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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接著甲板和雲地的樓梯下方,站著一位身穿黑色衛衣的少年。是齊麟。
「等我一下。」月鎏金剛對靈官殿的官差說完這句話,右手就自行從玄鐵手銬中脫了出來,掌心紫光一閃,一枚靈核就冒了出來,拋球似的拋給了齊麟,「靈核還你,換我外孫兒一命,你們日後若再相見,你得護他。」說完,就又自行把右手套進了手銬里。
靈官殿官差:「……」你這麼自在的麼?
顯而易見,嫌疑人想不想跟他們走是嫌疑人說的算,而不是他們。
紫氣流轉的靈核瞬時沒入了齊麟的前額。聽聞月鎏金的話後,齊麟微微擰起了眉頭,嫡長子的那股高傲勁兒又冒了出來,心頭略有些不甘、不服和不屑——趙小銘算是個什麼東西,也配讓本王護他一命——但最終,他還是點了點頭,半情願半不情願地認下了這樁人情債。
離別在即,趙小銘的心頭卻略微有些不舍,畢竟是患難與共的兄弟呢,過命的交情。他抬高了手臂朝著齊麟揮了又揮,大喊著說:「兄弟,再見,祝你考上心儀的大學,前程似錦!」
齊麟:「……」這傢伙,雖然缺心眼兒,但好像也沒那麼令人討厭。
趙小銘長嘆一口氣,放下了手臂,雖然齊麟並沒有朝他揮手,但他還是清楚地看到齊麟翁動了一下雙唇,雖然唇速飛快,但他還是讀懂了那個唇語:再見。
說完,齊麟就朝後轉了,獨留給了趙小銘一個戴著帽子的高冷背影。
趙小銘心說:不愧是尊貴的嫡長子,時時刻刻都不忘記裝逼,下次見面一定要提醒他,不能隨地大小裝,不然該和人民群眾之間產生距離感了,不利於他奪嫡。
緊接著,趙小銘又想:我真是一個好兄弟,事事都在為他考慮,他以後要是真當上了魔君,一定會幫我開拓魔界的娛樂圈市場吧?再暗箱操作一番,魔界的各大影帝視帝和最受觀眾喜愛的男演員獎我豈不是要拿到手軟?
嘖,我,趙小銘,真是未來可期!
由此也可見,趙小銘是一點都不擔心他姥會被靈官殿怎麼樣,更不擔心他姥會被誣陷成犯罪分子,不然他絕不會在乘車前往靈官殿的路上心安理得地暢想自己的璀璨星途。
即將行至靈官殿時,趙小銘才想起來問一句:「機場方面都說了,咱們幾個是我干姥爺欽點的貴賓,靈官殿怎麼還敢這麼對我姥?畢竟官大一級壓死人,他們就算再鐵面無私,也不敢隨意忤逆仙帝的意思吧?靈官殿再大還能大的過天庭?」
月鎏金冷哼一聲:「還不也是受了諦翎的示意。」
趙小銘一愣:「什麼意思?」
全車只怕只有他一個小孩兒看不出來這其中的手段和貓膩。
梁別宴輕嘆口氣,順著月鎏金的話說:「你可以理解為,機場和靈官殿,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一個當好人,一個當壞人,至於他們各自都拿了什麼樣的角色,全是諦翎授意的。」
「為什麼?」趙小銘困惑地瞪大了眼睛。
月鎏金哂笑一聲:「還不是為了給我一個下馬威,好好地提醒我一下現在的天庭是誰說了算,但又不能把場面鬧得太僵,以免真的得罪我,落人口舌,所以就讓機場方面充當好人了,一邊打壓我一邊捧我。」
趙小銘呆如木雞:「……我干姥爺,真這麼詭計多端?」
「不然你以為呢?」月鎏金敢保證,這全天下,最了解諦翎的人一定是她,「他當年可是以凡人之軀飛升上仙的,屬人族,各方面能力和威望都萬萬不比得正統仙族,要是沒點兒過人的手段和機巧,怎麼能夠當上仙帝?」
趙小銘愣了一會兒,實話實說:「那要是這麼說,我干姥爺他其實、還挺牛的?」
月鎏金也不可否認:「是挺牛的,雖然他這人有點兒狡詐,但也不是很壞,情緒也挺穩定,最起碼比瘋子尊芙穩定,心眼手段和能力也都屬上上呈,連我都有點兒佩服他,而且他對你和你媽也都挺好的,我也沒資格指責他什麼。」
趙小銘點頭附和:「他對我和我媽是挺好,當初我媽結婚的時候就是攙著他的手走向我爸的,我滿月酒的時候他也去參加了。」
梁別宴聲色淡淡地問了句:「你是怎麼知道的?那個時候你還沒出生。」
質疑我?
趙小銘有理有據地回答說:「我家有照片和視頻啊,基本每一次重大事件的紀念影像中都有他的身影,我爸見了他都得喊一聲乾爸。」
梁別宴沒再多言,卻冷哼了一聲,然後,面無表情地將目光投向了車窗外,整個人都在散發出一股生人勿近的冰冷氣場。
趙小銘不明就裡地看了看他姥,眨巴眨巴眼睛,用眼神詢問:他又鬧什麼情緒呢?
月鎏金想了想,用眼神回答:他就這樣,不用管他。
趙小銘:哦。
隨後,月鎏金卻用密語傳音對梁別宴說了聲:「咱們兩個那麼多年不在閨女身邊,多虧了諦翎照拂她,你何必要吃諦翎的醋?」
梁別宴神不改色,用密語傳音,冷冷地回了句:「我沒吃。」
月鎏金:「……」嘖,怎麼年紀越大還越口是心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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