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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能解釋他們在舞台上不顧演出大打出手的原因。
法醫思索著:「我看了監控,他們的神情很痛苦,是人在清醒狀態下感受到疼痛時會做出的生理反應,如果被注射致幻劑,應該是感覺不到疼痛的。」
「不過是否是被注射其他藥物這點還需要等後續檢查後才能知道。」
牧雲蹲在旁邊觀察著死者,五人的神情皆痛苦扭曲,瞳孔瞪大,是驚恐的表現。
明明害怕,卻還是一直參與鬥毆,直到死都不跑掉?
隊員愁眉苦臉:「牧隊,這案子也太蹊蹺了,五個人,兇手同時也是受害者?全死光了怎麼查。」
一道有些含糊不清的年輕女聲忽然在他們身後響起,「唔……你們在找殺掉這些人的兇手嗎?」
在場的人一愣,回過頭,看到了一個栗色頭髮的女孩,正拿著個煎餅果子啃著吃,一邊眨巴著眼睛看他們。
幾個隊員完全沒察覺到她是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的,沉聲:「小姐,這裡正在辦案,外面拉了警戒線,是不讓進入的,麻煩你配合一下。」
牧雲看到是聞栗,愣了一下,開口:「沒事,讓她在這裡吧。」
他站起身,「聞小姐,我們是在找殺害這些人的兇手,你忽然這麼問,是有什麼發現嗎?」
聞栗啊嗚咬了一大口煎餅果子,「有哦。」
幾個隊員看著她,心裡不約而同在想,這姑娘這麼心大嗎,旁邊就是兇案現場,她看著屍體還能吃得那麼香。
嗯,不愧是牧隊認識的人。
這一口似乎咬的有點多,女孩腮幫子鼓鼓的,嚼了一會兒咽下去,忽然伸出了手,指向一個地方。
「他在那裡哦。」
幾人目光順著看過去,看到她手指的方向盡頭站著一個人。
——劇團老板。
幾個隊員都是一愣,劇團老板也愣了,連忙開口:「我怎麼可能是兇手呢?就是我報的警啊,我平時跟他們關係很好的,我的團員都能作證啊!」
隊員也開口,覺得她年輕不懂事:「聞小姐,辦案是要講證據的,不是隨手指一個人就能說他是兇手的。」
聞栗皺了皺小臉,湊過去跟牧雲耳邊說話:「他們是你的朋友嗎?如果知道了我是松鼠,他們會不會把我抓去做實驗?」
牧雲看著她,溫聲:「不會的聞小姐,不過你想做什麼?」
女孩沒回話,幾口吃掉了煎餅果子,小跑過去垃圾桶那邊丟掉垃圾,然後又跑回來。
蹲在屍體邊仔細嗅了嗅,然後又走到劇團老板身邊嗅了嗅,露出了「明明就是」的表情,身後忽然冒出來了條大尾巴。
劇團老板目光一驚,連忙就想往後逃。
在幾個隊員震驚的目光中,女孩哼哼一聲,一尾巴直接拍倒了劇團老板,緊接著劇團老板的身體像是被戳破了的氣球一樣忽然急劇縮小,不過眨眼之間,變成了一隻被拍扁的木偶,四肢斷裂躺在地上。
特遣隊員:!!!
牧云:「……」
聞栗收回尾巴,身體有點僵硬。
完了,力氣用大了,拍壞了。
啊嗚教過她不管幹嘛都要付錢的,也給她轉過一筆錢讓她花,不過之前她玩遊戲哐哐充錢,已經所剩無幾了。
她掏出手機看了眼自己的帳戶餘額,沉默了兩秒,有些拮据地對了對手指,「那個,你們別生氣,這個多少錢啊?我賠你……」
嗚嗚嗚如果她被抓走了,啊嗚會來贖她的吧!
特遣隊員看到那標誌性的紅尾,稍微一思索,就已經知道了聞栗的身份,是邪神的屬下,那隻松鼠。
啊啊啊這是離邪神最近的一次了!
他們一窩蜂圍上來,化身誇誇團。
「不用賠,不用賠,這是兇手,聞小姐你幫了大忙了,實在是太厲害了!」
「聞小姐你還餓嗎,要不要再去給你買點煎餅果子?」
「聞小姐能給我簽個名嗎?」
牧雲沉聲咳了一聲,特遣隊員麻溜列隊站開。
牧云:「聞小姐,這隻木偶就是兇手麼?」
聞栗眨巴眼:「我沒說木偶就是兇手,是有人在操控著它,唔……」
她思索了下:「就像它在操控這些死掉的人一樣。」
她這麼一說在場的人就都明白了,不約而同想到一個詞,提線木偶。
真正的劇團老板早已死亡,有人操控偽裝成劇團老板的木偶,而木偶操控著五名受害者自相殘殺。
特遣組立刻搜索了劇團老板活動過的場所,最後在他家裡找到了死於一天前的屍體,證實了聞栗所說的話。
只是兇手還是難以搜索,作案謹慎,搜索排查過後,除了這隻木偶外現場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特遣隊員焦頭爛額。
警局裡。
聞栗坐在舒適的沙發里,晃著小腿,吸了口特遣隊員姐姐買來的奶茶,眨了眨眼睛,「我可以聞到三天內留在空氣里的氣味,可以幫你們找到兇手哦。」
在場人一愣,都抬頭看她。
「不過,我是有要求的。」
聞栗嚼著黑糖小珍珠,學著白霧的語氣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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