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頁
但他只是,想和自己愛的人在一起,這是什麼滔天大罪麼?為什麼不能順心而為呢?
身為兩人的女兒,月相桐更是遺憾心酸,抿住了雙唇,抬眸看了看站在台階之上的白衣爸爸,又看了看站在身邊的黑衣爸爸,心裡越發五味陳雜,情不自禁地開了口:「所以,那個穿白衣服的,是以前的叔?你們分開之前的叔?」
「呃,這個、」月鎏金想了想,感覺還是得糾正一下自己閨女對某人的稱呼,「上面那個穿白衣服的應該是宸宴,是你爸的前世,所以你可以喊他『爸』,因為那個時候的他還沒犯過什麼大錯誤,還沒有狠心地拋下咱們娘倆不管,所以沒必要連著他一起懲罰。」
梁別宴:「……」合著所有的錯誤全讓我自己擔著了是吧?
月相桐瞭然的「哦」了一聲,又點了點頭,「那就好分了,穿白衣服的是爸,穿黑衣服的是叔。」
趙小銘也跟著點了點頭:「白衣服的是姥爺,黑衣服的是大爺。」
馬走田:「穿白衣服的是燭龍侄子,穿黑衣服的是那個男的。」
小寶摸不清狀況,迷迷糊糊地問了聲:「兩個姥爺不一樣嘛?」
月鎏金點頭:「是噠,不一樣噠!白衣服的是好姥爺,黑衣服的嘛,姥和他不熟!」
怎麼還把我一分為二了?
梁別宴的太陽穴都開始突突跳著疼了,忍無可忍地為自己辯駁了一句:「前世的宸宴是我,今生的梁別宴還是我,我才是真實存在的,上面那個穿白衣服的不過只是一個幻象!」
月鎏金當即就發出了一聲滿含譏誚的冷哼:「喲,現在可算知道自己是宸宴了?早幹嘛去了?你讓我傷心難過的時候怎麼不想著自己是宸宴呢?負心漢!」
在她發言的時候,趙小銘和月相桐的目光都認真專注地集中在了她的臉上,等她發完言之後,母子倆又緩緩地點了點頭,覺得她這話十分占理,直到梁別宴開始發言,母子倆又趕緊扭頭將目光集中在了梁別宴臉上,嚴肅地等待著審判他的發言。
梁別宴的目光卻始終定格在月鎏金臉上,神情焦急又流露著歉然:「之前確實是我不對,我傷了你的心,但我不是故意的,那時我的記憶還沒恢復,所以我沒辦法將自己和一個不認識的人聯繫在一起。」
趙小銘和月相桐神情凝重地沉吟片刻,感覺,他這話好像也有點兒占理,於是乎,也緩緩地點了點頭,以表認可。
月鎏金冷笑不止,在女兒和外孫兒重新投來的注視下,振振有詞地開口:「沒恢復記憶怎麼了?沒恢復記憶你就可以隨便傷我的心了?你要是真的愛我,又何必在乎一段記憶?!」
趙小銘&月相桐:「……」誒?她這話,好像又有點兒占理了,又重新占領道德的制高點了!
那麼,下一位選手,又會有何表現呢?
母子倆又趕緊將目光轉向了梁別宴,非常之期待他的辯駁。
然而,還不等梁別宴開口呢,馬走田焦急恐慌的聲音就先響起了:「我知道你們老兩口子現在急需一場辯論賽來證明自己是占理的,但你們還是先別急了,麻煩趕緊回頭看一眼好麼!」
此言一出,正在參與辯論賽的四位選手和觀眾同時扭頭,同時看向了來路,同時驚愕地呆愣住了——
來時所攀登的土坡不知道在何時消失無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底的深淵斷崖。
趙小銘剛巧就站在斷崖邊上,半個後腳掌都已經踩空了,瞬間就被嚇了個魂飛魄散,臉比鬼還白,頭皮發麻的同時,下意識地就要朝前跑,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邁開腳步呢,腳底的地面又驟然往前消失了半寸,腳後猛然一空,身體失重,直接朝後仰了過去。
好在月鎏金眼疾手快,電光火石之間便飛出了斧絲,頃刻間就纏住了她外孫兒的身體,像是釣魚佬收杆似的,直接把趙小銘從懸崖外給撈了回來。
趙小銘也真像是一條剛剛被釣上岸的魚,身體在半空中划過了一個標準的拋物線後,摔落在了上方的青石板台階上,始終心有餘悸驚魂不定,渾身上下大汗淋漓,整顆腦子都是懵的,像是剛從閻王殿前走了一圈。懵了好幾秒鐘之後,他才回過神了,咬牙切齒地從台階上站了起來,怒不可遏地控訴站在最頂端的白衣神君:「你衣服穿得倒是白,內心挺陰暗啊!」
月鎏金、梁別宴和月相桐也都祭出了手中刀,氣勢洶洶地站在趙小銘身後,如臨大敵地盯著白衣人。
熟料,白衣神君竟露出了詫異的神色,嘆息之後,無奈又鄭重地回答說:「絕對不是我乾的。你是我外孫,我又怎麼可能害你?」
「還不是你?現在最奇怪的人就是你!」趙小銘壓根兒不信白衣神君的鬼話,又反手一指他姥爺,「不是你的話那還能是他?他可是我親大爺他還能害我?」
梁別宴:「……」知道我是親的就行了,不必非喊我大爺!
白衣神君再度嘆息一聲:「他是親的,我也是親的。他對你的感情如何,我對你感情也就一樣。當然,你暫時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也情有可原,但我還是要提醒你們一句,安全起見,最好趕緊上來,因為你們身後的路又消失了一截。」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