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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立即點了點頭:「想噠!」
趙小銘:「???」
他還就不信這個邪了,當即就抬起了自己那隻摸過蠶豆的右手,一邊沒話找話一邊假裝自然地朝著梁別宴的肩膀拍了過去:「誒你看看咱倆吃點……」
然而,還不得他把話說完呢,梁別宴就抱著小寶閃開了,並給了他一次警告:「手!拿開!」
趙小銘的右手尷尬地懸在了半空,內心一派憤懣:行,好,36個月的孩子就是孩子,216個月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是吧?!
氣得牙痒痒。
今日的員工餐是四菜一湯,湯是冰糖燉雪梨,每一份都是單獨用小白瓷盅裝盛著的。
打開瓷盅蓋子之後,趙小銘才發現屬於自己的那顆雪梨並不完整,澄黃色的透明湯水裡面只浸泡著一條消瘦的梨核,再一看旁邊屬於小寶的那隻水果盤,「梨肉消失之謎」的案子就不攻自破了……OK!I’m fine!
趙小銘含恨飲湯,一邊往肚子裡咽著悲傷的眼淚,一邊在心裡暗搓搓地想:行,好,你們就這麼區別對待我吧,等我姥回來,你們就會明白到底誰才是我姥真正的心頭肉了!
然而他姥卻一直沒回來。
眼瞧著餐廳裡面的員工們全都走光了,距離去街口接他媽的時間也越來越近,趙小銘不得不找藉口脫身:「那什麼,我來的時候看到街口有賣糖葫蘆的,想帶著小寶去買兩串。」
很自然普通的一句話,梁別宴也沒起疑心,輕輕點了點頭:「去吧。」
趙小銘立即抱起了小寶:「走,哥哥帶你去買糖葫蘆。」
一聽有糖葫蘆吃,小寶的眼睛瞬間就放了光,點頭似小雞啄米:「好噠好噠!」
然而趙小銘才剛抱著孩子從凳子上站起來,身型猛然一頓,驚喜十足地看著餐廳門口:「姥!你終於回來了!」
梁別宴是背對著餐廳大門的方向坐著的。聽聞趙小銘的話後,他的呼吸猛然一停,下意識地回頭去看,卻只看到了空蕩蕩的餐廳和緊閉著的大門……又被這欠揍的臭小子耍了!
趙小銘嘿嘿一笑,一邊抱著小寶往外走一邊說:「逗你玩的,測試一下你在毫無防備的自然狀態下對我姥是否上心。」
梁別宴:「……」你能不折騰我了麼?
梁別宴陰沉著臉把頭轉了回去,然後,疲憊不已地閉上了眼睛,再度開始捏起了眉心……有這種祖宗外孫兒,他能不能活到壽終正寢都難說。
趙小銘倒是怡然自得,才剛抱著小寶走到餐廳門口,還沒來得及伸手呢,大門就突然被人從外面推開了。趙小銘的腳步再度一頓,喜出望外:「姥!你終於回來了!」
這一次,梁別宴終於學會了吃一塹長一智,堅決不再上趙小銘的當,甚至都懶地再回頭看一眼了,冷冷地回了聲:「狼外婆又來了是麼?」
月鎏金凌厲的嗓門兒驟然而起:「你罵誰是狼外婆呢?」
梁別宴:「……」
這次是真的了。
那臭小子竟然沒再耍他。
梁別宴心中一驚,趕忙回頭,好巧不巧,正對上了一雙怒火中燒的鳳目,當即就不知所措了起來,慌張起身的同時,又急又氣地做解釋:「我沒罵你,我是在和趙小銘說話!」
月鎏金柳眉倒豎,一臉獰橫:「和我外孫兒說我是狼外婆?挑撥離間?!」
「當然不是!」
「那你為什麼要說狼外婆來了?說給誰聽的?!」
梁別宴簡直是百口難辯,又氣又無奈,臉色簡直比鐵皮板還難看,氣急敗壞地伸出了左臂,用力點向了趙小銘。
趙小銘心虛又慌張,還生怕被殃及,抱著小寶就跑,跑出門去還沒幾步呢,忽然想到了什麼,又趕緊抱著小寶返回了餐廳,一邊點著頭連聲說著「不好意思打擾了」,一邊去找馬旺財,抓著它的後頸皮把它從地上拎了出來,帶著旺財一起遠離了戰火紛爭,臨走的時候也沒忘記把餐廳大門給關上,畢竟,家醜不能外揚。
僥倖逃過一劫的馬走田那是相當感動:「凡人,沒想到你還怪仗義的。」
「嘁,終於發掘出來哥身上的閃光點了吧?」趙小銘一手抱著小寶一手拎著旺財,箭步如飛地順著樓梯往一樓跑。
馬走田如同一隻手提袋似的被提溜在了半空,嗓音淡淡的、平平的:「仗義只是你身上最微不足道的一個小優點而已,你最大的特長是搬弄是非,能拆一對兒是一對兒。」
趙小銘:「……」
來到一樓大堂,趙小銘直接把馬旺財給扔到地上了。馬走田就地一滾,迷你小奶狗瞬間就變成了一頭藏獒一般大小的獨角凶獸。
趙小銘抱著小寶走出了酒店,馬走田一路同行。
趙小銘也挺講誠信,到了四街街口,先去排隊買了三串糖葫蘆,小寶一串,自己一串,馬旺財一串。
接下來,他們仨一同順著主幹道往南牌坊所在的方向走的時候,引來了不少路人的側目觀看,主要都是看旺財的。趙小銘和小寶都是用手握著糖葫蘆棍,馬旺財則是用它那五條被編成了一條的大麻花辮尾巴圈著糖葫蘆棍,倒吊在嘴邊吃。
趙小銘不禁在心中感慨了一句:馬走田,可真是一頭多才多藝的旺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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