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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瘟疫的症狀也挺慘,除了發燒、腹瀉等常見症狀之外,竟然還在後心處起水泡,起初只是一顆一顆、雜亂無章的紅腫水泡,後續逐漸蔓延成一個圓圈,水泡也會隨著時間的推移腐爛化膿,待到圓圈徹底形成之日,膿包也會崩爛,到時候人也離死不遠了。
懸壺曾解剖過某些患者的屍身,發現死者的內臟也是隨著後心處的那個圓圈形成的過程而不斷衰敗的。
所以,懸壺將其命名為「圓心疫」。
懸壺還得出了結論,只要能在水泡化作膿包之前及時遏制住圓圈的形成,人就還能救。
但至今為止,也沒人尋找到遏制的辦法。
不過月鎏金也不關心凡界的疫情,更不關心他們能不能找到終止圓心疫的法子,反正她又染不上,她只是想潛入懸壺學習管理宗門的方法而已,遇到宸宴才停了下來。
但她肯定不能實話實說,不然豈不是要暴露自己成立踏天教的事情?
所以,她的回答是:「路過之後也不準備幹嘛,就是想在凡界溜達溜達,溜達完我就回家了。」
宸宴半信半疑:「此前不還說自己窮困潦倒不敢回家麼?怎麼又忽然想開了?」
月鎏金沒好氣地在他耳畔哼了一聲:「你這人就是心思狹隘,還生性多疑,總是用小人之心度我的君子之腹。」
宸宴冷笑一聲:「你要是真有君子之腹就好了,我也不用日日多疑。」
月鎏金:「……」我討厭你!
「你就不能對我溫柔一些麼?」月鎏金相當不滿地譴責,「你對芍華仙子說話的時間怎麼就那麼溫柔客氣呢?為什麼獨獨對我不客氣?我不配麼?」
宸宴直接給她回了句:「芍華哪有你狡猾?」
月鎏金:「……」
行!好!
我掏心掏肺地對你,你竟如此鐵石心腸不知好歹!
月鎏金再度用雙手攀緊了宸宴的肩頭,與此同時,張開嘴巴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右耳,還牙尖齒利的,一點兒都不留情,真是恨不得一口把他的耳朵給咬掉。
宸宴當即就被疼得眉頭緊皺,狠狠地倒吸了一口冷氣,駐足的同時怒不可遏地大喝一聲:「鬆開!」不得月鎏金鬆開他的耳朵呢,他就先鬆開了她的腿,再度站直了身體。
月鎏金卻再度用腿纏住了他的腰,死咬著他的耳朵不放,含糊不清地說著話:「你跟我道歉!」
宸宴怒極反笑:「我憑什麼給你道歉?」他的耳朵都被咬紅了,連帶著頭皮都是疼的。
月鎏金就是不鬆口:「因為你說我狡詐,說我比芍華還狡詐!」
宸宴:「難道你不是麼?」
月鎏金:「我當然不是,給我道歉!」
胡攪蠻纏!
宸宴不可能道歉,氣急敗壞地警告:「我再說一遍,鬆開,不然我就對你不客氣了!」說著,還真的又將刑天斧絲從儲物戒中調出來了,寒光閃閃的纏在了手中,「再不鬆開我就把你綁起來,一路拖著你去放血!」
月鎏金:「……」
好歹毒!
但她又無計可施。
無奈之下,只好鬆開了宸宴的耳朵,卻始終沒有從他的身上下來,死死地攀著他的身體不放:「哼,我就不信,這要是換了芍華,你捨得這麼對她?」
宸宴心累不已地長嘆一口氣:「你自己無理取鬧,和人家芍華又有什麼關係?」
月鎏金當即就誇張地撇起了嘴巴,開始陰陽怪氣:「誒喲,你還替她打抱不平上了?真是會心疼人呀,我都有點兒羨慕芍華仙子了呢~」
宸宴:「……」真是夠了。
他閉上了眼睛,再度嘆了口氣,像是妥協了一般,再度抱住了她的雙腿,如同一頭沉默的老黃牛似的一言不發地朝前走著。
月鎏金卻又不滿了起來:「你為什麼不理我了?」
宸宴的語氣低沉又疲憊,充斥著萬般無奈:「你想讓我說些什麼?」
月鎏金:「你就應該說自己錯了,說我比芍華仙子漂亮,不,不只是芍華,你應該說我比這世界上所有的仙子都漂亮都溫柔都單純都善良。」
就你還單純善良呢?
宸宴特別想笑,卻又覺得自己不能笑,笑了容易降低自己的士氣,但是,真的很難忍。
最後還是沒忍住,哧哧地低聲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呀?」月鎏金更不高興了,「有什麼好笑的?難道我就是比不上那些仙子麼?」
宸宴笑嘆著回答:「你不是比不上,你是太比得上了!」
月鎏金:「……」別以為我聽不出來你是在陰陽我!
嘁!
她氣惱地都不想再繼續和他說話了,腦袋一歪,悶悶不樂地靠在了宸宴的肩膀上,幽幽怨怨地心想:你這人,真是不識抬舉,等著吧,等我將踏天教發展壯大,就將你綁去當壓寨夫人,哼!
宸宴的耳根子終於清淨了,不禁長舒了一口氣,也沒再開口,只管背著她朝山外走。
穿過了一片極其曠闊的山林之後,兩人終於走出了那座山的山腳,一望無際的田野上,一片如明鏡般清澈的湖泊坐落其中。
皎潔的月光灑下,平靜的湖面粼粼地反射著雪亮的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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