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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芹菜不是叫自己本座麼?他既然這麼叫了,咱們就當他是聚寶神君那樣的富裕戶,那次咱們跟聚寶神君打葉子牌贏了多少來著?」
贏了一座諸天神界的山頭呢。
鵝看著秦四喜,把金算盤又往秦四喜的面前推了推。
「你幹嘛?」
「這個帳,鵝不忍心算。」
鵝搖頭。
第27章 生意
「四喜,你在看什麼?」
「看月亮。」
鵝不能像四喜一樣躺下來看月亮,只能奮力仰起頭。
「月亮怎麼了?」
「今日是滿月啊。」
秦四喜的語氣很輕,仿佛不是在說話,而是在嘆息,看見鵝還在費勁兒地看月亮,她一把將鵝撈進懷裡。
鵝用自己的脖子蹭了蹭秦四喜的臉頰。
它從開了靈智就在神界,雖然也經常懷念在人間追狗叨人的自在日子,心裡也把諸天神界當了自己的另一個家。
在四喜的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鵝小聲說:
「四喜,逐月和月恆兩位神君會不會在看我們?」
「嗯……」秦四喜沉吟片刻,「應該不會,她們倆不是說要閉關打葉子牌打到下次天魔入界嗎?」
鵝不說話了。
拍了拍鵝又軟又暖的身子,秦四喜繼續看著月亮。
這月亮和現在她所處的這個「戲夢仙都」之間——
她眨了眨眼睛,耳邊突然傳來了一點人聲。
「這、這是怎麼回事啊,我剛剛怎麼睡著了?」
「之前不是剛傍晚麼?怎麼現在都深夜了?」
人們打開自家和店鋪的門,就看見一個女子抱著鵝,從一處房頂上翻身下來。
被百里覃的黑霧腐蝕倒塌的房子,被蛇群撞擊出了裂縫的牆壁都盡數消失不見。
過往那個人聲鼎沸的「戲夢仙都」在一剎那間就回來了。
明月之下,青玉雕琢的戲夢樓微微閃爍,仿佛與月亮共賞這萬家的燈火。
秦四喜垂下眼打了個哈欠,順手拍了拍懷裡的鵝,抬腳走入了漸漸喧囂起來的人群中。
走了兩條街,有個老者在賣炸的蝦泥餅,粉嫩焦香的蝦泥餅剛出鍋餅還冒著油花,讓鵝抬起了頭。
秦四喜買了十個,她一個,夕昔一個,其餘都是鵝的。
鵝吃得開心,挺著胸脯回到住處的時候嘴上還沾著油花。
客棧里,夕昔戰戰兢兢坐在樓下,看見秦四喜回來,她連忙站了起來。
「秦前輩,鵝前輩,弱、弱水掌事來尋秦前輩了。」
在她原本座位的對面,弱水沉簫緩緩起身:
「秦仙君,我是來還債的。」
手握戲夢仙都的弱水掌事今日難得將頭髮都攏在了一頂小金冠里,身穿大袍腳踩皂履,腰上懸著金印玉佩,處處都顯著鄭重其事。
只見她一提袖角,小心從袖中取出了一個玉盒,恭恭敬敬地放到了秦四喜的面前:
「北洲貧瘠,靈礦稀少,我們城中極品靈石實在不多,只有一萬之數,還請仙君笑納。」
說著,弱水沉簫從儲物袋裡又取出了一支玉瓶子。
「另外五千極品靈石,仙君可否讓我以此物來抵債?」
在一旁站著的夕昔聽見極品靈石四個字兒的時候眼睛就已經瞪大了,一
萬極品靈石!一萬啊!她這輩子連一塊極品靈石都沒見過!
「前、前輩,我先上去了。」
這麼大的生意,聽不得呀聽不得!想想都覺得腦袋被撐大了!
捂著耳朵,夕昔彎著腰就往樓上跑。
秦四喜目送她回了房間,沒立刻回答弱水沉簫,而是先選了個位置安安穩穩坐下,又給自己倒了杯茶。
做好了討價還價的準備,她先拿起了裝靈石的玉盒遞給了鵝,又拿起了玉瓶子。
「神君,這裡面裝的是月霜清露。」
「月霜清露是什麼?」
對於這個修真界,從凡人直接成神的秦四喜知道的實在是太少,尤其是這些特產,她聽著只有一個感覺——「修真界這些人起名字是不是專門是奔著讓人聽不懂去的?」
弱水沉簫笑著說:「北洲極北的荒原上有一處靈泉名叫月霜隱泉,每隔三年的中秋夜,泉邊的銜霜螢草上會凝出能讓修士淡去心魔的露水,只要三滴,就能讓一個修士化去心魔安穩修煉,因此,被九陵界修士們奉為至寶,取名叫月霜清露。」
三年就能結一茬兒的露水,聽起來也不是很珍貴的樣子呀。
秦四喜把玩了下手裡的玉瓶。
「就這玩意兒,值五千極品靈石?你是把一池子的什麼露水都給我了?」
整個玉瓶裡面裝的也就夠人洗個臉的呀。
「我知道在仙君眼裡這東西不怎麼稀奇,只是,月霜泉在一萬年前就已經乾涸了,這月霜清露也已經絕跡於九陵界。」
秦四喜拿瓶子的動作從捏變成了托。
「你是說,這裡面的東西一萬年前就沒了?那你怎麼還有這麼多?」
弱水沉簫苦笑:「為了討您歡心,我自然得把壓箱底的好東西都拿出來。」
秦四喜摸了摸下巴。
鵝拿出了算盤。
這玉瓶里大概有五萬滴,折價五千極品靈石就是十塊上品靈石一滴……
好像不虧呀!鵝充滿期待地看向了秦四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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