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男性的氣味
晚秋搖頭,她傻住了。
「行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仲晚秋,你儘管去逍遙快活去吧,哈哈哈,冷慕洵再也不屬於你了,他不愛你,詩詩和果果不是他的女兒,那你就什麼也不是,仲晚秋,你什麼也不是,昨夜裡你不是見識過了嗎?哈哈哈,他再也不會理你了……」敏敏說著,已經緩緩而起,轉身的時候一擺手,房間裡便有兩個男人直奔晚秋,而其它的人則是隨著她氣派的離開了。
心如死灰,只是,還惦著詩詩和果果,為了詩詩和果果她還要活著,必須要活著。
冷慕洵,再也不是她的指望了。
原來,是他親手把孩子們交給敏敏的,原來,他是那麼的狠心,甚至還對她說不需要她擔心孩子們。
冷慕洵,他騙了她呀。
回想著敏敏的話,如果他相信詩詩和果果不是他的孩子,那麼,他昨夜對她的表現也便在了情理之中,呵呵呵,他把她當成了什麼?
她不是人盡可夫的女人。
身子被拖了起來,頜被一個男人抬起,幾粒藥丸隨手撒進她的嘴裡,一大瓶的水灌進她口中的時候,她的鼻子已經被捏了起來,讓那藥丸頃刻間就滑入了她的腹中。
閉上眼睛,眸中都是潮意,卻不讓淚水溢出來。
她不能哭。
如今,她必須要清醒,清醒著逃開,不管發生什麼她都不能死,絕對的不能死。
這所有的一切,其罪魁禍首都是冷慕洵,是他與敏敏不清不白,是他讓敏敏感覺到了愛的希望,所以,才有了這一切的計劃。
原來,她早就成了敏敏的眼中釘肉中刺。
嘴重新又被塞進了手巾,身子重新又被放回了布袋子裡,晚秋又被扔進了車裡,她閉著眼睛想讓自己睡過去,這樣,才能養精蓄銳,才能節省體力,今晚上,不管到了哪裡,她都要想辦法逃出去,一定要想辦法逃出去。
詩詩,果果,等著媽咪,一定要等著媽咪。
她好恨。
如果那一年的那一天那一夜她不是跳上冷慕洵的車,那麼,也就不會有了這之後所有的一切,她也就不必此刻這般的因為詩詩和果果而揪著心,她自己死不足惜,可是詩詩和果果不可以呀,她們還那么小那么小。
想著,淚水頃刻間湧出,濕了面頰也濕了布袋子。
這一次,車子開了大約有兩個小時才停來,晚秋已經不知道了這是哪裡。
也許,早就離開T市了吧。
可孩子們,到底在哪裡呢?
她想念孩子們。
好想念孩子們。
布袋子被拎了起來,這一次直接就有人解開了封口,迷迷糊糊的站在室外,眼前霓虹閃爍,那是一個洗浴中心。
腳踝上的繩子被扯開了,晚秋被拖拽著走進洗浴中心,從側門直接被帶進了一個全封閉的房間裡。
身子被一推就倒在了地上,她以為那地板會是冷的,可是,她卻感覺到了熱,渾身都開始不舒服了,那種感覺讓她說不出的難受,也讓她立刻就猜出了她之前吃過的是什麼東西了。
駱敏嬌,她夠狠。
房間裡到處都是男人,眸光瞟向哪裡都是男人,數也數不清似的。
男人們開始捯飭衣服,從上到,一會就沒了,也露出了那個……,讓晚秋隨即就閉上了眼睛,她不能看,真的不能看。
她要怎麼辦?
煎熬著,她真的不想在這個房間裡成為那些男人手中的玩物。
「大哥,你拿這些面罩和攝相機進來幹什麼?難不成是要拍照是要錄像?」一個男子的聲音傳到了晚秋的耳中,讓她不自覺的身子一顫,天,如果真要這樣,那她生不如死,駱敏嬌,如果讓她活著出去,她也會讓駱敏嬌和冷慕洵生不如死。
她的孩子,她的孩子們呀,她們在哪裡?
「小九,你小子還挺聰明呀,來來來,把這些面罩發去,一人帶一個,至於這小妞嗎,自然是不用了,哈哈,這樣才上鏡。」
晚秋渾身上的雞皮都起來了,閉著眼睛的世界裡是那麼的黑暗,可是,那些男人的目光卻全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腰上傳來刺痛,那是之前的傷一直都沒有徹底的恢復。
從昨晚到現在,她一粒藥都沒吃過。
冷慕洵讓她吃藥做什麼?
好聚好散嗎?
他好狠的心呀,讓她活著就是要折磨她罷了。
周遭,男性的氣味越來越濃,還帶著特別的味道,也許,這些男人中就有才從別的女人身上爬起來而趕來的,想著,就是一個噁心。
「小妞,怕了嗎?怎麼不敢看著哥呢?哥會好好的疼你的。」倏的,長發被拎了起來,那痛意讓她不得已的只好仰起了頭。
「喲嗬……」揪著她長發的男子響亮的吹了一個口哨,「還挺正的,不錯,這樣拍起來才有價值,也才能賣個好價錢,妞,一會兒賣力點,哥會讓你開心的……」
「呸……」一口口水吐過去,晚秋扭著身子想要掙開這男人的手,可是,身邊卻立刻湧上了其它的男人,那些藥吃去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感覺,卻不想原來藥效要這麼久才發作,那餵她服的人端得是早就算好了,既可以讓她在路上不出現狀況,又可以在此刻完成他們想要的效果。
完了,她這輩子就要栽在這些男人的手上了,眼角的餘光瞟到了正對著自己面龐的攝像機,即使她能夠活著出去,這錄像也會傳出去,從此,她要怎麼為人呢?
就要這麼完了嗎?
就要這麼的毀了自己的一生嗎?
淚水悄悄的從眼角流了來,酸澀感襲遍全身,她不要這樣呀。
「哎喲,你瞧這娘們,一邊不要臉的往爺身上蹭一邊還掉眼淚了呢,妞,你說,你這是不是激動的眼淚呀?你等著哥來疼你等了好久了是不是?」
晚秋咬著唇,努力不讓自己發出任何聲音,她不說話,她也不回應。
敏敏,她真的是害死她了。
「大頭,你把頭移開一點,拍不到了……」
鏡頭正對著她……
她是那麼的難受,有誰可以救救她,救救她呢?
可是想到這個的時候,她的腦子裡卻是一片空白,這個世界,還能有那個會救起她的人嗎?
她覺得她要死了,她真的會死的。
牙齒咬去,卻沒有人呼痛,只有……
晚秋閉上了眼睛,不管有沒有力氣,她都是用盡了所有的力氣,牙齒再一次的用力的咬去,這一次卻不是咬向那些男人的手臂,而是,她自己的舌……
丁香,瞬間就纏繞著血腥把一抹抹鮮紅灑滿在男人們的視線里,耳邊,依稀是他們的驚叫聲,她卻緩緩的闔上了眼睛,只想,死去……
「血……血……」
「大哥,你快來看,這女人在拼命的流血。」
「真掃興,居然這個時候來月經……」
「不是的,大哥,是她的嘴裡和鼻子裡在流血,真的在流血……」
「什麼?」那被喚作大哥的人一把推開擋在他面前的人然後衝到了晚秋的面前。
一身的白皙上是點點紅暈,讓她看起來是那樣的美麗妖嬈,可是此刻,她的身體上卻處處都噴著血紅的小溪流,她流血了,口中與鼻間的血就好象是永遠也不會停來似的不停的流淌著。
「哎牙,要死人了,怎麼流這麼多血,沒見過這樣流鼻血的,阿娃,你不是懂得醫理嗎,你來看看這女人怎麼了?不會是要死了吧?」
立刻,人群的最外圍,一個看起來有些瘦小的男生推了推眼鏡穿過男人們才讓開的通道不疾不徐的向晚秋走來,圈子裡的女人很美,尤其是那輕閉著的眼睛,長長的睫毛雖然不動,卻總是讓人感覺那是棲息在林子裡的一隻鳥,誰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突然間的振翅高。
阿娃的頭俯在了晚秋的身上,人群里有人在起鬨,「阿娃,你情竇初開了吧,哈哈。」
小男生一動不動,只是認真的聽著晚秋的心跳,半晌,他直起了身,然後兩根細瘦的手指落在了晚秋的手腕上,他的動作不疾不徐,卻又有板有眼,也讓那些一直看熱鬧和鼓躁的男人們立刻噤了聲,為首的大哥道:「她不會真的要死了吧?」
小男生不吭聲,兩根手指穩穩的停在晚秋的手腕上,大約有五分鐘左右,這才斂了斂眉,沉聲道:「這女人要死了。」
「啊,怎麼這麼晦氣,這是怎麼回事?」
「她有血液病,你們瞧,她的血一直流,怎麼也不止,她這病有很久了。」
「阿娃,你是不是亂說的?」
「阿娃,你是不是對這女人動了情了?所以,想要保她?」
阿娃淡淡轉身,「我不認識她,再說咱們這裡漂亮的女人那麼多,她也不過是其中之一罷了,她是真的要死了,你們若是不信就等上個把鐘頭,她一準也就斷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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