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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小銘:「……」心里五味陳雜的,說不上來的難受,同時還極端地唾棄封建帝制,太噁心人了!
老闆娘也跟著嘆了口氣:「這世間大多人都是求而不得的,不然無憂城是怎麼來的?還不是因為黃泉路上不願意去投胎的鬼魂太多,執念太深,全部滯留於此了,所以才誕生了這座城。這世間,無人不受相思苦,愛情、親情、友情、師生情……萬般苦楚,不過是縈繞著一個情字。」
哎、你別再煽情了,再煽我都要犯戀愛腦了。
趙小銘希望這個傷感的話題可以立即翻篇:「你還是接著講我爸媽吧,BE的故事我不喜歡聽,我只喜歡HE的。」
老闆娘眨巴眨巴眼睛:「什麼叫閉意的故事?誒池意又是什麼?」
五百年的代溝,說來就來。
不過趙小銘現在已經對「代溝」這種事情習以為常了,言簡意賅地回答說:「BE就是悲劇,HE是喜劇。」
老闆娘:「你怎麼能夠斷定你爸媽之間是喜劇呢?」
趙小銘都無語了:「我都這麼大了,他倆還能BE?那不是沒悲強悲,沒虐硬虐,沒事兒找事麼?放在網文圈裡這種作者都是要被讀者打死的!」
老闆娘:「……」
呃,有些道理,但是——
「你可能沒有聽過這句話,」老闆娘語重心長地說,「喜劇的內核,是悲劇。」
趙小銘:「……」天吶,怎麼忽然上高度了?
馬走田:「……」天吶,好高的文學素養。
小惡魔寶兒打了個大大的哈氣,有點兒困了,想睡覺覺……夜已深,孩子也真是累了,小屁股一撅,直接趴在地上睡著了。
趙小銘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口氣:「身為兒子,我可不可以知道一下,潛藏的悲點在哪裡了?」
老闆娘:「齊鶴呀,多大的隱患,你父親當年竟然毫無察覺,還拿他當自己最信任的好大哥呢!」
趙小銘不假思索:「這段跳過去,快進,我不想聽和齊鶴有關的部分。」
「誒?!你這人咋這麼自私呢!」這次開口說話的,是馬走田,「你不想聽大家還想聽呢!」
薛掌柜的也跟著點了點頭:就是,我也想聽呢。
趙小銘一臉無語地看了看馬旺財嘴邊沾著的西瓜汁和西瓜籽:「你不是不吃瓜麼?咋又吃上了?」
馬走田理直氣壯:「這不就是個吃瓜局麼?」
趙小銘:「……」我竟無言以對,但是,「你又不是不知道,齊鶴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虛情假意的種馬一頭,有他那一part,只會越聽越糟心!」
馬走田:「但是這瓜你吃都吃了,還不吃個完整的麼?」
趙小銘態度堅決,堅決反對:「我不想吃齊鶴那塊臭瓜爛瓜破瓜餿瓜噁心瓜!」
馬走田:「那舉手表決吧,少數服從多數。」說完,它就舉起了右前足,「想聽齊鶴那一部分故事的請舉手。」
趙小銘本以為在場所有人當中只會有馬走田這只好事兒的旺財想聽,但誰知道,馬走田的話音落後,大廳內除了他自己和已經睡著了的小寶之外,其餘所有人都齊刷刷地舉起了自己的手,包括老闆娘本人。
小丫鬟和范掌柜的舉手行為趙小銘還能理解,但老闆娘你一主講人你舉什麼手?這不是歪屁股麼?
趙小銘憤然表達不滿:「主講人不可以參與投票!」
老闆娘:「可我就算是不參與投票你也贏不了呀,我該講還是要講。」
趙小銘:「……」我明白了,你就是想講,根本不在乎當事人想不想聽。
這投票根本不公平!
憤怒!
但他的憤怒就像是空氣一樣無人在意。
老闆娘再次端起了茶盞,喝口茶潤潤嗓子,繼續興致勃勃地講了下去:「你父親那時年少,頭一遭犯了相思,接連幾晚輾轉難眠,日日魂不守著,還笨拙地讓老魔君和陳貴妃看出了端倪。老魔君笑呵呵問他是誰家姑娘?可二殿下臉皮薄得很,堅決不承認,又或許是覺得和父母談論這種事情實在是太過羞恥,所以他去找了自己最信任的大哥,畢竟哥哥是自己的同齡人,所以,他希望哥哥能夠幫自己出謀劃策。」
趙小銘已經聞到了糟心的味道,愁眉苦臉地說了句:「我爸為什麼會那麼信任齊鶴啊?為什麼不能擦亮自己的雙眼?」
老闆娘:「因為齊鶴會偽裝,縱使他厭惡你父親,嫉妒你父親,但卻從未表現出來過,不僅如此,從你父親出生之初,他便偽裝出了一副和藹可親的兄長模樣,不僅騙過了你父親,還騙過了老魔君、陳貴妃,騙過了魔宮中的所有人,甚至騙過了他自己的親生母親。」
趙小銘呆如木雞:「我的天吶,他真是個狠人!」
馬走田點頭附和:「我當年在賽場上第一次見到齊鶴的時候,也覺得他挺好的、挺寵愛自己的弟弟,還覺得他挺大度。他弟他倆比賽,他在眾目睽睽之下輸得一塌糊塗,最後還能笑盈盈地拍著他弟的肩膀誇獎他長大了、感慨自己真是越來越不如他了,結果誰知道啊,知人知面不知心,笑里藏刀啊!」
老闆娘道:「正是因為他的心機深沉善於偽裝,才騙取了齊鷹的信任。齊鷹一五一十地將自己的心事全部告訴了哥哥,詢問他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是向姑娘表露自己的真實身份,還是繼續偽裝成哥哥的身份與她相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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