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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姜晚他們找到的第二處。
第二處陣眼和上一處離的不遠,扇子帶著找了條一人寬的小道,抄著近路過去的。
池子時看著前面被河流阻斷的路和近在河對岸的陣眼,欲言又止。
精銳小隊的隊友嘟囔了句:「這扇子的導航功能是某高那拷貝的吧,絲毫不考慮用戶的感想。」
姜晚皺著眉頭,睨了他們一眼,煩躁地給扇子輸入新的法術指令。
扇子在空中打了個轉,指向身後。
姜晚腦子發疼,只好往後退回去。
池子時拽住姜晚的手腕。
大家都不解的停下步子,只見池子時從精銳小隊領隊的腰間抽出佩劍,往河流上一拋。
領隊捂著腰間空了的劍鞘驚呼出聲:「我的……劍。」
下一刻,那劍就在河面上空不斷變大,直到足夠橫跨河流兩岸。
池子時淡淡開口:「走吧。」
精銳小隊人均星星眼,只聽得哇聲一片。
姜晚側頭去看池子時的臉,眉上微挑,唇角的笑意怎麼也擋不住,眼裡臉上明晃晃寫著求夸。
小表情得意的很。
姜晚彎了彎唇,順著夸道:「還得是我們小狐狸。」
聽到誇誇的池子時狐狸尾巴都要漏出來了,此刻在心裡搖得真歡快。
他從最開始會被自己這些不解的想法嚇一跳到如今淡定自如的大膽放肆自己的心思,把一切不對勁的原因都賴到了紅線頭上。
精銳小隊莫名吃了一嘴疑似狗糧的東西,不過這些都不重要。戰神能在法陣里施展法術,降伏凶獸的勝算更大了。
不,應該是手到擒來。
河對面的那個陣眼依舊是被損壞的。
池子時半蹲在陣眼的廢墟前搗鼓了半天,長嘆口氣。
精銳小隊緊張地問:「考生弄壞的那個?」
池子時搖頭,眸子深沉,周身稀薄的仙氣冷了幾度。
是人為催化破壞。
施法者的法力不低,且心有分寸,並沒有施壓破壞,而是設了延時損毀。雖是人為損毀,可並不會影響到法陣多少,甚至能讓法陣以為是自然損壞。
只是,池子時沒想通,到底是誰,他們又要做什麼。
「法陣一共四個陣眼,分布東西南北,南北東三處都已經被不同程度損壞了。」
姜晚的法力雖高,可沒有受過仙界法術的系統教育,對於辨別法陣,陣眼辨別確認這些都是陌生的。
地府里從不教授理論。大家都默認一點,能力出眾者勝,會說沒用,能打才是王道。
姜晚:「去西邊?」
池子時默認了。
「去西邊解開封印?」
「可是,萬一解開封印後,那獸要是趁機下山塗害人間呢?」
「不能修復嗎?」
修復?
姜晚只知道怎麼破壞怎麼加固,還是第一次聽到可以修復陣眼。
鬼帝以前也沒教過這個。
鈴木法師抱著他的法器狠狠說道:「它要是敢出現,我一刀刺穿它。」
黑暗裡傳來一聲獸啼,接連倒下數棵大樹。
鈴木法術嚇得縮回精銳小隊的身後。
「聽聲音,向是西邊傳過來的。」
池子時皺緊眉頭:「只剩一處陣眼支撐著這個法陣,修復的意義不大,耗費法力也修復不到從前。」
「不如拆了封印奮力一搏。」
山腳有辦事處的人接應,又設了結界,不擔心會讓凶獸侵入城裡,只要能將它控制在山上就總能制服。
若是讓獸搶先找到陣眼位置,他們就處於被動狀態了。若是它能順利安全的把那個陣眼拆毀了也罷,若是拆錯了或是引起了什麼變動,那法陣里的人就再也出不去了。
姜晚輕轉手腕,扇子又從手中騰空而起,直向西去。
向西的路也很平坦,一路順利到讓人不可置信。
沒遇上陷阱也沒遇上妖獸,不知道該感嘆運氣還是該驚嘆閻羅殿下的帶路水平。
扇子的速度慢下來,大家的心都跟著提起來,連呼吸都不由自主放輕。
耳邊是此起彼伏的獸啼聲和樹木倒塌的聲音,左右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前面的點點微光里。
「那獸不會衝出來吧。」
後頭的縮成了一團,瑟瑟發抖。
精銳小隊的隊友很想安慰他們,可他們自己心裡也直打鼓,邁出去的腿都是發麻的發軟的。
姜晚不耐煩道:「遠著呢。」
穿過前頭的一片矮灌木叢就是最後一處陣眼所在之地。
扇子在半空停頓一會,落回姜晚手裡。
「就這了?」
後頭的人滿頭疑問。
面前是一塊平坦草坪,比剛才走過的所有路都平坦,連顆野花雜草都沒有。
池子時也是一怔,很快恢復冷靜。
姜晚往後退開兩步,懷抱著胳膊看他的操作。
目光幽暗,猶如寒霜冰潭。
他,要暴露了?
不知是不是山裡的風吹過,池子時覺得有些冷意地縮了縮脖子。
所有人都緊盯著池子時的動作,想學習的,好奇的,還有姜晚這種帶著捉摸不透的心思研究的。
他的手裡抓起一把沙子,沙從手縫裡漏下,又揪了兩根草在指尖研磨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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