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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早六點,天氣,晴。
趙小銘的心情,陰。
吃完早飯,月相桐就開始給兒子上課了,今天教授的課程內容是以靈化刃。
以靈化刃是以靈化物中難度係數僅次於以靈化形的一種御靈操作。
對於修為深厚的非人類來說,以靈化刃卻是最基礎的御靈操作。
但趙小銘的靈核才剛剛被解封不久,所以以靈化刃對他來說可謂是比登天還難。
也不是說他不能用自己的靈氣幻化出來兵器,他能。幾乎是他媽一教他就掌握了以靈化刃的關鍵所在,無論大小兵器都能幻化出來,但就是不鋒利,沒殺傷力,哪怕是用力砍到樹上也只能留下一道淺淺的痕跡。
換言之就是,靈氣的凝結度不夠,一打就散。
足足練習了一個上午,趙小銘才勉強可以用自己的靈氣製造出來一把可以用來切肉的小匕首,但匕首的長度不能超過十五厘米,一旦超過這個範圍,靈氣就會分散,刀刃的鋒利性就會被大大降低。
不過對月相桐來說,兒子僅僅用了一個上午就能取得這種從零到十五的進步已經很棒了,所以就沒拖堂,吃午飯的時間一到就下課了。
但負責做飯的人卻遲遲沒有回來。
月相桐奇怪不已,還隱隱有些擔憂,就對趙小銘說了句:「我去找找你爸,旺財你倆別亂跑,我倆馬上就回來。」
趙小銘還在堅持不懈地練習以靈化刃呢,聽完他媽的話後,他立即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問了他媽一句:「我爸幹什麼去了?」
月相桐:「說是去東山外的那座村子裡打聽消息了。」
他們現在所在的這座山是北山。無論是北山外還是東山外都是魔界的勢力範圍。
趙小銘一下子就擔心了起來:「我爸不會被魔宮的人發現了吧?」
月相桐卻不怎麼擔心這個:「據我們倆這幾天的打聽和觀察,齊鶴安排到修羅界的官員大部分都是老魔君的舊部下,他們本就是二殿下的支持者,就算是發現了你爸也不可能害他。」
趙小銘大概明白了:一朝天子一朝臣,齊鶴掌權之後就把先王的老部下全部清除出了魔宮系統。該殺的殺,不該殺的發配邊疆。邊疆就是修羅界。給他們的任務是在邊疆開疆擴土。這樣既能夠確保自己的政權穩固,還能夠在修羅界內安插眼線竟搶資源。
月相桐繼續分析著說:「所以你爸應該不是遇到了什麼棘手的事情,因為我沒感應到他在奔跑或者戰鬥。」
他們的手上還繫著那根心有靈犀繩。
月相桐又說:「他好像蟄伏在了一個地方,在觀察著什麼,但我也不確定,萬一他是迫不得已才固定在了一個位置不能動呢?」
趙小銘明白了他媽的擔憂:「那你還是快去看看吧,我和旺財在一起應該不會出事兒。」
月相桐點了頭,轉而就化為了鳳凰飛走了。
趙小銘繼續練習以靈化刃,但無論怎麼努力,還是無法將有效刀刃的長度提升到15厘米以上。
越練,內心越挫敗,心情越煩躁,成功率也就越低。
嘆息聲越來越大,神情也越來越焦灼,陷入了惡性循環中。
馬走田見狀立即安慰道:「其實你只用一個上午的時間就能夠用靈氣凝結成兵刃已經很不錯了,大部分人別說學習以靈化刃了,就光以靈化物都要學個十天半月。」
趙小銘再度失敗了一次,挫敗感再度提高了一分,垂下手臂的同時,悶悶不樂地回了句:「可是我聽我姥說,她當年都沒教我媽我媽就無師自通的學會了以靈化刃,和我姥年輕的時候一樣厲害,怎麼到了我就弱化成這樣了?學都學不好。」
馬走田旁觀者清:「因為你的靈核被封印過很多年啊。你姥姥和你媽一出生就處於非人類的世界,耳濡目染感悟得當然快。你人生的前十八一直在人類世界裡,從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一切,所以和她們比起來你才是真正的從零開始,學得慢一點兒也無可厚非啊。」
趙小銘卻說:「沒來修羅界之前我也是這麼想的,來了之後我才發現,我真是太弱了,去哪兒都需要你們的保護,光一個人來保護我還不夠,因為我總拖後腿。比如你,你已經夠厲害了,是上古神獸,但跟在我身邊照樣會被我連累,需要再加上一個人才行,所以才導致了我爸媽每次外出都只能單獨行動,遇到危險的係數就加倍了,因為必須要留下一個人來保護我。」
馬走田繼續開導道:「哎喲,你就是想得太多了,誰在新手期的時候不需要保護呢?再說也沒人責怪你呀?而且凡事都不能急於求成,你才剛剛跨入非人類世界的大門,不可能一下子就變得很厲害。」
趙小銘嘆了口氣,依舊是悶悶不樂的:「我也沒有想變得很厲害,我只是想擁有自己保護自己的能力,不繼續拖累你,不讓我媽擔心我爸,不讓我爸擔心我媽,不讓我姥姥姥爺那麼一大把年紀了還天天為了我上天入地的奔波。」
馬走田還從沒見過這麼喪氣的趙小銘,怪意外的,認真思考了一下,問了句:「你是不是因為這幾天學習學多了所以壓力大了?要不咱倆去山頂曬會兒太陽吧,你別繼續練了,再給練抑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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