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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別宴:「支持。」
月相桐:「……」繼子,你又背刺我!
如今趙小銘已經有了新的靠山,直接從凳子上彈了起來,狗腿子似的屁顛屁顛地跑到了他姥的面前,鞍前馬後地問候:「姥,您消消氣,我媽不懂事兒,但我絕對是懂事兒的,您剛才出去探查了那麼久,累了吧,快坐快坐,小銘子我扶您過去!」說著,就攙起了他姥的手臂,跟太后身邊的大內總管似的。
梁別宴忍俊不禁,心說你小子對我怎麼就沒這麼巴結討好呢?
月相桐忍無可忍:「你小子真是諂媚!」
趙小銘理直氣壯:「我這能叫諂媚麼?我這叫孝敬我姥,再說了,你也不瞧瞧這裡是哪兒?我是姥的行宮,是妖尊的行宮,一點兒眼力價兒都沒有!」說完,又替他姥拉了張凳子出來,「來,您坐,超級無敵尊貴厲害的妖尊大人!」
月鎏金知道外孫兒是在哄她開心,但她也真是吃這一套,當即就心花怒放了,不過也沒忘了向大家匯報正事,一邊落座一邊說:「我剛剛飛出去看了一圈,周圍方圓百里的土地全部消失了,變成了一片望不到盡頭的濃霧雲海,其中只佇立著咱們現在所在的這座山。我也試著往雲層底下飛了飛,可無論我怎麼飛都飛不到底。」
趙小銘瞬間就明白了什麼:「那咱們現在豈不是被困在這裡了?」
月鎏金:「應該說是被困在了他們父女倆的心魔幻境裡。」說話的時候,她先滿目無奈地看了看梁別宴,然後又看了看自己閨女。
屋內燭光晃動,明黃如晝。
火光打在人的臉上身上,將面龐和衣服照耀的清清楚楚。
月鎏金卻猛然蹙起了眉頭,眯著眼睛盯著梁別宴和月相桐看了又看,然後,欲哭無淚地看向了自己外孫兒,傷心極了:「銘啊,姥真的老了呀,不去配眼鏡不行了,我現在看你大爺和你媽的時候,都透光了!」
啊?
透光了什麼意思?
趙小銘下意識地朝著他媽看了過去,渾身一僵,緊接著,就驚慌焦急地看向了他姥爺,又是一僵,滿目驚恐地倒吸了一口冷氣——
「好、好消息,姥,你寶刀未老,視力沒問題,不用配眼鏡。」
「但壞消息是,我大爺和我媽,確實透光了!」
馬走田原本又開始眯眼假寐了,聽到這話後,立即睜開了眼睛,不可思議:「誒?你們父女倆咋開始變透明了?」
梁別宴立即伸出了自己的手,驚愕地發現視線竟然可以穿過掌心看到地面了,緊接著,他就意識到了什麼,迅速朝著前門跑了過去,一把推開了門板。
與此同時,月鎏金則朝著後窗跑了過去,一把推開了窗戶。
湖邊的畫舫上,孑然一身站在船頭上的面具少年,腳下忽然多出了一道淡淡的暗影。
後窗走廊上的白衣神君,腳邊也多出了一道淡淡的暗影。
但在最開始的時候,他們都是沒有影子的。
第93章
月鎏金當機立斷召喚出了聽風刀, 不假思索地朝著站在窗外走廊上的白衣宸宴揮砍了過去,然而,就在寒光閃閃的刀刃即將砍上他的脖頸的那一刻, 白衣宸宴竟驟然化為了一團飄渺浮動的煙霧。
殺氣騰騰的長刀沒有感受到任何阻礙, 行雲流水地從那團煙霧中穿越了過去,甚至就連揮出的悍然刀風都沒能夠撼動那團煙霧分毫。下一秒, 那團白蒙蒙的煙霧就又重新變回了實體的白衣神君。
他的長相和神情皆如同當年的宸宴一般清俊慈悲, 看向月鎏金的眼眸中充斥著萬般無奈:「阿金, 你早已嘗試過,你是殺不掉我的。」
早在他們來到行宮之初, 確認了這裡的心魔幻境是因喝了相思酒的梁別宴和月相桐而起的那一刻, 月鎏金就揮出了聽風刀,在電光火石間一刀砍向了白衣宸宴的頭顱,結果和這次一樣, 刀刃還沒接觸到他的皮膚, 白衣宸宴就忽然變成了一團煙霧, 任由聽風從其內部凌厲穿過,卻沒能損傷他分毫。
從畫舫上冒出來的那個面具少年也是一樣的殺不死。
外加來時的青石板台階已經徹底被萬丈深淵吞沒了, 而行宮的後門外也變成了一樣的萬丈深淵, 前進無路後退無門,所以他們一行人才會暫時選擇了在寢殿內停留, 等待著化身鳳凰的月鎏金外出探究情況回來。
但在那個時候,梁別宴和月相桐的身體還沒有開始變得透明, 所以誰也沒有想到這片心魔幻境中竟然還暗藏著殺機。
推開後窗, 親眼確認白衣宸宴的腳底已經生出來影子的那一刻起, 月鎏金就意識到了,他和面具少年的影子越深, 梁別宴和月相桐的身體就會越透明,等到他們倆的身型完全消失不見,門外的那兩個假人也就修成正果了,徹底變成了有實有影的真人。所以月鎏金才會不假思索地揮出聽風,再次嘗試著去解決掉這個假人,然而卻依舊是徒勞無功,結局和上一次如出一轍。
前門口的梁別宴自然也在頃刻間就意識到了面具少年影子的生出意味著什麼,當機立斷就以自身的靈氣幻化出了一副金光流轉的弓箭,在頃刻間搭箭拉弓,將鋒利的箭頭正對准了面具少年的腦袋,毫不遲疑地鬆開了緊繃的弓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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