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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司禮也說,你把大閣那群人罵了一頓又揍了一頓,天帝詔令都不顧,連恩師都被你氣傷了。明知道晚晚在生你的氣,還執意要守在她身邊。這要再不給你個機會,倒顯得我有些無情。」
「弘和仙尊應該和你交過底了,關於神諭,關於天命閻羅。」
「神諭是真的?」
「是,家父長跪神祗求來的。」
「天命閻羅確定嗎?」
「八九不離十,晚晚出生來的種種神跡……」
「神諭怎麼解讀?」
那答案糊著姜淮的嗓子眼,他不願承認大家下意識里的那個解答,含糊著:「還在找。」
「要我做什麼。」
姜淮笑,聰明人說話就是不費勁,一下就點到了正題上。
「洲岷的封印快撐不住了。我和鬼帝嘗試過修補,始終無法恢復從前,洲岷破封只在時間。妖獸若出,我與鬼帝會擋在晚晚之前,司禮他們會盡力用古法重新封印結界。而你,要有足夠的能力,確保能在天帝聯合妖魔兩族的威壓下護住她。」
池子時:「你是想……」
「復我爹和長兄的路,歷代閻羅都是這個歸宿。」姜淮講的輕鬆,話裡帶著輕笑。
「若洲岷能除盡,你帶晚晚去過她想過的生活吧,別讓她困在閻羅殿裡。若洲岷除不盡……」
池子時握緊拳頭,毫不猶豫:「我會倒在她前面。」
絕不復燕樺仙子的前路。
「她身上潛藏著無可探尋的內力,能和洲岷相互制衡,也會受其影響,具體的沒敢嘗試。若洲岷被重新封印回地下,她待在閻羅殿裡會安全許多。」
「所以,鬼帝一直要她回去是因為這個?」
「鬼帝可比我縱容她,她一撒嬌就心軟。若不是鬼帝心軟,她身上的封印怎麼會掉。」
對於鬼帝,池子時的疑問並不會少。
在姜淮的意思里鬼帝對姜晚是萬分寵溺,可事實上,鬼帝在姜晚離開地府後立馬就找上大閣要求他們讓閻羅落榜。
「鬼帝和大閣聯手你也知道?」
姜淮搖了搖頭,鬼帝想這齣的時候他還在天界生死未知呢。
「所以我說他心軟,竟想借你們的手讓她自己乖乖回來。我比他了解晚晚,小孩子脾氣倔,想要做的就不可能輕易罷休。對付她,就要強硬一點,綁回去關起來。」
「那倔脾氣可不就是一脈相承,老子這樣兒子也這樣,小姑娘都給你們帶成壞了。」鬼帝不知何時出現,冷哼一聲,拄著權杖坐下,上下打量著池子時。
帶著老丈人看女婿的不爽,陰陽怪氣著開口:「戰神帶著封印,能行嗎?」
池子時挺直腰背,低了腦袋:「我會想法子解的。」
姜淮拉住鬼帝的胳膊,不許他再嗆話。「戰神動作最好快些,天帝隨時可能出手。」
鬼帝不耐煩地用權杖敲擊地板:「還等什麼日子,現在就去解了。」
「好。」
鬼帝(岳丈版):這個女婿我不是很滿意。
姜淮:待考察。
池子時:乖巧不敢動/
鬼帝和姜晚的對話我迷茫了一周,它見證了我前半周九點就困五秒入睡,但是腦子像機器人沒有溫度沒有思考,後半周是腦子醒了,白天沒有勁兒,晚上失眠睡不著……
周一的凌晨兩點,不想吃藥又怕明早起不來,於是決定熬鷹。刪刪改改,終於把我自己給說服了
寫有話說的時候鬧鐘響了,那么小聲,看來我是有先見之明的
我會抓住所有機會所有空檔所有好狀態寫它的,我生命力還挺頑強的,我也比想像中的還要愛這本書。
第119章 城隍錯判
那個晚上帳篷里的燭燈長亮不熄,三人圍著燭火目光炯然,內心堅定,為著洲岷的封印、為著姜晚的活路、為著秘不可窺探的未來探討到天明。
雖然意見不完全統一,但好歹有姜淮攔在鬼帝和池子時中間斡旋,總算是暫時確定下了行動方針。
姜淮負責結界的修補監督工作,鬼帝坐鎮地府緊盯天界動向,而池子時則需要立刻起身入無燼淵想法子將法力的封印去除,在天帝聯手其他族群之前趕回來保護姜晚。
殷切希望的目光落在他身上,他沒一點把握,什麼也不能向他們保證,只能沉默著點了腦袋。
他身上的封印與姜晚的不同,不是外人強加的,而是心魔束己。他甚至不知道那心魔是什麼時候出現,或許是在大戰之後,又或許是在無燼淵細數罪孽過往的時候。
可現下追溯源頭已經不重要了,仲奉尋過無數法子,最後也只能承認解開心魔唯一的法子就是直面它,戰勝它……
想起那一段段過往,心就像壓了塊巨石,無法喘息,有聲音在腦海里誘著他入魔,誘著他背棄仙門,誘著他向天帝討債。
他是個罪人,雖受恩於仙門,卻有愧於仙門。或許洲岷的滅亡與誕生也有他的一份過錯,世間的諸多動盪、物種的消亡、族群的沒落都與他脫不了干係,他實在無法原諒那個手持長戟的自己,那個鑄造了諸多生死離別悲劇的自己。
他或許就該在無燼淵底悔過一生,直到沾滿鮮血的靈魂被那些怨念分食殆盡……
荒蕪的地表被初生的太陽照亮,暖光撒在傷口上如一道希望的光碟機散人們心中鬱結難解迷路上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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