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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為何,邪神卻似乎有些不高興。
白霧主動攬過了他的觸手按揉,她技巧純熟,不一會兒邪神就繼續舒舒服服享受了。
甚至在發覺自己與這隻祭品體型相差太大,她只能按摩到一隻觸手,其他全都冷落在海里泡冷水無法享受按摩服務後,邪神還將身軀縮小了。
只有兩米高的大小,白霧看清了邪神整體的模樣,原本恐怖猙獰的猩紅觸手縮小後變得像水母的觸鬚一樣精緻漂亮。
腦袋和觸鬚都是透明的粉色,觸鬚的顏色更淺一些,整體漂亮得像是一個水母玻璃工藝品。
和她之前在窗外瞥到的情況一樣,有幾根淺粉色的觸手打結纏到了一起。
白霧低著頭,微微勾著唇,動作輕柔地把打結的觸手解開。
她隔著窗戶那一眼看到了,是三根觸手纏到一起……
嗯?
白霧動作微微一頓。
……怎麼多了兩根?
第5章
暴雨整晚都沒有停歇過,雷聲轟鳴,甚至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白霧小心地解開纏在一起的幾根觸手,變小之後的觸手約有她的手臂粗細,肌理沒有先前那樣柔韌,變得更加柔軟一些,隨著指節彎曲纏繞。
觸感很像果凍,冰涼涼的,附著著一層粘液,很滑。
她一寸一寸按摩過去,觸手靜靜貼附在手心,無端有些乖巧,看起來很無害。
她還有閒心數了數,
一共八根觸手。
白霧一根接著一根觸手按摩,不知道過了多久,按到她都已經麻木了,只是在慣性地按揉。
正要按到最下面的那一根模樣略有些奇怪的觸手時,指尖還沒碰到,忽然被捲住了手腕桎梏住。
邪神的嗓音帶著饜足的愉悅,語調古怪又慵懶,「夠了。」
白霧順從地收回手,剛想開口,冷不丁打了個噴嚏,緊跟著咳嗽了好幾聲。
她衣服被淋濕透,長發濕黏黏貼在身上。淋了這麼久的雨,小臉煞白,纖細手指凍得通紅。
白霧搓了搓發麻的手指,按了太久已經沒什麼知覺了,手腕也酸軟不已。
這位邪神還真是難伺候。
一陣鬧鐘鈴聲忽然響了起來,聲音裹挾著雨滴墜落的聲音,嘈雜隱約。
白霧餘光朝不遠處的聲源看去。
屏幕上的鬧鐘數字跳動著6:00,先前她被觸手抓起來時掉在了地上,她還以為下雨進水到現在應該壞了。
白霧挪了挪身子,想撿起來,淺粉色的觸手卻先她一步,把手機卷了起來。
觸手晃著小小的手機,在屏幕上碰了碰,鈴聲停下了。他對這會發聲發亮的小鐵片還挺感興趣,只不過沒控制好力道,屏幕應聲碎掉了。
她微微抿了下唇,目光從手機上收回,忽然觸手朝她伸了過來,纏到她的腰間,帶著她從燈塔上跳入了海里。
白霧猝不及防,完全沒有防備地嗆了一大口海水,視線被混混沌沌的海水充斥,或明或暗,看不清晰。
因為缺氧與水壓,胸悶頭暈,她沒多久就昏了過去。
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一個巨大的湖旁邊,水面澄澈得像藍寶石一樣安靜。
再往周遭一看,時間已經是黃昏,海上落日絢麗奪目,很不真實。
周遭是一片海島森林,邪神不見蹤影,不知道他把她帶到了哪裡。
那種海水中窒息的痛苦仿佛還停留在胸腔里,白霧抬起酸軟的手捂了捂胸口,輕輕咳了幾聲。
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情況。
肋骨,沒問題。
雙腿還是沒有知覺,不能動。
身上只有口袋裡裝著的一塊玻璃碎片,半瓶礦泉水,和半塊濕乎乎的麵包,被海水浸泡過已經不能吃了。
臉有些發燙,呼吸都熱熱的,應該是發燒了。
白霧也不覺得奇怪,畢竟淋了六個小時的暴雨。
肚子餓的咕咕叫,上次進食已經是昨天晚上了,白霧往後一靠在樹上,輕輕嘆氣。
沒想到還有野外求生的一天,難度還是老弱病殘版的。
躺了一會兒,白霧爬了起來,撐著身子在附近樹林找了個合適的樹枝,用鋒利的玻璃碎片一點一點磨斷,再削尖。
她手腳不便,做完這些天就已經徹底黑了下來。
重新回到湖邊,白霧把半塊濕麵包分出來一些捏碎,撒到湖面上,然後伏在湖邊靜靜地等。
看到一點亮閃閃的波動,碰了一下麵包碎,白霧看準時機用力把樹枝扎過去,魚兒被貫穿身軀猛地撲通起來,尾巴甩出水珠。
白霧拎著尾巴把魚拍死,用玻璃碎片開膛破肚颳了鱗片,在湖裡處理,清洗乾淨。
剛下完一場暴雨,所有樹枝都是濕的,沒辦法鑽木取火,而且她也沒那個力氣去做。
白霧聞著魚腥,張了半天嘴,還是下定了決心一口咬了下去,扯了塊魚肉下來。
大抵是不適合生吃的魚種,腥味直衝口腔,白霧強忍著嚼了嚼,還是沒忍住,一口吐了出來,扶著石頭乾嘔。
她擰開礦泉水漱口,沒捨得吐,咽了下去。
她剛剛試過,湖裡的也是海水,沒辦法喝,海上淡水太少,她需要珍惜一些。
「哈……」
白霧躺回石頭邊,手背無力搭在額頭,溫度越來越燙,她輕輕喘息,閉上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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