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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良心,她這次真的沒有胡說八道!
該死的宸宴,竟一點兒都不相信她的真心!
難道她的真心就不值錢麼?!比不上某仙子麼?!
月鎏金越發的憤然不已了,氣得後槽牙都快咬碎了,恨恨地盯著宸宴看了一會兒,忽然用雙手扯緊了套在了自己脖子上的銀絲:「不用你殺我,我自己死!」
她也真是一點兒都沒對自己手下留情,白皙細膩的頸部皮膚上瞬間就被割出了一道明顯的血線。
「你……」宸宴大驚失色,下意識地抬起了右手,迅速將纏在她脖子上的刑天斧絲收了回來。
月鎏金的手中猛然一空,纏繞在脖子上的銀絲也沒了,沒法兒再繼續尋死覓活了,卻竟也沒有選擇逃跑,氣定神閒地坐在地上,紅唇微微揚起,下巴輕輕抬著,得意洋洋地瞧著宸宴:「看吧,你還是捨不得我死。」
宸宴:「……」
這傢伙,是真的,無恥又無賴。
被她折騰了一晚上,他也是真的有些累了,疲倦不已地閉上了眼睛,長長嘆息一聲:「你到底、想讓我怎麼樣?」
月鎏金毫不猶豫:「我要你背我,我走累了!」
宸宴也是不假思索:「你想得美!」
月鎏金:「那就說明你喜歡我,所以你不敢背我,你怕自己露餡!」
宸宴堅決不再上當,神色一如既往的冷酷:「你少用激將法,沒用!」
嘁,竟然不管用……月鎏金懊惱地抿起了嘴,迅速思索了一番,又道:「可是我的腳就是崴了,真的走不動了,你背背我又怎麼了?我這次可是真心要去幫你救人的,你不該報答我麼?」
宸宴還是不信:「你什麼生出這副好心腸了?」
月鎏金的眉頭再度擰了起來:「瞧你這話說得,多傷人家的心呀,人家還是不因為喜歡你才想替你做些事情的?不然人家幹嘛要留在這種遍地死人的破村子裡?沒想到你竟一點兒都不念人家的好,還如此冷漠無情地對待人家,負心漢!」
「……」
行了,適可而止吧。
宸宴是一點兒都不想再聽她說這些不著邊際的謊話了,多一個字都不想再聽了,索性直接背對著她蹲到了地上,半是妥協半是警告:「別再讓我聽到那些胡說八道的話!」
為防她偷襲自己,他還特意用靈氣在體周凝起了一層看不見的防護罩。
月鎏金感知到了宸宴的周身有靈氣在運轉,知曉他是在提防自己,當即就不高興地哼了一聲,但卻沒跟他計較,也沒跟他客氣,直接趴到了他的後背上,抱住了他的脖子:「我可沒胡說八道,我就是喜歡你。」
宸宴一個字都不信,神不改色地背著她從地上站了起來,語調一如既往的冰冷無情:「我背你是為了讓自己清淨,你要是再敢多說一個字,我就直接把你扔下去。」
月鎏金大膽包天,毫無畏懼:「嘁,你就是口是心非,要真不喜歡我,幹嘛背我?不是你自己說的麼,男女有別,授受不親!」
宸宴的神色又是一沉,當即就停下了腳步,猛然站直身體的同時,直接鬆開了月鎏金的雙腿,真要把她摔下去。
月鎏金卻死死地攀著他的肩頭不放,還用雙腿從後面纏住了他的腰,穩如泰山似的掛在了他的身上,既得意又猖獗:「哼,你當人家是手上沾著的水珠麼?說甩就甩了?才不是呢,我才沒有那麼好甩呢,我其實是只鬼魂,陰魂不散地纏著你,你是甩不掉我的,略略略略略!」
反正此時此刻,是真的甩不掉。
粘他身上了一樣。
「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宸宴無計可施地嘆了口氣,再度弓下了腰身,用雙臂攬住了她的雙腿,邊順著山間的野路朝外走邊沒好氣地說,「你何止是陰魂不散,你還鬼話連篇。」
月鎏金卻說:「你為什麼總是不相信人家?人家可從來沒說過鬼話,人家真的就只是路過了這裡而已,本就沒打算停留,看到你了才停下來了。」
宸宴不置可否:「路過這裡之後準備去幹什麼?」
去附近的一個宗門裡考察唄。
那個宗門名曰「懸壺」,是個藥宗,還號稱是天下第一藥宗,不僅廣治百病,還盛產靈丹妙藥,旗下分堂無數,接收過的病患更是不計其數。上至天資卓然的修仙者,下至普通凡人,皆來者不拒,一視同仁,只要有病就給醫。
並且,只要凡界之內爆發了傳染迅速的疫情或難以治癒的疑難雜症,懸壺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派出門內弟子前去救援,包括這次的凡界大疫。
所以這個藥宗的名聲還挺好,在凡界的信徒眾多。
此前月鎏金在凡界遊蕩時,也看到過不少身穿懸壺統一宗袍在各處奔走救濟的弟子。宸宴所在的那座村子的疫情最為嚴重,懸壺的弟子也尤其之多,但至今為止,號稱包治百病的懸壺也沒能尋找到根治這類疫情的靈丹妙藥。
月鎏金也打聽過一些有關此番疫情的消息。
她和宸宴過年時前去的那個都城屬於馥國,而當前爆發瘟疫的地區是璃國。
馥國與璃國曾打過一仗,璃國戰敗。戰後本就民不聊生,死傷慘重,奈何屋漏偏遭連夜雨,在去年夏季璃國北部又發生了一場洪水,瘟疫就此繁衍,起初只是小面積的,但奈何官吏無能,尸位素餐,壓根沒將其當回事,於是疫情就越擴越大,死的人越來也多,至今為止都沒有被平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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