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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他以前也經常這樣跟她一起看電視。
白瑜雅大病初癒時常犯困,白霧精神一直緊繃也疲倦極了,現在放鬆下來,兩人靠在一起,聽著電視聲音,慢慢就睡著了。
隱約聽著電視裡傳來倒計時的聲音,白霧抱著抱枕,睏倦闔著眼,感覺有什麼柔軟的東西輕輕蓋在了自己身上,絨毛蹭過臉頰有些痒痒的。
她顫著眼睫勉強睜開一條縫,只看到了電視裡聯歡跳舞的畫面,慢慢又闔了回去。
第二天一早,白霧剛醒,就看到白瑜雅從門口進來,拉著個行李箱,「哎呀,昨天沒看到你的行李,還好放在外面沒事。」
「我做了早餐了,洗洗臉起來吃點。」
白霧掀開身上的絨毯,去衛生間洗臉刷牙,抬頭忽然看到了鏡子里的自己。
她已經有很久沒有看過自己的樣子了,有些怔愣,盯著看了很久,才拿起一旁的毛巾,擦掉了臉上的水珠。
吃過早餐,白霧把行李箱拉回了自己房間,橫放在地板上,拉開拉鏈。
手機、電腦,粉色的泡泡機,她的專業書,還有幾件衣服。
白霧拿起一個小袋子,打開,裡面裝著銀行卡和別墅鑰匙。
……他這是什麼意思?
昨晚,他好像說過什麼契約完成了的話,然後就把她送到了這裡。
白霧慢慢掀起衣角,看到熟悉的幽藍色蝴蝶印記跳動了一下,扇了一下翅膀,落下淡藍色的翅粉。
她再眨了眨眼,卻只看到了白皙的皮膚。
剛剛只是她的幻覺。
契約標記不見了。
白霧怔怔地放下手,他這是什麼意思?
他想做什麼?
白瑜雅敲了敲門,「乖乖,換好衣服了嗎?準備出門了。」
白霧應了一聲,拿上手機,跟白瑜雅出了門。
在車上時她打開手機,都是未讀消息,忽略學校的群聊,一一回復了梁靜許易年、小松鼠、牧雲他們的消息。
梁靜骨折傷已經養好了,據她所說,自己現在身體倍棒,一口氣跑三公里都沒事,醫生都覺得她的恢復速度驚人。
梁靜:【我真的沒事啦,你競賽結束了嗎?是不是拿了個第一回 來!】
小松鼠的消息發了一堆她的感言,最新的一條還停留在:【啊嗚,我不會放棄的!等著我來救你嗷嗷嗷!】
白霧:【……我沒事了,你好好待著。】
牧雲應該是和小松鼠在一起,在她回復小松鼠後,幾秒後消息發了過來:【白小姐?情況怎麼樣了?】
白霧思索了下:【他不會傷害你們,至於我,你們不必擔心。】
她也不知道邪神想做什麼。
或許是貓在捉老鼠時,會故意放老鼠走,給它希望,然後再抓住,再放走……這樣玩弄的心理。
車停下了,滅掉手機,白霧下車卻發現地點不是菜市場,而是一家心理治療診所。
她看向白瑜雅:「……怎麼了嗎媽媽?」
白瑜雅搖了搖頭,帶著她去了一間幽靜的房間,「你最近是不是心理壓力太大了?做個心理諮詢吧,減減壓。」
白霧愣了下,被白瑜雅輕輕按坐在桌前,抬眼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面孔,女治療師沖她笑了笑,「好久不見了,小姑娘,還記得我嗎?」
白霧抿了抿唇,她想起來了,在八年前,白瑜雅曾帶她來過。
在治療的過程中,她慢慢忘掉了小時候的事,直到那次在遊樂場看到方舒宜的臉,她才猛地想了起來。
「別緊張,我們就是聊聊天,叫我李姐就行了,」她笑著,面容溫和,「想喝點什麼?這裡還有奶茶。」
白霧半垂下眼:「水就可以了,謝謝。」
接下來,她跟她聊了大半個小時,問題大多都很普通,最近在做什麼,喜歡吃什麼,有沒有喜歡的人之類的,還會說一些自己最近的趣事,像個朋友一樣和她聊天。
最後結束時李姐笑著,「沒事兒,就是可能競賽壓力太大,太緊張了,我給你開點放鬆神經的藥,吃吃就沒事了。」
治療師和白瑜雅一起去開藥單子了,白霧留在了房間裡。
到了藥室,治療師吐了口氣,「她的情況比八年前嚴重的多,我猜她應該是又想起了那些讓她痛苦的記憶,而且還發生了點別的事,加劇了她的心理問題。」
「她現在有輕生的念頭,讓她好好休息,不能再刺激她了,以她現在的狀態,隨時都有可能崩潰。」
白瑜雅面色憂愁,眼底寫滿擔憂。
治療師低頭寫著單子:「她心理防備太重了,催眠對她已經沒有用了,我只能給她開點藥先吃著,定期回來再檢查。」
「我剛剛觀察過,她對陽光反應特別強烈,有下意識避光的行為,或許是她之前一直待在沒有光的環境裡導致的。」
「她被關在房間裡過嗎?感覺她對緊閉的房間也有點應激反應,剛剛我關門時她下意識緊張了一下。」
「這段時間呢,最好是由最親近的人引導著她多出去走走,到處逛逛。」
白瑜雅嘆了口氣,點點頭:「我明白了。」
她也不知道這段時間她經歷了什麼,好好的怎麼就變成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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