,那裡不僅是高途安事業的起點,是他引以為傲的所在,也是埋的最深、最難被發現的那個時空!但最下層的那個時空里的高途安並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所以一定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時空的高途安親手將自己的記憶送去了那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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