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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麟卻始終神不改色,不為所動:「你說的我當然知道,但我要殺你,和祭品無關,你今天必須死。」言畢,他又冷冷地對著不遠處的四女一男說了句,「私人恩怨,和你們幾個沒關係,想活命的就趕緊散開。」
大家都是互不相識,又都是朝不保夕,自然都不想摻合進私人紛爭中,明哲保身才是最佳選擇。
五人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不約而同地選擇了轉身逃離恩怨現場,不消片刻就消失在了墨畫森林中。
趙小銘也想跑,卻被齊麟用力勒住了脖子,不由分說地將他往水的方向拖。
趙小銘求生欲爆棚,還怒不可遏,抬手攀住了齊麟的胳膊,同時足底發力,拼了命地把齊麟往遠離水面的反方向拖。
然而就在兩人搏命纏鬥之際,不遠處的墨色叢林中忽然爆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虎嘯,氣勢威猛攝人,仿佛整座山都在顫動。
幾片墨水畫出來的樹葉也被震的從樹枝上飄落了下來。
趙小銘和齊麟同時僵了一瞬,下一秒,一頭身形龐大的巨虎就從山上沖了下來,再度張開了血盆大口,衝著扭打在一起的倆人發出了一聲震山的咆哮,兩排鋒利的虎牙清晰可見。
趙小銘的心臟徹底麻了,甚至真的有點兒不想活了……與其被老虎活生生地咬死,還不如被齊麟扔進水裡化了,最起碼後者還死得沒痛苦,體體面面的。
哪知,在他真想死的時候,齊麟卻不殺他了,一把將他扔到了旁邊的地面上,然後,趙小銘就看到齊麟呲牙咧嘴地衝著那頭比他的身體龐大了數倍的老虎發出了一聲嘶吼,緊接著,齊麟就以手為爪地俯趴在了地上,俯身仰頭,對那頭老虎發起了威懾和攻擊之勢。
這下別說是趙小銘了,老虎都驚呆了,龐大的身型猛然一頓。
趙小銘趁機從地上爬了起來,轉身往旁邊深林裡面逃命的時候還不忘了吼齊麟一聲:「大傻春!你在幹什麼呀!」
齊麟愣了一下,這才意識到,在畫裡,自己的靈識和靈氣都被封死了,根本變不回原型……他「蹭」的一下就從地上彈了起來,跟在趙小銘身後就跑。
猛虎嗷嗚一聲吼,窮追不舍。
趙小銘拼了命的在山林里狂奔,兩隻腳都要輪成風火輪了,但無論如何就是甩不掉身後的一人一虎,氣得直吼:「你他媽就不能換個方向跑麼?分開行動迷惑一下那頭老虎!幹嘛一直跟著我啊!」
齊麟腳底生風,很快就追上了趙小銘:「你是我父王的私生子,我不跟著你怎麼殺了你?」
「誰他媽是私生子?不是、我草?」趙小銘側頭,不可思議地看著齊麟,「你他媽怎麼跑的這麼快?」
「我是豹子,當然跑得快!」說話間,齊麟就超過了趙小銘,還輕鬆自如地跳過了正前方的一塊半人高的山石。
趙小銘先是一驚,繼而腦子一熱,竟然緊跟在齊麟的身後輕鬆跳過了那塊山石……
齊麟回頭,邊跑邊看趙小銘:「看來你也沒有那麼廢。」
趙小銘徹底懵逼了,顯然是對自己的矯健身手不可思議,滿腦子想的都是:我艹?這他媽是怎麼回事?
但是還不容他仔細思考呢,更大的挑戰又來了。
突然下雨了。
密密麻麻的急促雨滴說落就落,依舊是淺灰色的墨畫狀,黃豆般大小。
雨滴也是水,墨遇水而化。
趙小銘跑著跑著,忽然發現跑在他前面的齊麟的那頂一直戴在頭頂上的衛衣帽子開始溶化了,再低頭一看自己的身體和手臂,衝鋒衣外套竟然也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雨淋地開始溶化了。
身後還有一頭老虎在窮追不舍。
但是畫中原有的東西並不受「墨遇水而化」的限制,無論是老虎還是山體還是森林,都沒有被這場雨干擾。
只有祭品們會被降雨襲擊溶化。
趙小銘果斷將衝鋒衣的帽子戴到了頭頂,驚慌失措地衝著齊麟大吼了一聲:「快找山洞!咱倆得找個山洞藏身!不然必死無疑!」
第30章
月鎏金收了長刀, 快步走向了那副畫,將手掌抵了上去,迅速放出靈識探究了一番, 卻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只是一副普普通通的潑墨山水畫而已。
月鎏金焦急又無奈地嘆了口氣,放下手臂的同時對梁別宴說了聲:「房間裡面沒線索, 去別的地方看看吧。」但話音落後, 她卻又用密語傳音說了句, 「我總覺得這些畫不對勁兒,找個沒有畫的地方。」
梁別宴瞭然, 也收了刀, 不動聲色地回了句:「可能是倆孩子貪玩?跑去甲板上了?」
「去找找他們。」月鎏金轉身就朝著房外走,梁別宴緊隨其後。
路過衛生間的時候,倆人還不約而同地朝著裡面看了一眼, 果不其然又看到了一副潑墨工筆畫, 畫得是一條盤踞在陰暗山洞內的黑色巨蟒, 依舊是極其逼真的寫實風,層層疊疊的蛇鱗寒光森森, 從口中吐出的蛇信靈活細長, 一雙碩大的蛇眼仿若兩顆透明鼓脹的玻璃球,冰冷又陰毒, 仿如下一秒就要張開血盆大口從畫卷中衝出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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