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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啊。」月鎏金一邊回憶著一邊滿含笑意地說,「在你媽小的時候,我經常帶著她飛去五界各地玩,她每次都可開心啦,經常趴在我的後背上一邊玩她的玩具一邊唱歌。」
趙小銘一邊想像著那幅母女和諧的美好畫面,一邊好奇地問:「那我媽也能變成鳳凰麼?」
「當然可以,她還可以變成龍呢。」月鎏金道,「但她小時候喜歡纏磨人,不喜歡自己飛,就愛趴在我的後背上玩。」
趙小銘:「那要是這麼說,我媽還挺厲害的,又能變龍又能變鳳。」
「那當然啦!」月鎏金的言語間儘是驕傲,「我的小妞妞就是很厲害的!」
趙小銘突然感慨了起來:我媽都一千來歲了,我姥還願意喊她小妞妞,母愛可真是一種曠日持久的東西,並且還會延續,連帶著小妞妞的小乖乖都愛了起來。
為了印證自己在他姥心裡的地位,趙小銘又問了句:「那除了我媽和我之外,還有誰坐過你的後背麼?」
月鎏金沉默了一會兒,挫敗又深惡痛絕地回了句:「你姥爺,拿我當坐騎!」
「啊?」趙小銘都懵逼了,「他還敢這麼對你呢?」
月鎏金長嘆一口氣,一邊迎風招展一邊給外孫兒講述過往歲月:
「那時候我年紀小,打不過他。他第一次按照天庭的要求來殺我的時候,被我略施手段給矇混過去了;第二次要來殺我,卻是他主動的,因為我不服氣他之前對我的武力碾壓,就去找他報仇了,又略施小計,炸了凡界的一座水壩,趁他救人的時候在他背後捅了一刀,自那時起,他就認定了我是個不知悔改非死不可的妖孽,於是等他傷好了之後就來殺我了。」
「他殺我,我肯定就要逃呀,總不能原地等著被他殺吧?凡界最大,物種最多,地域最廣,藏身之處也就最多,所以我就逃到凡界去了,熟料宸宴那廝卻對我窮追不捨,鐵了心地要殺我,結果在我倆打鬥的過程中,一不留神傷及了當時的一對皇帝和皇后,導致他倆的魂魄提前被陰差給勾走了。」
「要是換做一對普通的夫妻,後果可能還沒有那麼嚴重,最起碼影響不到國運,但好巧不巧,死的那二位偏偏是皇帝和皇后,若是處理不當,很有可能會影響整個凡界的運勢,導致人間大亂也不是沒有可能。不過人間亂不亂對我來說沒有任何影響,反正我也不在乎,但你也知道,你姥爺那人,生來一副爛好心,以守護凡界黎民為己任,所以他決計不允許自己犯下這種荒唐的錯誤,勢必要彌補過錯,力求人界的祥和穩定。
「但那個時候鬼界還不歸天庭管理,負責輾轉人魂的陰曹地府也不願承認自己的操作有誤,自然不給你姥爺這個面子,魂勾走了就是勾走了,哪怕勾錯了也拒不歸還。無奈之下,你姥爺只好回了天庭,悄悄拜訪了司命,好說歹說才拿到了那對帝後的命格本,然後又很無理取鬧地要求我和他一起離魂下界,鑽到那對帝後的身體裡去復活、冒充他們,按部就班地演繹他們的命格,確保國運穩定,直到他們原定的命格終結。」
趙小銘有些疑問:「他下地府、上天庭的時候,你在幹嘛?你怎麼不逃跑?」
「我跑不了呀!」月鎏金突然憤憤不平了起來,「我被他抓到了,還被他用加了咒印的玄鐵鏈子拴住了脖子,連人形都變不回去了,成了家禽,他想去哪兒我就要馱著他飛去哪兒,他說什麼我都必須乖乖地聽什麼,不然他就拔我腦袋上的毛,把我的腦袋拔禿!」
趙小銘嘆為觀止:「……我艹,好歹毒的手段!」
「是吧!他真的特別歹毒!」即便已經過去了近兩千前,再想起此事,月鎏金還是覺得怒火中燒,「簡直是奇恥大辱!」
趙小銘心說:怪不得你後來總是那麼想殺他呢,原來是想一刀消除黑歷史。
「然後呢?」趙小銘又問,「你答應他了?」
「我肯定不能直接答應。」月鎏金道,「我和他談判,我要求他事成之後解開玄鐵鏈、放了我!」
趙小銘:「他答應了?」
月鎏金點頭:「嗯,答應了。」
趙小銘:「那他照做了了嗎?」
月鎏金再度點頭:「照做了。」
趙小銘:「你成功逃跑了?」
月鎏金:「……沒。」
趙小銘不可思議:「啊?這都沒跑成?你不會在你倆假扮夫妻的過程中愛上他了吧?故意逃跑失敗了?」
「放屁!」在月鎏金聽來,這話簡直是在羞辱自己,都爆粗口了,「我那時只是小又不是蠢,怎麼可能愛上自己的死敵?他可是要殺我的!」
趙小銘一想,感覺他姥這話也有道理,該死的戀愛腦才會愛上要殺自己的人。
「那你是因為什麼沒逃走?」趙小銘實在是不理解了。
月鎏金咬牙切齒:「因為宸宴太奸詐,心眼子比馬蜂窩還多!我剛跑出去了沒兩步,他就又把鐵鏈拴我脖子上了!明明是他自己不守信用,還偏倒打一耙說是我跑得不夠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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