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頁
白鉞這回是真心想給許書銘跪下了,這個小祖宗怎麼那麼難纏,明明是他跟鍾聞天關係過於親密了,惹了袁楚川的眼,他倒好,現在將所有責任推到自己的頭上,讓他去當這個替死鬼!
「許助理,許助理,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這套衣服,原本就是袁先生看過不要的,我原本也是要退掉的,但是正好半道請你過去,才應急帶上……」
「白總助,你這話,去和袁先生解釋,你看他相不相信你。」許書銘截斷他的話。
白鉞苦一笑,袁楚川當然不可能信了,要是他不當一回事,也不會和鍾聞天吵起來。
「許助理,你就直說,你要我做什麼吧。」白鉞敗下陣來,自打許書銘跟他打擂台以來,他好像就沒有贏過,心中不可謂不挫敗。
許書銘看著白鉞灰白的臉色,好像十分不忍心地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等白鉞恢復了精神,才低聲道:「白總助,我知道你之前就是鍾總的心腹,你對他也忠心不二,我不會讓你為難的。——我只想知道,昨晚袁先生和鍾總是怎麼吵起來的,你當時就在身邊吧,我要知道他們說過的每一句話,每一個細節。」
第41章 真是好大的架子。
白鉞在跟許書銘講述昨晚宴會之後的事,今早乘飛機到達LA的袁楚川也在車上跟自己的經紀人丁有陽,同樣告知昨晚的事。
「……對不起丁哥,昨晚是我衝動了,沒有忍住。」袁楚川垂著腦袋,用手搓著臉頹喪地說。
坐在他對面的丁有陽聽得也揉了揉眉心,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還有沒有沒挽回的機會?」
袁楚川想著昨晚與鍾聞天的對話,沒有抬頭,只是搖搖頭,半晌才道:「我不知道……這次我真的不知道……也許,這次真的是我輸了也說不定——」
昨晚許書銘離場之後,鍾聞天就注意到了,在宴會裡待了一會兒,便攜著袁楚川一起離開了大廳。
袁楚川一開始以為鍾聞天離場是有事,或者想和他單獨在一起說說話,結果,鍾聞天出來之後就問白鉞許書銘去哪兒了。
這一句話一出口,白鉞明顯怔了一下,他的目光不自覺掃了一眼袁楚川臉上的表情,賠笑道:「只瞧見許助理從宴會廳出來了,像是朝著停車場方向去了。」
這回答就交代了許書銘的行蹤,鍾聞天點點頭,道:「那我們走吧。」
袁楚川從晚上見到許書銘的不快,積壓到此刻像是被一把火徹底點燃,他想也不想抓住鍾聞天的胳膊。
「為什麼要走,明明酒會還沒有結束,時間還那麼早,大家晚上又沒有其他安排,走了又去哪兒?我從LA過來,和你在一起還不到兩個小時,你就要把我丟到一邊嗎?還是說,——你要去找許書銘嗎?」袁楚川毫不委婉地道。
鍾聞天回過頭,先看了看袁楚川抓住他的手,接著才慢慢抬起頭看向袁楚川的臉。
他的臉上不喜不怒,面對著袁楚川怒氣沖沖的臉,只有一點不解,他並沒有朝袁楚川發火,只是語氣平和道:「這只是一場慶功宴,我在不在場都不會影響我們談好的生意。楚川,你最近有點太敏感了,書銘跟我們的事有什麼關係?他是我的助理,我找他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不對,所有的事都通通不對,袁楚川上前一步,抓著鍾聞天的袖子,微微仰著頭看他:「你覺得許書銘很可憐,於是就想出手幫幫他,我可以理解,我也不反對,但是為什麼一定要留他在身邊?你旗下的公司那麼多,為什麼非要把他安排在自己身邊?你告訴我為什麼?聞天,我已經知道錯了。」
他的聲音哽咽起來,一雙眼睛盈盈地望著鍾聞天,眼中似有淚光,道:「我向你保證,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對他做什麼,他的身上再也不會有突發狀況。你要是覺得不滿意,我來安排他的前程,我來親自補償他,絕對不會虧待他,但是你必須讓他從你身邊離開。聞天,我也是個人,我愛你,我也會嫉妒,我真的沒辦法再忍受下去……」
鍾聞天垂下眼眸看著袁楚川楚楚可憐的臉,這張臉很漂亮,就算上了大熒幕也絕對毫無瑕疵,鍾聞天看了好幾年了,也仍然覺得袁楚川一顰一笑都非常動人,他嘆了口氣,反手握住袁楚川的手,好聲好氣解釋道:「楚川,我對他並沒有你想像的那樣,留他是因為他工作能力出色。他在我身邊的這段日子,一直謹言慎行,從不行差踏錯半步,你讓我現在把他調走,或者交到你手上,他會怎麼想?況且,之前的事,本來就是我們虧欠他——」
「我沒有虧欠,他自己把一場車禍意外推到我頭上,無憑無據,是他自己鑽了牛角尖,難道你也跟著這麼認為嗎?」袁楚川聽不下去,斷然打斷了鍾聞天的話。
鍾聞天皺起眉,他耐著性子道:「講點道理,楚川,你到底有沒有派人去香港,這件事一定要我去弄清楚嗎?」
袁楚川呆滯的站在原地,他的眼眶唰地一下就紅了,「你真的認為是我?——你不相信我,對不對?你從頭到尾都以為我是個滿腹心機的人,對不對?聞天,我拜託你仔細想想,我會那麼傻嗎?
是,我確實有點介懷許書銘,他真會裝腔作勢,身無分文了,給錢還不要,偏要拿架子,好像自己多麼清高一樣。他要是一個真正的清高的人,以前怎麼會被你包養?他要是真的清清白白,他在香港給父母買的那套房子,他的父母就不會住的那麼不心安,一兩句閒言碎語就讓他們迫不及待來內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